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并未发出什么声音,但光晕闪烁之下,映在了飞扬和卿颜的脸颊上,二人不由得一怔,忙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两个颤颤巍巍的身形,一搀一扶的走了进来。四人八目立时瞧在了一起,看得均都有些傻眼,竟呆愣愣的杵在原地,邪、卿两人更是好一阵的尴尬。
卿颜连忙离开飞扬的怀中,脸上羞得一片通红,满地打了个圈儿,就想逃回屋中躲避。但进来的二人十分怪异,不放心师兄一人在此,便凝目看了过去。
只见这二人,一人是长方大脸,一人是尖细下巴的锥子头,均为男子。两人衣衫破烂,蓬头垢面,满身都是血迹,二人你搀着我,我扶着你,模样甚是狼狈。
“你们是何人?来此地又是为何?”卿颜抢前几步,疑惑的打量着二人。
那二人一阵剧烈的咳嗽,没有回答卿颜的问话。但能轻易破开阵法进入庭院,若是没有一定的手段,说出来谁会相信。
飞扬站在了卿颜身前,心中更是警惕。这两人相貌陌生,绝非是相熟之人,虽然难以辨清对方的实力,但二人身负重伤似乎是真的,若有一个不对,就休怪他剑下无情了。
“咳咳……,飞扬,颜儿。”那长方大脸之人勉强说出这几个字,又是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这声音好熟悉,听得邪、卿两人立时叫道:“师父”“爹”。
卿真寺疲累之极的点了点头,便要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可是此面具需由法力相辅才可摘下,但他体内法力涓滴不剩,已然无法摘下。
旁边那个尖细下巴的锥子头,却是缓缓摘下了面具,露出苏悦云惨白的脸庞,嘴角还挂着血迹。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显然她取下面具,也是件十分吃力的事情。虚弱的道:“快扶我们回去。”
看到此处,卿颜顿时泪流满面,她何曾见过爹娘如此凄惨的模样,呜咽道:“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上前连忙扶住二人。
飞扬心中一阵刀绞般的酸楚,当下也不多言,一把将两人揽在怀中,身形一动,已经掠出了好远,直往后院而去,卿颜紧紧跟随在后。
被抱在怀中的夫妇二人相视一笑,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咳咳之声占满了喉咙。但飞扬这样的一个动作,却表达出了他内心的情感,让夫妇二人深刻体会到了,其对自己如父如母一般的深情。
卿真寺微微点头,暗道:“一个女婿半个儿,再加上还是自己唯一的弟子,和自己的儿子还有什么区别?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苏悦云抚摸着飞扬的头发,又摸了摸他的脸庞,眼中满是慈爱之意,一副就是自己儿子的模样。
……
一个月后,卿真寺夫妇二人的屋中,门窗四闭,阵法开启。此刻二人已经恢复了大半,在屋中说起了闲话。
苏悦云温柔一笑,道:“真寺,这次云雾古涧之行,现在想起来都令我胆颤心惊。”
卿真寺神色如常,回道:“嗯,是啊!这次险些就回不来了。仙途本是如此,若是横死古涧之地,也只能怪我们命有此劫。”
苏悦云狠狠剜了卿真寺一眼,本是想让对方安慰自己几句,谁想他却是‘死’啊‘劫’啊的,当真是可恶的紧,啐到:“呸,你这个死榆木疙瘩!”
卿真寺也不恼,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淡淡的道:“小云,等我们把伤彻底养好,为夫便着手炼制‘黎极丹’。黎极丹一成,便是你我冲击虚极境的时候了。”
说到此处,他不禁爽朗的大笑起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盒,打开盒盖,一股炙热的立时散溢出来,现出三个枳橘般大小的果子。红绿相间,红如烈火,绿如碧泉,颜色极为的艳丽,正是炼制黎极丹的主药。
苏悦云看着果子,神情复杂的道:“为了得到这‘火蟾果’,咱们五人冒死去招惹那‘火蟾兽’。本以为准备的十分妥当,哪料想到布下的阵法,竟然未能困住那畜生片刻,三位道友也就此陨落。”
“哎!”她叹了口气,续道:“想起三位道友,真是让我好不安生。”
卿真寺见爱妻深陷悲痛之中,不由话锋一转,说道:“颜儿和飞扬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
苏悦云闻言一怔,说道:“自然是看到了,怎么了?难道你还责怪飞扬不成?”
卿真寺诶了一声,道:“他们二人两情相悦,我又怎会责怪飞扬呢?我是想不如就趁此机会,成全了他俩的好事。”
苏悦云闻言甚是赞同,知女莫若母,卿颜的心思,她岂有不知的道理。对于飞扬的品性、为人,她又是极为的满意,如今又要更近一步,对于夫妇二人和卿颜来说,实属是亲上加亲的大喜事。
两人商量了一番后,又将卿颜叫来说起了此事。卿颜性格腼腆,听后一脸的红晕,扭扭捏捏的不肯说话,但是那俏脸上,总是绷不住的露出千肯万肯的笑意。
夫妇二人见爱女如此娇羞情愿的模样,也不觉得意外,这些事情都在他们的心里。当下也不多言,又将飞扬叫到了屋中。
今天的飞扬,也不知是怎么了,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心中嘀咕不已,却也想不出这是为何。见师父和师娘端坐在屋中,脸有笑意的看着他,环顾了一眼,却不见师妹的影子。
见飞扬有些发呆,卿真寺心想,这么一会没见到卿颜,就变得神不守舍,不由得眼皮一翻,笑道:“飞扬,你为何不坐啊?”
“嗯?师父怎么是这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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