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泪擦也擦不完,陶枝干脆睁着泪眼看他:“你介意我就走,不会再出现的。”
程漆简直要气笑了,眸色黑得可怕,语气危险:“老子轰你了?”
他语气凶狠,陶枝听了,彻底受不住,“呜”地哭出声:“那你不能抱抱我吗。”
程漆整个人一僵,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险些就要冲过去。可他咬住舌尖,硬忍下来,冷着张脸:“说了那屁话还想我抱你?自己过来。”
陶枝实在委屈,咬着嘴唇抹眼泪。
程漆手指一动,冷声:“过不过来?”
陶枝泪眼汪汪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双手抓起他一只手,放到自己头顶。
程漆再也没法忍,大力在她头顶抓一下,猛地伸手把人捞进怀里,紧紧搂着。
“现在知道委屈了?早告诉我,还能等她爬到头上来?”
陶枝听出他话里的纵容,一如往常,眼泪便洇过他胸口的衣服,“可我怕啊。”
“怕个屁。”程漆咬住她耳尖,清晰在她耳边道,“爷要你的人,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就是天上的神,也是老子的人。”
—
陶枝哭得太狠,晚上也没胃口吃饭。阿婆担心,逼着她喝了副药,把火盆烧得旺,才轻轻退出去。
陶枝躺床上,没有睡意,睁着眼看昏暗的一豆烛光。
过片刻,隔壁轻微响动,然后她房门被拉开,程漆走进来。
陶枝方才哭得毫无形象,这会儿安了心,便想起自己的脸面,翻个身冲着墙。
程漆没管,直接脱了靴子上床,掀开被子躺她旁边,从背后搂着她。
陶枝紧闭着眼,感觉着程漆的呼吸一下下扫在脖颈上,浑身慢慢放松。
程漆这才把她翻过来,亲亲她鼻尖,低声问:“那个……廖什么玩意儿,她什么来路啊?你现在手上这东西,原来是她的?”
陶枝点点头。
程漆轻啄这她脸颊,心里琢磨一下,觉得这事不好不坏。
好的是,她能有一技傍身,好歹自保。坏的是……太厉害的东西总会被人当成武器,可他不能让他的陶枝当别人手里的刀。
“还有别人知道吗?”
陶枝缩在他怀里摇摇头,被他身上热气烘出睡意,小声叫他:“程漆……”
程漆放轻了声音,在她后背慢慢地揉着:“嗯?”
“我不想害人,不想像她一样,”陶枝越说越小声,“从前我就是那样被她害的,很痛苦,喘不过来气的……我不想那样对别人,而且我有你了。”
她慢慢说完,渐渐合上眼,呼吸深长。
她却不知道,程漆瞳孔黑得像墨一样,其中杀意,令人心惊肉跳。
后半夜,陶枝隐约感觉程漆起了身,但是太困,还没问就又睡过去。
程漆仔细给她掖好被子,穿上一身黑衣,出门,眨眼间消失在夜色里。
在不知道陶枝是被她害死的之前,他还能留那人一命。
……可现在他知道了。
他一想到陶枝曾经受过的痛苦,眼中便冷得结冰。过去他没法参与,但她的未来,他要一手荡平。
月夜之下,飞快掠过不祥的黑。他如暗影中的鬼,悄无声息,夺人性命。
黎明时,陶枝感觉自己身侧床往下压了压。她从梦中惊醒,一抬手,被程漆抓住,又塞回被子。
“程漆?”她声音里满是鼻音,“你干什么了?”
“去放了个水,”程漆支起身子吻她的脸,“还早,睡吧。”
陶枝软软地嘟囔几句,在他低声的诱哄下再一次沉入梦境。
程漆就着依稀的光看她睡颜,满身冷冽带刺的气息渐渐沉淀下来,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吮她唇瓣。
从此后陶枝再不会遇见那个人。还有她那个前夫,他也会一并处理好。
陶枝换过来是对的,因为这边的人生,有他。
日头一点点升上天空,照出房间里相拥的两个人。室内飘着淡淡的香味,温暖而静谧。
再过几日,便要过年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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