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行驶过程中没什么好吃的,还不比在火车上,普通狼卫就两三个干饼配着凉水果腹。他们还算好的有锅有火,少数几个女人还能料理饭菜,虽然比不上酒楼的饭食,可众人都舟车劳顿,看着平淡无奇的饭菜都不禁食指大动。
莫然因为一身好本事也被捉了壮丁,只是商量好了这头一份饭菜必须得是他们家小姐的,陆承哲看着面前壮硕女子一脸倔强,随意就答应了。顺后瞥了一眼这点子小事都要向他禀报的几人一一记下,“以后这种事情不用找我,自己掂量着办。”
陆承哲心里念叨着三爷正让自己去回话,竟然半路还被截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找他要他们来干什么?!
“承哲,你刚才去哪里了。”陆承昇捧着暖炉,军大衣随意在身上披着,就算身处野地依旧姿态从容举止优雅。
“三爷,不知道怎么的,饭食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有人非拉着我去看着,说什么事态严重。”陆承哲说着觉得有些懊恼。
李青石窝在一旁,一直没动静,导致一开始陆承哲竟然没发现他。
“你知道刚才三爷受了暗杀吗?”李青石幽幽的冒出一句话。
“什么?”陆承哲压低了嗓音,“三爷今日又……”
李青石点头,“那兔崽子也是厉害,一枪就要取三爷性命,要不是我刚好因为送个加急信进来帮着挡了一枪,不然就危险了。关键那兔崽子还给枪口装了消音器,一击不成立马就给跑了,我半天没缓过来。”
“什么?那你怎么样?”
陆承哲狐疑地看着李青石,“怎么还不叫医生赶紧进来给你手术?”
闻言李青石好似邀功似的把衣服掀起来,只见里面一层黑色护甲,似布非布,上面一个灰白的印子恐怕就是子弹留下的,“嘿嘿,神奇的很呢这东西。早些年有个狗东西想杀我,穿了这个以为自己无敌了,可他哪里晓得老子我是使刀子,被我一刀抹脖归了西。”
“那你没事还装的这么虚弱……”陆承哲实在忍不住鄙夷。
这会子倒是陆承晟说话了,“石头胸口有旧伤,子弹虽然被挡下来可那力道却是实打实的,一时间还真缓不过来,刚才我还以为他这样子就要没命了。”
“少给我胡说八道啊,我命硬的很哩。”李青石逞强拍拍胸口,可却又引动了旧伤一下子躺在地上咳得不行。
“三爷,关于这次的刺杀你可有头绪了?”陆承哲心想这地方四下无人一片荒芜,基本没有藏身之所,如果要隐藏,不是在狼队,那就是在苏白铃带来的人里。
夜,静的有些彷徨。暗夜总是最难猜透的,如同情人的心思。陆承晟默然不语,点了根烟看烟丝扭曲着身体燃烬。吐出一口白雾,在浓重黑色的夜幕上,就是稀疏的简单几颗星子,星子像是镶嵌上去,遥远而渺小,看上去就像是钉在天上的钉子。
急急急,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白铃昨天晚上她就觉得心神不宁,没想到就真传出来陆承晟被刺杀受伤的消息。
“苏小姐,三爷正在疗伤,请勿要让我们为难。”苏白铃急着要过来探望陆承晟的伤,结果就被人挡了,心里着急,“承...你们三爷他伤的究竟如何,昨晚情形又有谁知道?”
“请回吧。”狼卫的态度冷淡得很,仿佛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复当时的热情,做事也只是公事公办,无论苏白铃说什么也就是不放行,使了银钱也是石沉大海。苏白铃也不想闹将起来打扰了陆承晟修养,只好作罢。
“她回去了?”陆承晟缩在帐篷里,身上盖着薄被,倚着靠枕,神色悠闲哪里是受伤的样子?
陆承哲又和门口狼卫确认了,回道:“确是回去了。”
“三爷,你真怀疑是她?”陆承哲想着苏白铃平日里对着三爷的痴迷模样还是不信的,而且苏白铃也弄不来两面三刀。但是,如果真的要是如此,那苏白铃的城府可就深不可测了。
陆承晟听罢,摇头。
“我并不疑她,只是想看看他们反应而已。要是我重伤在身、生命垂危,那些个作祟的小东西总会耐不住寂寞冒出头来。”
“所以昨儿个三爷连夜把那刺客追杀是为了这个?”陆承哲好似转了过来。
“那夜那刺客死了,如今他们定是在互相猜忌是谁动的手,而我们只需要装作养伤的样子就好。”陆承晟喝了最后一口浓汤便把汤盅放下,继续说,“此地离我们一个老朋友已经不远了,到时候便去他府上‘养伤’。”
陆承哲应了,“三爷我这就去安排。”
陆承哲离开帐篷,再次吩咐狼卫尽心。
苏白铃也不知道陆承晟怎么样,在帐篷里三天没出来,几个心腹刚一出来竟然都加快了脚程改了道,说是要去附近的军阀那里求医求药。
苏白铃在车上只满心地担心这路途并不甚平坦,唯恐牵动了陆承昇的伤势。
“唉……”
“小姐,你数数这都是你多少次叹气了。”莫然端上了一碗甜燕麦粥,“知道小姐你定是数不清,莫然来告诉你,你这次啊已经是今天七十六次叹气了。平日里你总让我放心,可这次我们是要反过来的。小姐,你想想,三爷是他们头头,再讲陆副官,李青石,还有一众人马都是对三爷忠诚至极,以他们的本事怎么不能照顾好三爷呢?小姐,不是莫然我说呀,你的心才该放在肚子里呢。”
苏白铃心里赞同,可是嘴上还是忍不住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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