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们白夷的贵客,怎么会囚禁呢?族长说,原来安排的住处太过简
慢,是我们照顾不周,才请她们到宫里居住。」
程宗扬踏前一步:「族长真是这么说的?」
樨夫人神情自若地说道:「客人如果不信,明天可以当面去问族长。」
「问族长?」程宗扬几乎贴到樨夫人身上,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
「我对地府可没什么兴趣。」说着他笑了笑,仿佛不经意地说道:「族长的脖子
还痛吗?有没有轻一点?」
樨夫人神情微变,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程宗扬如影随形地紧逼过去,「我差点忘了。有血虎帮族长按摩,应该没什
么大碍吧。」
「你……」
樨夫人美目猛然瞪大。一个尖锐的物体顶在腰侧,传来令人心悸的锋锐感。
程宗扬用刀顶着樨夫人的腰身,道:「时间不早了,我也没有心情兜圈子。
顺便告诉夫人,我的刀很利的。」
樨夫人脸色数变,最后才低声道:「这位公子,借一步说话。」
苏荔等人都不知内情。见程宗扬独自和樨夫人一同出去,武二郎叫道:「小
子!你疯了!」
程宗扬摆了摆手,「我和夫人有几句私话要谈。」
一出帷幕,程宗扬就拉住樨夫人的手臂,将袖中的短刀顶在她腰后。樨夫人
不敢挣扎,就那样僵着身子,领着程宗扬来到后面的寝宫。
樨夫人的身体香馥扑鼻,但程宗扬对这个妖淫绝情的艳妇,没有半点好感。
连丈夫的暴死,也没有换取她一滴眼泪。她的情感还真廉价。
「我是该叫你族长夫人呢?还是族长呢?」
樨夫人红难的唇角微微颤抖,嗫嚅了一下,没有回答。
寝宫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程宗扬看了看周围,冷笑道:「一个下人都没
有。不是怕被人撞破夫人的好事吧?哼,夫人打扮得好生端庄尊贵,这里的奴仆
和护卫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族长夫人私底下会是鬼王峒的玩物吧。」
樨夫人掩上房门,然后转过身,身体一矮,跪在程宗扬面前,浑身颤抖着泣
声道:「公子……」
程宗扬盯着眼前的艳妇,大半注意力都放在身后。装可怜,然后翻脸发难的
故事自己已经听得太多,他可不想成为又一个牺牲品。
「夫君曾说,能救我们夫妻的,只有云氏的朋友。」樨夫人一张俏脸哭得梨
花带雨,哀戚地悲声道:「可夫君终于没有等到……」
程宗扬冷冷道:「你们是怎么和鬼王峒拉上关系的?」
「那是半年前……鬼王峒的使者从白夷路过,要求借宿。夫君不愿与那些行
踪诡秘的巫师为敌,于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把他们邀到宫中作客。」
「鬼王峒的使者很高兴,还在席间表演了幻术。然后……他们燃起一种奇怪
的黑膏,妾身……妾身就身体瘫软下来……」
「他们杀死了所有的护卫和婢女,又……」樨夫人涨了红脸,「又当着夫君
的面,在席间轮暴了妾身……」
「他们在族中住了半月,妾身和夫君都被他们控制,无法摆脱。此后那位使
者每两个月来一次,在他们到来前,我们都会遣散所有的侍女和护卫,不让他们
留在宫里。每次,他们都会把妾身召去伺候……」樨夫人羞泣道:「公子,妾身
是被他们逼迫的……」
程宗扬皱眉道:「他们又不是常驻,为什么你们不想办法反抗?」
樨夫人身体颤抖了一下。「他们燃的黑膏有一种特别的香味,一闻到那种气
味,就会浑身酥软。如果闻惯了,隔上几日不闻,就会坐立不安,茶饭不思,神
智恍惚。整天想着只要能闻到那种香气,就什么都肯做了。」
程宗扬皱起眉头,这种东西,怎么听起来感觉很熟悉……
「鬼巫王的使者索取无度,前次勒逼我们支付五万银铢,还要我们提供一千
名奴隶。」樨夫人珠泪涟涟,「求公子救救妾身,救救我们白夷族。」
白夷虽然是大族,一千名奴隶也不是小数。
「鬼王桐的使者在什么地方?」
「公子答应了?」樨夫人扬起脸,露出惊喜的目光,急忙道:「宫殿下面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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