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门走比较好。
所以安语然没有回到霖院,而是向着游府后面一直走,找到了后门所在。许是因为这里平时少有人走,门上除了插着门栓,还有把大锁锁着。
这把后门锁虽然大,却是结构十分简单的横式广锁。安语然大学时曾经选修过锁具变迁历史课程,大感兴趣后曾经找来大量古代锁具的资料研究过,知道这种锁的结构,只要有根细长的金属丝,就能自制一个开.锁工具。
两天后的清晨,安语然已经打开了这把锁。轻轻推开后门一条缝,她看了下门外,是条小巷子,此时正好无人经过,于是她快速转身出去,掩上后门,再用这把广锁从外侧锁上后门。
她带出来前几天买的女装,找到当铺当掉几件,这样她就有了些钱。接着她去成衣店买了两套男装,两双男鞋。
回到游府,安语然在水里滴入少量的墨汁,用淡墨把皮肤涂得稍微黑些。再把前几天乐灵留在霖院的画眉黛笔削尖,顺着眉毛的长势小心地画粗画浓眉毛。然后她先穿了好几件肚兜,再换上男装。好在这具十五岁的身体,胸前曲线并不很明显。外衣她也是刻意挑了不束腰的深衣,款式宽大。
照照镜子,安语然看到了一个矮个儿的清秀少年。她耸耸肩,这身高她暂时没什么办法,这时候没有内增高啊。
安语然再次从后门溜出游府。她沿着那天出来购物时马车的路线走,直奔商铺最多的街道而去。走了没多久,她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这位公子,请留步!”
安语然完全没反应地继续疾步往前走着,人家叫公子,与她何干?
那人继续不屈不饶地喊着:“公子,公子,请留步!”
安语然回头看了,倒底是哪个公子让人家穷追不舍?听声音追赶的人还是位老人家呢。
一个老道士从她后面追上来,对着她招招手,边喘着粗气边道:“这位公子,贫道喊你数次,为何公子不理贫道?”
安语然眨眨眼,敢情老道士喊得就是她。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身的庶民打扮,老道士居然喊她公子,也太抬举她了吧?
她上下打量了下这个老道士。他一对小眼——有神,满脸笑容——亲切,花白的头发——微乱,三缕灰色胡须——稀疏,洗得挺干净的藏青道袍——半新。身上背着一面黄色小布幡,上书四个黑色大字——“看相卜卦”。
“道长,你追我干嘛?你是不是捡到钱要还我?”安语然摸摸钱袋,没掉啊!
老道士表情微滞:“公子说笑了。”
随后他整整因奔跑而有些凌乱的道袍,拍去道袍下摆上的浮尘,接着道:“贫道在此看相卜卦多年,闲着无事时就看看路人的面相。刚才公子走过,贫道见到公子面相非同寻常,不由得大吃一惊!所以想喊住公子,不料公子听而不闻,贫道只能追上来了。”
安语然了然地笑笑,老道士接下来就要说公子面相如何如何好,将来是如何如何地了得了。
果然,老道士一摸三缕稀疏胡须,亲切中带着神秘的语气:“公子骨骼清俊,天庭饱满,五官端正,神采奕奕,远远看去贵气萦绕,天生的好面相啊!”
安语然心说,老先生拜托你有点新意好不好?猜都猜得到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你真要这么会看相,如何会不知我是女子?
老道士向着后面十几步远处的一个小摊子一摆手:“公子,因事关天机,不如移步去那里坐下,贫道可以好好为公子算算。”
安语然拍拍钱袋,笑嘻嘻地说:“道长,我今日没有多带钱,就不麻烦道长耗费法力为我这一介平民窥探天机了。”
老道士亲切地说:“贫道看相只收五文,抽签十文,解签十文,算卦破运除厄就要具体看情况了。”
还是明码标价,诚信经营。
安语然摇摇头:“道长,真的很抱歉,我就是一个穷小子,现在还在为生计犯愁呢,不可能为了算命去花几十文钱的。”
老道士举起三个指头:“看相三文,抽签六文,解签六文。”
安语然道:“打了折还是不算。”说完她便准备转身离开。
老道士急了,紧赶几步追上来:“不准不要钱!”
安语然哪有时间和他多纠缠,她本就是偷溜出来的,又是步行,走到那几条繁华街道就要花不少时间了。她略一思忖,对老道士说道:“那就这样吧,我们打个赌。你先给我算一卦,算准了,我也不用你看相,输给你一百文。若是你算的不准,就输给我一百文。不过算什么要我来说。”
老道士有些犹豫。安语然耸耸肩:“看来你是没把握算准,那就算了。”
老道士一咬牙:“赌了,你说吧,算什么?姻缘、命理还是财运、官势”
安语然道:“不算这些,很简单,‘我说会输给你一百文是在骗你’,这句话是骗你的还是没有骗你?”
老道士想了许久,终于迟疑着道:“没有骗我的……?”
安语然很遗憾地叹了口气:“如果说你算准了,结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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