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清晨,经历了昨夜一场狂风暴雨洗礼之后的安丰城格外的清爽,似一夜里洗去的污垢,在这个清晨,份外的空灵清新。在天星楼后院的小楼院子里,一株洁白如玉的兰花瓣上,几滴晶莹的露珠,压弯了花瓣,初晨阳光一缕,照耀在这院子里,在露珠的折射下,在白玉般的花瓣上竟映出了七彩的颜色,缤纷霎那,整个院子里都氤氲着蔼蔼水汽,一眼望去,恍如仙境。
叶伽南在完成每日不辍的练功后,已是满身大汉,出了练功房,却见马小六在门外等候着。叶伽南点了点头,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问道,“小六,这么早有事?”马小六踏步上前回道,“统领,那哑巴……”
叶伽南一听是关于哑巴的事,顿时想起昨晚那狰狞如魔的人来,“他怎么了?”
“倒也没怎么,就是他自个儿晕倒在昨晚的大厅里,我已经请了回春堂的张大夫来看过。”马小六说道。
“哦,大夫怎么说?”叶伽南追问道。
“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估计是风寒入体,再加上心力憔悴,大半个晚上没休息,是个铁人都撑不住。只是右手骨头断了,要想恢复如初,起码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叫猴子照看着他了。”马小六显然也是个好手,把这些事情,处理的有条不紊。
叶伽南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说罢转身欲走,却听见后面马小六的声音传来,“统领。”
叶伽南转过头来,看着神情有些怪异的马小六,奇道,“还有什么事?”
却见马小六欲言又止,最后低声道,“统领,那张大虎……”
“张大虎怎么了?死了就拉出去埋了。”叶伽南有些不以为然,猛虎帮做为安丰北城第一帮,杀死个把人,那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往往把尸体拉到城西一处偏僻地方,挖个坑,埋了了事。而随着死的人越来越多,那个坑也就越来越大,各种小道消息开始在民间流传,流传最广的一则是城西有一处偏僻地方,阴森莫名,子夜时分,时常有低低哭泣声想起,后来有一佛法深湛的高僧经过,注视良久,叹道,这里怨气冲天,阴气逼人,怕是不下万具尸骸,因此,城西万人坑也因此得名。
却听马小六说道,“死倒是没死,不过也就一口气的事。”
叶伽南奇道,“哑巴居然留了张大虎一命?”哑巴对张大虎,可以说是恨透欲绝,一来辱妻之恨,二者杀友之仇,第三祸水东引,把所有的事情都栽赃在哑巴身上,这三点,哪怕只要是一点,就已经足够他杀死张大虎的理由了,何况是三点齐犯。
马小六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血腥,“是,只是那张大虎,虽说还或者,却倒还是死了痛快了。”
昨天夜里,黑夜盖地,哑巴紧紧的握了下马小六临走之前递给他的匕首,刀锋雪亮,映的他的嘴唇毫无血色,他挣扎着爬起来,一步一步的踉跄着朝着张大虎走去,张大虎被捆绑的结结实实,无法动弹,见哑巴提着匕首,虽然脚步不稳,但却自有一股血腥残忍扑面而来,他心里惊骇之极,开口说道,“你……”才刚开口,就被哑巴不知道从哪里拽出来的一块布条堵住了嘴。布条中混合着泥沙和阵阵的恶臭气,张大虎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哑巴看着眼前这个被指粗般的牛筋绑得无法动弹曾经的朋友,心里瞬间一阵窒息般的疼,曾几何时,他们唯他马首是瞻,曾几何时,他们对他惟命是从,虽说都是一个村里的,但他脑子活,主意多,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他的话,三人一起相交二十多年,在哑巴心中,也早已把张大虎当做了自己的兄弟。只不过……世情难料,人间坎坷!想起张大虎也不是第一次推说有事而不和两人一起行动,想起他和兰芳在自家的床上……,他心里怒血沸腾,“嗬嗬!”哑巴仰首向天嘶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他发疯似的把匕首刺入了张大虎的胯部当中!也不管张大虎一下变的苍白如雪的脸色以及扭曲至痉挛的五官,他咬着牙齿,只是重复着一下一下,刺入、拔出,每次直至没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阵阵的晕眩犹如海浪扑面而来,终于,“哐当!”一声,哑巴软软的瘫倒在地。雨,更大了。
等到第二天马小六发现张大虎的时候,他的下体,已经是千疮百孔,一股股的鲜血伴随着shī_jìn时的恶臭,泛体而出,张大虎面色白的犹如死人,只是在看到马小六的时候,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竟不住的流出泪来。马小六知道,张大虎是想恳求自己给他一个痛快,想起这一路上的事,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统领!六哥!”远处猴子看见两人,快步跑了过来,“统领,六哥,那张大虎死了!”
“怎么死的,刚才我去看的时候,不是还没死?”马小六问道。
“应该是失血过多。六哥,你不知道,那人流了多少血,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还可以流这么多血。”猴子说道。
“那照老方法,拉到万人坑埋了,另外派人好好清洗一下庭院,别让那个腌臜的血脏了统领的院子。”马小六说道,这厮,自从跟了叶伽南之后,办事也越发的仔细了。
叶伽南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对马小六说道,“手脚利落些。”马小六点头称是,一旁猴子说道,“统领,六哥,据手下的兄弟来报,哑巴的媳妇,就是与那张大虎偷情的那婆娘,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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