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动,取了架上一管素毫,在那书桌之娟纸上点点划划,随手只写来:
娇喃一点西风朔
凝脂几处怜人萝
金账闺儿冰洁月
铁戈蹄惊小宛漠
抛却三经羞断魂
可听玉人裂初帛
娥眉婉转香泣露
红颜知书错错错
胡乱写毕,心下自是酸楚,也不知伤心何处,到底知道多想亦是自伤身,勉
强收拾了心神。倒不及润色修改,抬眼见桌上铜镜之中,自己娇颜玉肌,凝眉朱
唇,亦不由自羡艳如仙子,气贵牡丹,也知今儿夜深,断无弘昼再来之事,便一
时忍耐不住,一只手隔着衣衫,轻轻捻着自己那颗肉肉嫩嫩的rǔ_tóu儿,一只手就
探到下体,轻抚自己之桃源幽径,片刻五内里郁结难出,口中生了阵阵强忍之呻
吟,一时到底不足,通红了两颊唤道: 文杏…….是夜究竟如何安眠,书中亦
是难以深表……
只次日日上三竿,方才懒懒醒来,文杏服侍着换了衣衫。这宝钗自来爱素净,
只是如今园中为奴,便是素衣衫,也大多别有情致,此刻穿一套新制的内衣,却
是南方绣娘,用棉线勾勒成片片花瓣状的半镂空布料,裁剪的一方肚兜儿,一条
小内裤,裹定了身上娇肉,又穿一件水色的内衬细纱小衫并一条洒腿儿裙裤,再
外头穿戴了水墨画纹的宫裙,用条彩文缎子汗巾扎在腰间,只是这一色肚兜、小
衣、宫裙,皆在乳沟处小小一涑布料,既不遮严,亦不敞露,只细细瞧,便能瞧
着宝钗那条嫩嫩颤颤的乳沟,连文杏小也看得一时呆了,宝钗见她瞧着自己胸前,
不免笑骂,那外头莺儿更来伺候宝钗起床洗漱,替宝钗梳头馆发时,却见宝钗懒
懒得自有一等倦怠,便只道夜里没睡好,嗔怪文杏一味淘气,不懂得用心伺候小
。宝钗只懒懒啐道胡说,文杏伺候甚好。
她两个婢女却哪里晓得,原来这宝钗虽已早遭弘昼奸淫破了处子贞洁取了元
红,如今为人性奴,于那床笫fēng_liú,只得看得自开了,只是却到底只是个年方二
八的少女,又是天性里养就的闺门肃谨,一面上自己为人性奴,要时时刻刻备着
承受种种人玩弄折辱,依着教导看些风月魔书,学些伺候男子之羞事,穿试色
色侍妃衣衫,种种春意且浓,甚至随时可能要和母亲一起供同一男子肆意淫乐;
这另一面上其实弘昼倚红偎翠,哪里能色色顾来,便是这宝钗已是绝色,颇得弘
昼心意,才是一月难得一次招宠,青春襟怀意,斑驳少女心,其实难得伸展。依
着园中规矩,自然是唤其他低位的女孩子来侍奉欢好,聊解春闷,只是这宝钗知
书达理,又是明面上羞涩温存,除了房中莺儿、文杏两个丫头,还只有自己的小
嫂子香菱,历来是相依为命的,偶尔唤来陪奉之外,断然没有命她处丫鬟奴儿来
欢受之事,更不必说如妙玉黛玉、迎春探春等园中各房小姐姑娘了。只是莺儿年
幼处子,文杏更是一团孩气只是小姑娘家,除了香菱略知那风月之事,其实到底
生涩初浅,并不知就里,哪里能通风晓月,知云识雨,并不可畅怀。
其实论来也是可叹,这莺儿、文杏自小随着宝钗,实在是亲昵如姊妹,奉
若神明,只要宝钗适宜,二女本万万事无不可,于那绣床上和宝钗裸身同欢,若
能解宝钗一时之需,本是贴心暖意之事,只是依着园中所谓规矩,弘昼喜好,却
是那莺儿、文杏等侍奉时却要知辱,一时三叠,要花泣雨露,含悲侍奉,心头不
肯,体上侍奉才是规矩。自然,只是园中各房,如今哪里能在这等细节上谨遵弘
昼之命,这 辱不辱耻不耻 本是心头事,说不清道不明。各房奴儿服侍慰藉
自己房中小姐姑娘,小妃子,已是本份上事。偏偏这宝钗最是知礼,谨守奴德,
为遵循弘昼之命,取悦人一点心头之好,便日夜教导自己房中二婢,只讲经说
书,只传授些 女儿家哪怕被女子淫玩,亦是极羞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事
,二女耳融目染,竟也渐渐生了那等礼仪之心,每每侍奉时,皆是耻辱得好似
被男子家胁迫奸淫,凌辱折磨,失节丧贞一般,虽然其间禁忌心态,总令这仆
多得快感,但是宝钗又是个善心人儿,见婢女这一等耻辱,常常哭得可怜,泣得
伤怀,又不忍心,总是草草了事,莺儿、文杏又自年幼,又是处子,其实不解风
月,这一来二去,可怜这宝钗竟是心窝里自有那一等煎熬愁怀。只是这等心事,
皆是小女儿家细微之想,总归不好对人言。也就胡乱罢了。
这会子其实已近晌午,仆三人用了些点心粥米,宝钗只懒懒的,却因为今
儿起的晚,一时也少了困头不好睡午觉,却见窗外秋阳正好,暖意香浓,便道:
这几日霜降了,天儿冷,倒是难为今儿太阳这般好……倒不可辜负了,却出去
走走才好…… 莺儿自请问要哪个丫鬟奴儿跟着,宝钗却一时顽性,道: 罢了,
就胡乱出去走走,太阳底下暖暖身子,哪里就遇到花子拐了去呢,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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