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言么?她虽不在意流言,却也不喜欢被别人看猴戏。
身后突然传来不咸不淡的一句:“羽然妹妹赶紧去祈福吧,一年也就一次机会,过了今日只有等明年了。不过,我看羽然妹妹就算去了也没用,还是不要被人看笑话了。”
安语然不用转身就知道那是羽玥,也许是前几天宴席上她对羽玥的暗讽,让羽玥觉得不必再伪装成关心她的好姐姐了,现在开始把敌意摆到台面上来了。这样也好,她本就厌憎羽玥,既然羽玥开始撕破伪装,她也就不必再假装尊敬这位皇姐了。
她正要回击羽玥,羽薰从前面走了过来,一把挽起她的手臂:“走,然妹我们去踩枫枝,不要理她,她对自己定的亲事不满意,就希望别人也和她一样!”
羽玥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双眸中闪过强烈的恨意。去年她母妃给她定了和济宁侯府世子的亲事,虽然爵位比不上靖国公府,但是一来羽薰是要和嫡次子成婚,而她是要下嫁世子;二来济宁侯府家底丰厚,轮田地财产的话,要远远超出靖国公府。
她本来颇为满意这门亲事,虽然嘴上不提,但只要在羽薰面前,心里就总有种良好感觉。谁知不久后她才知道,这个济宁侯府世子给牡丹阁的一个姑娘赎了身,在外面买了宅子偷偷养着。要说这事儿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被包养的青楼女子,连个妾都不算,不能单凭这事儿就退婚。但换了谁的未来相公做出这样的事,谁都不会好受的不是?
羽玥刚知道此事时,连着几天没有睡着觉,每次看到羽薰,就觉得她一定是在心中暗暗嘲笑自己,若是羽薰提起绣嫁衣的事,她就会觉得羽薰是在当面嘲讽自己了。
这会儿,羽薰真明着开口嘲讽她了,更教羽玥恨得银牙咬碎,她还来不及想出什么回嘴的狠话,羽薰已经拉着安语然跑远了。
安语然等走远了,便凑近羽薰耳边,悄悄地向羽薰问羽玥的婚事。羽薰语带讥讽地简单说了一遍,安语然回头看看站在田边,一脸铁青的羽玥,心道看来她是不会来踩枫枝了。
她由此事联想到羽薰也已经定亲,有些好奇地问道:“薰姐姐,你不是已经定了亲,怎么还来踩枫枝啊?莫不是对祝公子有些不满意了?”
“去!”羽薰笑着假意打了她的肩膀一下,“又不是只有祈求好姻缘才能踩枫枝,我是为了求个吉兆呗。”
安语然回想了一下宸妃前几日所说,突然明白羽薰的心思,嘻嘻笑道:“我知道薰姐姐是求得什么吉兆了,好没羞啊,还没嫁过去呢就想着为人家生孩子了。”
羽薰被她说穿心事,这下闹了个大红脸,站定了推开安语然,愤愤地说:“然妹真是没良心,我还不是为了替你解围,这才陪着你来踩枫枝的,你倒好,这样取笑我!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了。”
安语然便嘻嘻哈哈地讨了饶,拉着羽薰一起去踩枫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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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春仪式结束,皇室的车队又浩浩荡荡地回城。
安语然从辇车的纱窗向外看去,叹息自己又要回到那个无聊的皇宫里去了,空暇时间不是练字就是和狗二玩闹,一点意义都没有。整日看着那几间宫阁,那几个花园,连绘画都画不出什么新意来了。
她看见街边有个衣衫褴褛的小孩,看个头大概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这个时节,户外还是很冷的,那孩子却只穿了件破烂的夹衣,破洞处可以看到,里面连棉絮都没有塞。孩子脚上的鞋子也是单薄而破烂,好几个脚趾头与脚踝都裸露在外,寒风中早已变成了紫红的颜色。这孩子就这么坐在冰冷的地上,面前摆着一个破瓷碗,里面却一个铜板都没有。
安语然看得难过,急忙喊停了辇车,连带着后面的车也不得不停下。她不便下车,就解下身上的貂皮鹤氅,让随侍宫女再拿些银两和糕点,连带着那件鹤氅给那孩子送去。
羽玥的辇车就在安语然的后面,见突然停了,就不满地让宫女下车看是怎么回事。回来的宫女道:“回公主殿下,是前面的三公主叫停的,为了给路边的乞儿糕点和银两,听说三公主还把自己的鹤氅解下来给那乞儿。”
羽玥冷哼一声:“装模作样,笼络人心。”
那宫女不敢接口,只能低头垂目坐好。
乞讨的孩子一下子看到这么多银两和这么华贵的衣服,害怕得不敢收下,任那宫女怎么说都不敢伸手去接,直到宫女不耐烦地把东西放在他面前的地上,他才相信这真是给他的,赶紧向前趴跪在地上,连声说着:“谢谢大好人,谢谢大好人!”
安语然看到他如此感激,心中却更为难过,游逸曾说过,这孩子拿了这些东西,也是要去交给丐头的,他自己最多不过是吃了那些糕点,免了一日的饥寒而已。然而她又不能把他带回皇宫,这连岐城里这么多乞儿,她可以每日施舍糕点吗?她又可以施舍到几个?当他们逐渐长大以后呢?
或许,她能做的,并不仅仅是练练字画画图。她想要做一些能改变这些孩子将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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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辇车行驶在午门外的永福大街上时,安语然瞧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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