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处置她倒是个难题了。
“那她的属下又是如何交代的?”
“回皇上,微臣把他们隔离开来,一个一个地审问,那几个人就算用刑, 也不肯多言,只说那女子是昰澄定侯的女儿,其中一个自称拂风,说昰国与岷国联盟,且三公主实际并未受伤,只是小主子胡闹过分了一些,希望看在澄定侯的面子上,将她送回昰国,让澄定侯好好管教她。”
“哼,他要是管教得好,他女儿就不会做出昨日那种事情了。”
沉吟片刻后,岷皇道,“不能用刑,不过好歹要饿她几天,给这歹毒女子一个教训!三日内除了清水,什么饮食都不要提供给她,三日后,每日供一餐,白粥配咸菜。再拟一封信,告知昰澄定侯,有个女子假冒他女儿,劫持了吾国公主,若非援救及时,朕的女儿就要破相了。想必侯府家教甚严,作为澄定侯之女,断不会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举动,只是出于慎重,才向他求证此事真假。”
把这难题丢给昰澄定侯吧!他若承认这个主使劫持岷国公主的人确是他女儿,就要承担责任。他若不承认,那就接不回这个小女儿。
“皇上英明,微臣这就去办。”刑部尚书退出了上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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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天后,岷皇收到了昰澄定侯的来信,信中先是道歉,自称有过,对其女管教不严,又称将让自己留在连岐暂住的外甥来认人,若果然是其女,就将奉上谢罪之厚礼,并送其回国,严加惩戒。望岷国皇上念在两国交好的份上,不要对其女治罪。
岷皇认可此事后,刑部尚书便让昰澄定侯的外甥进了大牢认人,果然是澄定侯之女。
小夜饿了十数天,站都站不动了,躺在地上,见到容问离来接她,当即眼泪便下来了,哑声说道:“问离哥哥,他们都不给我吃饭。”
容问离并不看她:“走吧。”
小夜可怜兮兮地说道:“我走不动了。”
容问离向左侧让了一让,身后走上来两个老妈子,进去扶起浑身无力的小夜,将她扶出了大牢。
小夜知道容问离就在她的身后,却连转头回去看一看的力气都没有,想再说句撒娇的话,眼前闪过他刚才冷漠的表情,就知道他定然是不会理睬自己的。她恼恨地垂头看着地面,被两个老妈子架着转了个弯,周围光线变得明亮起来,很快出了门口,炫目的阳光让她在黑暗中度过了十数天的双眼难以适应,即使是地面的反光,看起来也觉刺眼。
虚弱地躺在马车上,小夜并未反省自己,反而暗暗诅咒那个抢走问离哥哥的心,又让自己经历了这场牢狱之灾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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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被诅咒的女子,此时却是心情大好。
数日前,岷皇下旨钦赐羽然怡乐公主的封号,今日则是指婚之日。也就是正式宣布她与游睿淇的婚事了。
只不过,婚事虽然宣布了,接下来却还要经过纳采、纳吉、请期等诸多礼仪才能真正出降成婚,三书六礼每一礼都要选择吉日进行,一番折腾下来,没有两三个月是搞不定的,皇家之女的婚事,更加不能怠慢,换言之就是要拖得更久一些。随后还要看择定的出降吉日是哪一天,如果接下来一个月都没有适合嫁娶的吉日,那就又要延后了。包括建公主府,也不是朝夕之事。
因此,安语然此时还只能呆在华辰阁,做她的羽然公主。因之前劫持之事,岷皇禁了她的足,不同意她再出宫,这几天她为了书院教学之事伤透了脑筋。不过今日她收到了游逸所写的信。
信上并未写什么甜言蜜语,只是说了这十数天来,书院的情况。安语然虽然无法去书院上课,孩子们却还是按往常的方式,上绘画课、体育课,随信还附了孩子们的绘画作业。在信的最后,才写了一句“今日指婚,欣喜难表,只叹相思不能相见,唯有鸿雁传书,遥寄心意。”
寥寥数语,却让安语然细细回味了许久,一整天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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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夜之外,此时还有个心情极度不佳的女子,正坐在自己的房里生闷气。
羽薰嫁得如意郎君,已经让她愤恨不已。只有羽然与昰太子的婚事被毁,才让她心里稍稍舒服一些。原来想着羽然的名声被流言所毁,她非但嫁不成太子,以后都难以找到良人托付终身了,想不到她居然这么快就被父皇赐婚。
她从宫女们的议论中得知,虽然对方只是个平民,但此人家里经商多年,家底丰厚,不但年少英俊,更胜在对羽然痴心一片,不惧危险,冲入刀光剑影当中,奋勇救了羽然出来。
相比之下,她的未来夫婿济宁侯府世子,要论爵位,比不上羽薰的驸马祝远晨,要论财力,比不上羽然的良人游睿淇,要论深情,那是个出入青楼的主。他甚至给牡丹阁的一个姑娘赎了身,在外面买了宅子偷偷养着。
且去年指的婚,直到现在还没定下成婚的吉期,那济宁侯世子摆明了是在拖延婚期,好在婚前多玩乐些时间。眼看着再拖下去,做妹妹的羽然就会比她更早成婚,那她不就成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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