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堪的和亲王弘昼是谁。
紫鹃虽早知这琴声如此嘹亮,难免惊扰人,也猜到三分黛玉今儿是有心要
以乐邀,但是真见到弘昼,还是唬得忙矮身跪了,口中称道:「见过子」,
一边还拉拉黛玉歪在炕上的玉足旁的裙角,要黛玉一起跪了施礼。
哪知黛玉却彷佛不为所动,只脸蛋红了一红,倒彷佛是被那炭盆熏出了些些
香汗,用袖口略略擦擦额头,羞娅娅晕乎乎一般,却又好似平凡见惯,口中已经
是软软的,却也依旧带了三分素日里的习性不肯饶人,只道:「子来了,怎么
不进来?倒是奴婢失礼了……」
却依旧不肯起来行礼。
弘昼但见一婉玉人,摇摇坐卧那炕上扶着瑶琴,一身落羽月衫罩定了玉骨冰
肌,窈窕身姿,当真如天女下凡一般,只是细瞧黛玉眉眼儿、两目水汪汪得一般
儿好似总在哭泣,却又想起那日黛玉自褪罗衫,展肩露胸,惊鸿一瞥之绝色来。
到底忍耐不住下死眼瞧瞧自己这个明显有些倔强不服气的性奴的胸前那两座
玉峰,此刻在那落羽裙衣襟的遮拦下倒有些瞧不真,只是脖领处隐隐一角,露出
雪白的肚兜抹胸布料来,才是一片荡漾。
心下也忍耐不住得意想头:「这妮子如此瞧着真正是绝色,又是如此气质雅
致风姿绰约,哪里像是个凡间女子,倒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一般,又是如
此天份才华,却到底是我的性奴禁脔,由得我奸污凌辱,玩弄糟蹋的……真是哪
里说理来……」
一边想着,一边笑笑,大踏步跨进门去,后头晴雯也不知所措,只好放下帘
子,跟着进来。
弘昼却也不上前急着去轻薄,倒是款款在那张鸡翅木圈椅上坐了。
两腿一交。
这黛玉身边的紫鹃、弘昼身后的晴雯,都瞧着此刻屋内气氛古怪,哪里像是
子偶遇性奴,倒好似一个闺中密友,在听闻另一闺中密友说文弹琴一般。
却听弘昼已是澹澹道:「不要自称奴婢么,你是个雅致的人,称奴道婢的…
…没的俗了。」
黛玉不想弘昼开口是这么一句,心头一紧,暗思:这子,定是要我自称些
亲密的称呼来自辱取悦于他。
另一层到底也暗喜得意弘昼赞她「雅致」.此刻咬了咬牙也要死撑满腔畏惧
羞耻,低了眉眼,只看那掌中七根丝弦,轻声道:「就请子示下,奴婢如何自
称才好……才对子的意。」
弘昼见她明明是羞怨的,却偏偏口中要刺自己一句,也是好笑,暗想今儿明
明是你自己来这里弹琴作乐,不为要见本王却为何来,口中道:「西方有石名黛
,可代画眉之墨,听说你的小字颦颦,就是这么取的,自称颦儿即可……听着亲
昵受用,本王喜欢……」.黛玉听着,弘昼倒好似和自己打机锋一般,也偏偏要
回刺自己一句,只是也暗奇弘昼竟知自己小字,还知来由。
才要再回话,却听弘昼已是先说道:「你适才说这曲子你房里奴儿不懂……
却不知本王也不曾听过,你说来于本王听听可好?」
黛玉不想弘昼好似早已洞悉自己心思,这话虽对口,却好似早已瞧破自己心
思一般,只是此刻也没得多想,更不敢看弘昼,只得开口软软吟道:「秋风起兮
天陨霜,怀君子兮淼难忘,感予意兮多慨慷。天陨霜兮狂飚扬,欲仙去兮飞云乡
,威予以兮留玉掌。」
弘昼心下暗奇,「这小妮子这难道是来考我?岂非是传奇小说看多了,以为
什么才子佳人了?园中时日已多,难道还真不知自己的身份?」
再想黛玉何等聪慧冰霜,未必如此庸俗,便是做了性奴,也断断不肯这等自
我安慰的,只是一时难以抑制心头展才傲气,便澹澹笑道:「这是汉成帝时赵飞
燕所作《归风送远操》了。飞燕以色事君,能做掌上之舞,有留仙之媚,风月无
双,原来你这琴声说的是赵飞燕了。难怪如魔似幻,却有些云雨声,往日闺中自
然是不学的……」
黛玉心头一酸,这一句「往日闺中自然是不学的」
实是说中她心事,不由暗恨自己到底冰清玉洁却如今为人性奴,连琴乐都要
沾惹这些,只是又一层上,心头却是一阵暗喜自傲,竟有一等得意之色微微展于
眉梢。
弘昼见了已是一醉,几乎就要忍耐不住揉身而上去亲热佳人,只是再想着,
似乎黛玉表情古怪,略一思量已是疑惑,忍不住问道:「莫非本王记得不真?」
黛玉正候他这一问,点头道:「子见的是。颦儿适才吟的自是飞燕的《归
风送远操》,只是这曲子,虽一般儿……有些fēng_liú之音,但是多用商、角二音,
更多丰姿妖娆妩媚,虽有飞燕之姿,却似飞燕而非飞燕……却说的是飞燕之姐赵
德。」
弘昼听她软语温言,见她眉梢眼角掩饰不住的展才压倒自己一头的隐隐喜悦
,已是将将神魂颠倒,也不嗔怪她如此刻薄展才,偏偏要吟一阕来偏差自己思路
,也不急着上前去轻薄奸污行云布雨,心中只想:这丫头这幅得意轻色模样儿,
当真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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