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订阅率没有过半, l-007开启了12个小时的防盗指令 慕成尧似笑非笑替方氏扶住有些歪斜的发簪, 低头沉思片刻又续道:“至于他同安王府联姻之事……听说那安王府的小郡主性子娇纵张扬, 从不屑正眼看待京中负有盛名的名流世家子弟。娘看看,如今的慕君尧身子已经坏了, 还有什么家底能比得过这些身体康健、仪表堂堂的世家子?”
方氏破涕为笑:“你这孩子的腹中尽是这些歪理, ”她使唤屋里的丫鬟将慕成尧推出门外,“你爹即刻回府,你务必仔细着点, 别被那灾星抢了风头。”
谢嫣在新院子里也没闲着,她初跟随慕君尧一同回府,对府内侍女小厮的品性一无所知,不会轻易让他们侍奉。
好在他们还带回来一个王香, 这姑娘心眼不坏就是整日爱做飞上枝头的美梦, 让人偶尔有点啼笑皆非。
这处院落较为偏僻, 却还有个雅致的名字, 唤作“馥梅苑”。
馥梅苑里的陈设简单,除了博古架、紫檀木桌和拔步床外再无别的摆件, 故而洒扫起来并不费神。
不大的院子正中还凿了口井,谢嫣寻来木桶,放绳子打上两桶干净的井水, 又踮脚取下博古架上积了层薄灰的鸡毛掸子, 分给王香一根, 两个人脚不沾地地忙活起来。
灰尘在夕阳的投射下仿佛镀了层金灿灿的光, 这团浮动的金光无声笼罩在被擦拭一新的拔步床上, 照得拔步床熠熠生辉。
谢嫣不经意间被漫天飞舞的粉尘呛得咳嗽不止,她掸了掸鸡毛上的灰正要弯腰继续打扫,手背却被人轻轻拢住。
慕君尧已换上管家送来的锦袍,轻软料子上的纹饰栩栩如生,他温润如玉的侧脸逆着光,矜淡的眸子一瞬不瞬瞧她,以命令的语气启唇道:“你歇会儿,我来。”
她的手在他轻缓语调中不受控制地松开,竹质的手柄瞬间落入他的掌心,他修长的五指稳稳接住,这画面宛如一颗星辰坠入海洋,斑驳金色被温凉海水层层叠叠淹没起来,美好得令谢嫣顿时有些窒息。
她下意识跳起来伸手去抢:“大少爷的身子还需将养,触到这些尘土只怕会催发旧疾,还是让奴婢……”
慕君尧抬高了手中的掸子,她心不在焉一个不察撞上去,发髻上做工粗糙的木簪直直磕到慕君尧的颌角。
这番冲劲对于身子单薄的慕君尧而言显然有些过大,他没站稳脚跟前还虚虚托了一把谢嫣的腰,这下连人带谢嫣失去依仗地向后急速倒去,多亏后面还有一张床榻垫背,否则慕君尧定被她撞得半天起不来。
谢嫣一头扎进慕君尧的胸口,随着他一声沉沉的闷哼,木簪不堪重负终于断成令人叹惋的两截,她满头发丝滑落下来,如夜幕上浩瀚的星河,迢迢铺了满床。
慕君尧一张脸枕在她如云发丝里,目光旖旎迷离,下巴中央处一点通红,他的手臂牢牢抱住谢嫣的腰,手心灼热的温度隔着衣料烙上她的肌肤。
两人所着皆是薄衣,眼下挨得又这般近,谢嫣甚至能听见他左胸处掷地有声的心跳。
身后蓦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惊叫,他们之间那点不可言传的气氛霎时一扫而空,谢嫣被这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拉回思绪,她毫不拖泥带水地爬起来,还扶了慕君尧一把。
身后的王香双目圆瞪:“嫣红你趴在少爷的身上做什么”
谢嫣装傻充愣不予理睬,惶恐不安地望向慕君尧,急切询问道:“少爷可是被奴婢撞伤了?”
“无碍,”慕君尧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领口,眼神示意她坐下休息,自己则拿起抹布和掸子细致地擦过每一处落满脏污的角落,“自出田庄以来,嫣儿你一直为我操心,如今回了太师府,府内粗使仆从众多,凡事不需亲为,好好休养便是。”
慕君尧如此坚持,谢嫣也不好推脱。王香心中憋了话,干活时闷闷不乐,不曾开口理会她。
前院的嬷嬷传话请他们去正厅用膳时,天边的晚霞也收尽了朱光,谢嫣低首侍立于慕君尧身后,规规矩矩抬步入内。
厅内的楹联边摆放着高大绿植,身形丰硕的慕太师相貌生得粗犷豪迈,紫棠色面皮上嵌了对铮铮虎目,看上去不大像文官,倒很有几分武将的风姿。
慕君尧疾趋至正厅,拂袖叩首行了个大礼,“不孝子拜见父亲,望父亲四季康泰,岁岁长安。”
慕太师眼瞅着足边许久未见的长子,虎目一眨竟泛下几滴泪水,哽咽道:“我儿……我儿终于回来了……”
谢嫣潸然泪下看着这对“父慈子孝”的世家父子,心中却对此视如蔽屣。若不是她明白其中关节,只怕也同那些不知人情世故的下人一般,被慕太师的虚情假意蒙骗了去。
如果慕太师对待慕君尧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亲情,也不会轻易听信方氏的枕头风将他送去田庄由他自生自灭,更不会在这一年内对他不闻不问,甚至把原本属于慕君尧的官职私自拱手相送给慕成尧。
觥筹交错与玉盘珍馐亦不能掩盖慕君尧和慕太师之间的貌合神离,主子用膳只用一个婆子伺候布菜,其余的丫鬟都候在正厅外待命。
谢嫣不认得这些脸生的姑娘,和她们也谈不到一起,她们彼此间都熟稔至斯,在外候着无事可做,不知是哪个带的头,细声细语嗑起主子们的闲话,无故令她的双耳也受了一回熏陶。
“昨儿个我听我们姨娘和太太说起二少爷的婚事,二少爷再过几月就是弱冠年纪,这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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