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口气,看来没有她想得那么坏。
可是这次她想错了,白子况没有去削皮,而是将水果刀在果肉里轻轻一旋,再取出时,刀尖上的水果恰恰被削成心型,而原来的苹果上,多出一个心型的洞。
他的动作是那样优雅闲熟,就那么一转,一颗玲珑的水果之心就呈现在眼前,就如同那些绅士们为讨女孩子欢心所随手变出的小魔术。
白子湄开始有点发傻,之后就笑了起来,因为他从没在她面前弄个这种小把戏。白子况看向她的目光中也有柔和的笑意,但下一刻白子湄才知道他这笑是有多残酷。
就在一瞬间,他手中锋利的薄刃残忍地割向自己的手指,刀口又深又长,血迅速流了下来,汇入桌上那只苹果的空心。
可以想像看到这种情景,白子湄心理的落差有多大,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甚至用双手捂住嘴巴。他的眼睛依旧带着融融笑意,血却不停地滴下去,谁会相信上一刻他割伤的是他自己?
白子湄终于反应过来,上前抓他的手腕:“哥,你做什么,干嘛要把自己割伤?你流了好多血……”她声音都有点颤,现在她才知道她有多心疼他。
“不要动。”白子况轻声命令,“一颗空心是不会顾念别人的,只有给她注入鲜红的血液,她才知道感恩,知道爱……”
他说的话如同谜语,她听不懂,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绳子一样在她心里越绕越紧。而她手抓得越紧,他的血反而流的越快,她还是松开了手:“哥,你说什么?求你不要这样,很痛的……”
白子况轻笑:“我要用自己的血把她注满,以此来惩罚我的错误。”
“都是我的错,哥,我不该夜不归宿……”白子湄忍不住哭了,长到十四岁,她第一次见到白子况这么血腥,又心疼又害怕。
“不……”白子况摇头,“是哥不好,是哥没教好你……”
“哥,我再也不会在外边过夜了,再也不会了……”
不管她怎么道歉都不管用,他有他的坚持,直到血顺着苹果流下来,他才肯让她给自己包扎。白子湄一边给他包扎,一边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
白子况按住她的手,安慰地轻捏了一下:“好了,上楼去歇一会儿,待会早餐,我去叫你。”
白子湄觉得心力交悴,她吸吸鼻子,点点头。经过白子冰身边时,他握了握她的手说:“好好休息。”
她点点头,悄无声息地上楼去,身后有个脚步跟着她,亦步亦趋。她知道肯定是白子洌,要在平时她早跳起来和他大吵了,可是现在她完全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
“站住。”快到卧室时,白子洌叫道。白子湄这才无奈地转过身:“有什么事就快说,不要阴魂不散的。”
白子洌斜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整张脸隐在阴影里:“不要自做多情,谁跟你,咱们各走各的路,互不防碍。”
白子湄扯了下嘴角:“你知道就行。”刚要开门进屋,白子洌又在她身后叫:“喂,我还没讲完,道理虽是这样讲,但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妹,虽然……不是亲的……”他停住。
白子湄僵在那儿,的确,她把母亲的日记都翻遍了,却完全没有看到她所盼望的“白文启”的名字,她试图把母亲日记当做寻找父亲线索的愿望慢慢破灭了。而白子洌的话就像兜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让她切切实实感觉到在白家她不过是个外人。
白子洌接着说:“不过,我完全可以放心了,今后我的小野猫妹妹再也不会在外边过夜了,我知道,我白子洌不管做了什么,他亲爱的妹妹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可是,哥不一样,他只须一根手指,哪怕一滴血,就能完全震住她,哈哈……这世界好像不太公平,但奇怪的是,我却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白子洌很奇怪,有点不像平时的他,今天所有的人都很奇怪,白子湄只觉得头痛,她不想再听下去,逃进卧室。
她一直深信白子况的话,他会叫她去吃早餐,但他食言了,叫她吃早餐的是阿香。而且一连两天她都没见到他,餐桌上,她问白文启,大哥在忙什么,白文启告诉她,是公司里太忙,白子况无法分身。
这两天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一方面是思念,一方面是心神不宁,放学后,她去了蓝天大厦,却被秘书告知白子况出国了。奇怪的是白文启从没说过他出国,再看秘书躲躲闪闪的目光,她当然知道谁说的是真话,是哥不想见她,就因为她在外过夜。
原来在外过夜是他那么不能容忍的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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