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闹贼一周时间过去,爷爷从第二天开始就变了人似的,以前不让我学驱鬼术,现在天天要我临时抱佛脚,死记烂背丁氏伏魔驱鬼咒。
大清早我还在美梦之中,就给无良爷爷揪耳朵揪起床,我不敢去看阴沉着脸色的爷爷,刚想拿起丁氏伏魔驱鬼录来个辰背。
“别背了,速速去屋后摘柚子叶,洗干净身子去祠堂,爷爷有东西要给你!”
“哦!”
爷爷脸色不太好交代话,我不敢叛逆也不敢多问,把厚厚一本青皮书放到床边,穿上褪色的人字拖急匆匆跑出去。
半个小时过去,我泡完柚子叶澡浑身气爽来到泥瓦屋隔壁的祠堂,黑乎乎的祠堂里点燃一排排红蜡烛,我畏手畏脚走到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的爷爷面前。
“不二,给历代先祖们磕头!”
爷爷从闭目养神之中睁开眼,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轻叹一声叫我下跪,给历代先祖磕头。
我看了眼神台上供奉的灵牌,都是丁家历代先祖牌位,墙壁挂着阴阳八卦图,神案前,摆放着三支清香,一叠寿金,还有一些祭神之类杂物。
“是,爷爷!”
我不敢有疑按照爷爷的吩咐,恭恭敬敬跪在搁膝盖的地上,诚心诚意给历代先祖磕了三个响头,刚想起来给爷爷挥手制止了。
爷爷在我诧异与羡慕目光之中,拿起三支香右手食指和无名指一指,三支香同时冒起火,毕恭毕敬放到神案香炉上。
等烧了半柱香过后,爷爷拿起一支刻刀祭捻着奇怪的手势,于香上绕三圈,合同寿金一起焚化,烧毕,双手合掌夹着刻刀念念有词。
“天苍苍,地苍苍,先祖在何方?弟子丁小桂,今日以三支清香,化做百千万亿香云…烦请先祖赐弟子灵笔,愿所画伏魔灵纹,蒙获道法垂怜…”
丁小桂,当爷爷说出他名字的时候,我差点想要笑出声,接触到爷爷杀人一样的目光,我马上鼓起嘴好像癞蛤蟆一样,强忍着没笑出声。
“不二,今日爷爷传于你丁家历代伏魔纹,此伏魔纹威力甚大,不到性命垂危地步,切莫轻易使用!”
“是,爷爷!”
伏魔纹是什么?我不知道,爷爷庄严的交代声,不像是开玩笑,我收敛起心神应着。
爷爷绕到我身后,左手野蛮撕破我为数不多的旧衣服,把我吓了一跳,刚想转身爬起,爷爷一手按住我肩膀。
“深呼吸一口气含着,一直坚持到爷爷画完,忍忍,有点疼!”
“嗯!”
我不知道爷爷要做什么?但还是点点头表示明白,按照爷爷的交代深呼吸一口气,直到爷爷手中的刻刀划下,我睑孔瞬间睁大差点忍不住叫出声。
爷爷似乎没有一丝怜惜心痛之意,嘴里念念有词默念着什么咒语,右手持刀如飞,在我黝黑的脊背鬼画符一样下刀。
不消片刻我血淋淋脊背,出现一个交叉正方形阴阳八卦符箓,又好像一个标记似的,血肉模糊刻在我脊背上。
“不二,再忍一忍!”
爷爷走到神案上拿起盘子里金漆,我脸色苍白地看了眼爷爷,点点头没有说话,憋着一口快闭息的气,等待爷爷爽手点。
据我所知爷爷手中金漆不是正当来的,这是不问自取偷来的,五天前,爷爷带我去寺庙美名其曰拜佛,实则偷偷溜到佛主拿刀刮回来的二两金漆。
“五星镇彩,普照五行,千神万圣,护吾真灵,乾坤五行,阴阳逆转,急急如律令敕!”
爷爷抓起一把金漆满头大汗念着咒语,手中金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液体,紧接着一掌打在我脊背上,顿时一阵耀眼金光大作。
“啊~~”
熔浆般烫在伤口上,我难以忍受伤口撒盐般剧痛,惨叫一声双眼泛白,噗通倒地幸福晕过去,而我爷爷则一下子苍老不少了,力歇般倒在地面露出满意笑容喘息着。
一个金色八卦伏魔纹烙印在我脊背,好像天生胎记又好像伤疤一样,金光闪闪的八卦伏魔纹慢慢褪去耀眼的颜色,变成平淡无奇的伤疤一样。
睡了足足一天的我,醒过来的我好像给人海扁了一顿似的,浑身乏力有些不适应刺眼光芒,直到一声鸡鸣啼叫声,我想起昨日的事,后背痒痒的却不痛。
“这是?”
我恢复力气撑起酸痛的身体时,发现床边多出一个褪色旅行包,里面全是塞满我破旧的衣服,我忍不住大吃一惊起来。
“你的换洗衣服!”
“啊?”
爷爷肩膀上挂着两串洗干净的大号萝卜走进来,径直走到我床边坐下,大翻白眼说是我换洗的衣服,直让我一阵惊讶茫然。
“不二,你昨日接受了丁家历代伏魔纹洗礼,现在也算是半个驱鬼师,无需道符直接意念配合灵力成符,只是你如今道行太低,需要多加勤练冲虚真经…”
爷爷一边慎重其事说着话,一边掏出一本手抄发黄冲虚真经,没有理会我目瞪口呆的表情,把冲虚真经放到我脚上。
“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清醒过来后,拿起爷爷一直不肯让我看的冲虚真经,抬起头茫然看向爷爷,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放你出去见识世面…”
“真的?!”
爷爷叹息一声说放我出去见识世面,我心中一喜早就恨不能离开这山卡拉,只是爷爷年事已高,加上家族霉运还没离去,出去也是流落街头地步。
“臭小子,别以为出去玩,你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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