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走在前面,一边下台阶一边说:“你别磨蹭,包饺子要费费费……”
历史何其相似。阮啾啾话说了半截,防滑靴也在积雪中甘拜下风,一个不防打滑,她尖叫一声,张牙舞爪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噔噔地滑下去,从第一个台阶一直滑到最底层。
冬天的衣服穿得厚实,摔得不疼,但是人却丢大发了。
阮啾啾穿得厚重起不来,抬起头,凶巴巴地说:“喂!你看什么呢!”
站在楼梯上的程隽围观全程,难得表露出几分惊讶:“好厉害。”
就差在他的脸上写上佩服二字。
阮啾啾:“……”
她突然明白程隽为什么找不上好女人了,这哪是情商低,简直就是缺心眼。
程隽在阮啾啾能吃人的目光中,小心地、像一只笨拙的企鹅,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以婴儿车的速度慢吞吞地挪动,争取做到稳妥无意外下楼梯。
阮啾啾坐在雪上,直接用手刨了个小坑,把雪捏得瓷实,一个雪球砸到他的屁股上。
程隽稳如泰山。
阮啾啾气不打一处来,又一个雪球朝他的身上砸。程隽黑色的羽绒服上印着浅浅的白色的雪,很快便融化消失。
他走到阮啾啾面前,阮啾啾捏好了雪球,他淡定地把一只手伸到阮啾啾面前,后者一愣,下意识地把握着雪球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程隽的手温暖干燥,指腹略显粗糙。笨重的黑色羽绒服都难掩他一张脸的绝代风华,那双漂亮的眼睛似是多了些平日未曾有过的情绪,就像木偶有了灵魂,突然鲜活起来。
下一秒。
“啪!”
一朵大型雪花在阮啾啾的脸上炸开。
“……”
漫长的、死寂的沉默。
雪水顺着下颚淌下,流入脖颈下的衣服里,冷得发抖。阮啾啾幽幽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要用雪球砸我。”
此刻的程隽还是有点求生的yù_wàng,语气温吞地解释:“你不是在跟我比赛吗?”
他的话一出,面前的女人猛地扑在他的身上,程隽毫无防备地跌倒在地,他一手撑着雪,一双漂亮的睡凤眼难得闪现了懵逼的情绪。
阮啾啾半眯起眼睛,脸颊透着淡淡粉色,精致的五官在视线中骤然放大,黑色的卷发散落着垂到他的脸颊,有些发痒。
程隽的眼神游移,一时间忘了反抗。
“比赛我从没输过。”
阮女王冷笑着,忽然抓起一手的雪塞到他的脖颈处,温热的皮肤受到寒冷的刺激,程隽颤了颤。阮啾啾得意地从他的身上起来,快步向远处一溜小跑,得瑟之间,忘记防滑靴并不防滑,一个屁股墩结结实实地坐在了地上。
程隽:“哈。”
阮啾啾:我都听见了谢谢。
下一秒,站起身的程隽被一个雪球正好砸中后脑勺,他迎面扑倒在一堆雪上。
程隽,扑街。
*
两个小时后。
两个倒霉蛋神情萎靡,并排坐在沙发上。阮啾啾甩了甩温度计,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嗓音微微沙哑:“低烧啊。给你。”
程隽情绪低沉地接过温度计。
饺子馅儿倒是买来了,但两人现在全部中招受凉,别说饺子,看到肉都不舒服。
他不甘地看了一眼买来的羊肉,甩甩温度计,哑着嗓子说:“低烧。”
都怪那会儿出门太放肆,两人你一个雪球我一个雪球,最后砸到没了力气,才一起去买的菜,回来均是一脸疲倦,浑身一阵冷一阵热。阮啾啾估摸着有些受凉,果然。
厨房里传来一阵特殊的味道,像是生姜的辛辣,又弥漫着几分甜。阮啾啾端着两个碗出来,放在桌子上:“生姜红糖水,喝吧。”
滚烫的水下了肚,甜甜的,好像还有回甘。程隽喝得津津有味,阮啾啾看着好笑,不由伸手摸摸他的头。
“等会儿还想吃点什么。”
她的指尖细长柔软,力道刚好,极为舒服,程隽望向她,有些怔然。
“饺……”
“闭嘴。”
事实证明,没有饺子吃,一碗带汤的面也能让人胃口大开。
当天晚上,阮啾啾上了一下游戏,发现一个好友申请。对方的名字叫华容碧影,和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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