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能嗅到头发烧焦的味道。
剧烈的冲击力使她向后滚落几圈,只是一直有一股温柔的力量保护着阮啾啾,避免她受伤。
她急促地喘着气,抬起头,看到一道虚幻的影子,模模糊糊之中能看出那张秀美的轮廓。越庭安凑到她的耳旁,低声地、无奈地笑着说:“我们上辈子是不是认识?总觉得很熟悉……可惜,我来早了,来错了。”
“什么意思……”
“下一次见面,请一定要记得我。一定要爱上我啊。”
他沙哑的声音飘飘忽忽,阮啾啾看到他的脖颈处有一道红色的痕迹也在慢慢消散。她急切地试图抓住他,却伸手扑了个空。
眼底一阵发黑,晕晕乎乎的时候,阮啾啾倒地昏死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
没有人来看望阮啾啾,只有病院的护士还有几名等待已久的记者。看她醒了,立即涌过来:“请问当晚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闪光灯刺得眼睛疼,阮啾啾一手挡住视线,还好医生和警察来得及时,将他们赶了出去。这一次的案子实在惊人,向南中学居然是空无一人的鬼校,只有烧焦的建筑物,但等消防员上前救援时,却发现了埋存多年的尸骨,上达数以千计,令人毛骨悚然。
唯一留在学校的生者昏迷不醒,他们的关注点居然从纵火犯是谁,转移到了学校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这其中当然有金钱势力作祟。
家人躲着记者走进来,看他们愁眉不展,大概过得也不太好。
阮啾啾了解到,苏璃樱落玩脱了,不仅丢了孩子,还被几家的家长发现,现在正在要死要活地拆散中。好不容易攀龙附凤的梦就这么没了,阮棉棉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阴沉,这和他平日表现的慈父形象完全不符。
“丢了孩子真是值得庆幸。”阮啾啾漫不经心,“你没有做母亲的资格。”
“你!”
“啾啾!你过分了!”
面对阮棉棉愤怒的表情,阮啾啾的面色苍白,但一双眼睛静静地盯着他:“有人要我转告一句话:二十年前做的事情,永远不可能被原谅。”
“什么……”
阮父的脸色陡然铁青,他瞪大眼睛,像一条濒死的老狗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你看到了什么?警告你,不要胡说!”
阮啾啾的脑海里浮现那张青涩的脸。他永远沙哑的声音,还有喉咙的血痕。阮父当初曾在向南中学任职过,做过什么助纣为虐的事情,也只有当事人清清楚楚。后来迅速辞职,成为一名商人,还有着不少的资金作为周转。
他今天的地位和金钱,可是一条命换来的。
阮啾啾扯唇,目光灼灼。
“你放心,我不会胡说的。我会亲手将你送进监狱。”
阮父怒极反笑:“你有什么资本?”
她当然有资本。就在手能摸到的位置,一千万的存款,纹丝未动。
……
七年后。
昔日的女学生,早已变成了成熟的职场女性。别看阮啾啾这个名字让人发笑,她现如今可是庭安律师所的创建人,汇集了一众优秀精英。
几年前,他们打赢了两个案子——纵火案,还有一件更早,是杀人案。
虽然早过了起诉时间,但民心所向,在全国的关注中,总算真相大白,虽然残忍,但他们必须知道。
几家欢喜几家愁,君、晓、欧阳等几家因为卷入丑闻资金链出现问题,纷纷破产。昔日的公子哥儿沦为了贫民窟的贫穷子弟,还一无所有,一时间哪还能顾得上爱情。
苏璃樱落更是凄惨。养父锒铛入狱,母亲生下弟弟后改嫁,看她没了依仗,也撇清关系。那些宠着她捧着她的男人们自身不保,过得相当凄惨,她习惯了衣食无忧被宠着的日子,一夜之间,全没了。
阮啾啾是凭着意念坚持到现在,几乎隔三差五,她的身体就痛得厉害。模糊中仿佛记起了一些画面,只是,她完全不知道他们是谁。
直到某天,她坐在办公的椅子上,忽然一阵眩晕。周围乱糟糟的惊呼中,阮啾啾晕倒在地。
恍惚之中,混乱的记忆塞到脑海,她痛苦地抱住头,蜷缩成一团。
……等等。
“我都记起来了!”
快穿是为了早点回家啊!还有,还有他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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