的两匹雪狐皮剪开,做成了袄裙。
两个时辰后,天上下起了雪,阵阵寒风透过缝隙钻入房间。
秀衣不容拒绝地给她穿上了连体雪狐衣。
青衣和小老太太端着饭菜进屋,就看见趴在地上翻话本的卓婉,身上正是一身白绒绒的雪狐连体衣。
青衣被这乖萌的模样迷的两眼发光,扔下蘑菇汤,迫不及待地扑到毛团子身上,抱着揉捏。
小老太太坐到秀衣的旁边,看着秀衣手下的雪狐裙,止不住地笑道:“你怎么不自己穿这些衣服,偏偏在小花身上作怪。”
秀衣笑道:“我没小姐好看,这些衣服穿我身上可就毁了。”
小老太太点了点头,大笑道:“你们确实穿不出小花的可爱。”
秀衣循着师叔的眼神,看向被青衣双手双脚缠住的卓婉。
卓婉奋力挣扎着,白里透粉的脸蛋憋的通红。
在绝对武力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卓婉躲来躲去,仍被青衣咬了一脸的牙印。
即使一脸的牙印,将将恢复自由的卓婉麻溜地从毛毯上爬起来,乖生生地坐到桌前摆饭吃饭。
她饿,顾不上生气,其他的等吃饱了再说。
入夜,雪仍在下着,无法赶路。
一行人全部借住在雪晴的家中,房屋有限,卓婉和秀衣、小老太太住在一间房里。
在房间中,小老太太和秀衣皆能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但对卓婉来说,雪花落地是无声的。
在这万物无声的氛围里,适宜写情书。
质朴的圆木桌上摆放着一颗夜明珠,三人围着圆木桌坐在毛毯上,各忙各的。
小老太太眼里含着笑,继续更新着《小花日常》,她现在画的正是小花试穿雪狐裙时瞪着青衣时刻警惕的小表情。
秀衣在纸上罗列着一路上消耗的吃食,以及需要在下一个城镇采购的货物。
卓婉抿着小嘴,认认真真地琢磨她的情书。
她身上仍然穿着毛绒连体衣,雪狐毛很是舒适暖和,她没舍得脱下,充做睡衣穿着。
卓婉从梳妆盒中挑出大红色的胭脂粉,用手指沾着在纸上画了一朵小花。
【送你一朵花,代表我的心。】
【雪晴丈夫爱她,站在产房外焦急而慌乱。你受伤时,我也如此,恨不得把伤你之人千刀万剐。认识了你,爱上了你,才知晓,何为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小娃是上天对彼此相爱之人的馈赠,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如你,有着夜空般深邃的眼睛,有着刀剑般锐利的眉形,有着冬雪下寒梅般的唇色,有大海般的广阔胸怀,有不为名利的淡泊悠然,也有不屈世俗的铮铮铁骨。】
写罢,卓婉默默地通读了一下,被自己的文采深深地感动了。
在文学上,她是有潜力的。
下了一夜雪,天彻底地放晴,只露着一双眼睛的卓婉隔着窗户与雪晴挥手告别。
雪晴躺在床上,看着她摇摇晃晃的笨重背影,想起《小花日常》中的一个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被笑声吵醒的大娃也不哭,睁着眼睛,无焦距地四处看着。
雪晴亲了口大娃,轻声道:“等你们长大,就可以去找你们小花姨玩了。”
告别了雪狼部落,坡脚道长看着小城主画的地图,驾车向西走去,一旁的空言和尚闭眼坐禅。
墨衣看了眼车队行进的方向,看向秀衣。
秀衣捂嘴笑了两声,摇了摇头。
墨衣继续顶着冷风,运行内功心法。
车缓缓地行着,睡了个午觉醒来的卓婉撩开车窗,看着与来信描述完全不同的陌生景色,缓缓地眨了眨眼。
他们貌似走错路了。
错不在坡脚道长,图纸上标错了方向。
卓婉接过图纸,对着坡脚道长挤出了一个甜腻腻的笑。
一行人又原路返回到雪狼部落,重新出发。
雪狼站在祭坛上嗷了一声,跟着卓婉再一次告别它从小生活的地方。绑在它脚上的图腾布条已被雪晴亲自解开,卸下了保护部落的狼王头衔,自此以后,它完全自由。
卓婉靠着雪狼的背坐在车厢外,看着一路上的风景。
每看见一处美景,卓婉就喊秀衣出来看,雪狼也跟着嗷嗷地叫。
“你变了。”卓婉抱住它的头,“你还是狼王的时候,稳重刚毅硬朗,特别的迷人。”
雪狼舔了她一口。
“你现在越来越像哈士奇了,只要你现在学会了狗叫,就没人怀疑你是狼了。”
不幸的是,雪狼在卓婉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自学成才,听着村落中的狗叫声,学会了这门外语。
乍闻狗叫,卓婉惆怅了片刻,一脸严肃地拍拍它的头,认真道:“你这样做,不需要考虑一下其他狼的感受吗?”
雪狼呜呜了两声,一身骄傲,独自欢快。
在九只兽痴迷于学外语,并掌握了一两门外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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