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过,真的很难过,因为那低眉顺眼人禽无害的媳妇也因为自己而遭了殃!
走着走着,他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了起来
这是一场狗咬狗的游戏,不管是于殳吃了亏,还是阿明瑞占了便宜,他们都不是赢家,因为在阿明瑞把于殳搞得鸡毛鸭血的时候,他阿明瑞的媳妇水玲,不也正在崖头门宦里与另外一个男人颠鸾倒凤,给阿明瑞的头上抹足了绿吗?
这一夜很多故事,除了阿明瑞与于殳的,还有林晓强与水玲的,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关于公安局长王华的,但不管这一夜的故事有多少,都已经过去了,因为黑夜已经过去,阴暗的天已经黎明破晓了。
这一天,可说是保安族崖头门宦山寨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
三个派系,一万多人,不管男女老幼,只要是能动的,基本都来了,甚至有些不能动的老人,听说如盛举,也按奈不住坐在竹椅上让青年人抬着来了。
崖头门宦的广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在前排的座位上,林晓强邀请来做公证的政府领导已经就座,其中有县委书记李正声,县长黄其中,副县长杜锋,县政法委书记兼委公安局局长王华等人,不过,王华的那个位子上却一直还是空着。
在第二排里坐着的,那就是四十位有投票权的持票人。
于殳虽然没有缺席,但他一直低着头,没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也许在后台准备演讲的阿明瑞多少知道一点他的心思。
在后台,参选的九人都已就位,有的还在紧张的背着自己的演讲稿,有的在整着自己的仪容,的有板着脸一声不吭,有的却仍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不用问,这个人就是不拿大族长当干粮的林晓强。
他一进后台的时候就和兰茹照了面,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可是兰茹看林晓强的眼神却十分的淡漠,仿似不认识似的。
林晓强占了便宜,自然要乖一点,所以他也不去招惹她,自己找了个角落,伊呀伊得喂的唱着小调:
王老五呀王老五,说你命苦真命苦;
白白活了三十五,衣裳破了没人补。
啊呀呀 王老五锅里有水没米煮。
可怜可怜王老五,天天害得相思苦;
胡说,我几时相思苦!
你呀,想米呀,想面呀
想大洋钱呀,还想讨媳妇!
阿明瑞原本是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鸟人的,可是看到他春风得意满脸奸笑还恬不知耻唱小调,心里就有些窝火,我说你个傻不拉鸡的小杂碎瞎咧咧个啥呢?你很得意吗?你得意个啥呢?老子才是最该得意的,十五票,我已经拿下了十五票,你们能有多少?哼,你给老子等着吧,等我做了这个大族长,看我怎么收拾你。
心里虽然打定了主意不理他,可那小人得志的嘴脸,还有那声声不绝入耳的怪气小调,却让阿明瑞心里很是忐忑,真恨不得像于殳那样,捡起个板砖就砸他的天灵盖。
“哟哟哟,这不是欧阳医生嘛,这么好的兴致啊!”阿明瑞实在忍不住了,装出刚看到林晓强的样子。
林晓强又哼了好几句小调,放了阿明瑞一个冷炮,待得阿明瑞忍不住就要发火的时候,这才不咸不淡的说:“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明瑞族长啊。咦,今天精神不错嘛!家里还闹鬼吗?”
提起这事,阿明瑞心里仍是有些寒,冷哼道:“谢谢你欧阳医生的关心咯,那事早过去了!”
“是吗?”林晓强说着笑了笑,眼睛却盯着阿明瑞猛瞧个不停,像是他的脸上长了什么肿瘤一样。
阿明瑞被他盯得很是不自在,但他并不去抹脸,因为他出门的时候已经照过镜子了,他的脸虽然很多皱纹,但很干净,一点灰也没有!
按奈不住就要发作的当下,却听的林晓强道:“明瑞族长,我看你家那事好像还没过去啊,你瞧,你面带煞气,额现乌云,今天恐怕”
“你说什么?”阿明瑞怒喝着打断他的话。
“呵呵!”林晓强不慌不乱的笑笑:“没说什么,你要觉得不中听,当我是胡咧咧好了!”
阿明瑞头上的青筋不易察觉地抽动了好几下,但还是强忍着没发出火来。
林晓强却懒得再管他,又哼起了他的小调。
阿明瑞想了想,突然想起昨夜和阿黑瑞在去于殳家半路上讨论最近家里闹鬼的事,于是道:“欧阳医生,昨天我家来了个高人,他说我家那事不是什么鬼神作怪,而是有个小人在作孽!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哦,有这个可能?”林晓强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的淡淡回应。
“我仔细想了想,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阿明瑞加强了语气。
“是吗?”林晓强说着叹了口气,“明瑞族长啊,这个事情啊,我确实很同情你的!”
很同情我?林晓强的眼神与语气都满满的带着嘲讽,这让阿明瑞的心里很不舒服,忍不住就怒吼道:“我怀疑那个跟我装神弄鬼的人就是你!”
“哟哟哟,明瑞族长,这话是从何说起哟!”林晓强像是唱戏一样哼哼了起来,嘴角也带着冷冷的笑意:“你听哪个王八乌龟蛋说的?说的什么?证人是谁?何时、何地、证据何在?敢不敢当面对质?”
咄咄逼人的一连串问话,把阿明瑞逼成了个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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