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逊一惊:“怎么可能,你...”后来他发觉我说的有理,改口道,“怎么看出来的?”
我得意地告诉他:“那个老人断气的一瞬间,只有一个年迈的女人的哭喊声,其他的声音随后附和特别虚假,而听到那声最大的声音的倪若拂,下意识回头望向里面,眼神不是哀愁,而是仿佛意料之中甚至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样。她和她所谓的妹妹,我是见过的,长得并不像,最重要的是,年龄差距也很大,当然也不排除,是同父异母之类的。”
贺逊韵味了一下,突然站起来,挡住了窗户射进来的光,他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向后一仰,轻松地打了个哈欠,玩味地跟他说:“就在这里赖着,反正回去给外婆看见了,又要说我整天游手好闲。”
贺逊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了,我这也是缓兵之计了好吧。
离开这间房间,我终于看到了大堂,好阴暗,可能是因为这种平房密不透风的原因,再加上没有开灯,正如贺逊所说的那样,大堂的内侧墙的正中央,挂着很威严的孙中山的画像,其实正儿八经地看,孙中山还是很帅的。
下面的烛台前,有一个桌子,烛台上摆着各种祭祀的水果,看起来都有人打理,果然这户人家没那么简单。
“喂”贺逊用胳膊肘蹭了蹭我,“你老盯着国父看什么?”我目不斜视,依然盯着孙中山的画像,没有回答他,他有些不爽了,站到我面前,挡住我的视线:“喂!”
我回过神来,看着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的目光从他身上绕过去,找寻着那副画像,他按耐不住,几乎是吼道:“看什么呢,有完没完了还?”
我赶紧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人,看来他们家的人都集中在那个房间了,“小声点啊,笨蛋。”我低声呵斥道。
贺逊皱紧了眉头,看起来受了莫大的委屈:“你不理我?”
我指着那幅画像说:“你看,他的左眼睛那里有个小孔。”
贺逊怀疑地凑上前去一看,吓了一跳:“真的...这么小你都看得见?”
我还是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我脑海中一直在运转着,这个古宅,奇怪的身世,孙中山的画像左眼有个小孔...这些,我拼凑起来,感觉,触电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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