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虽然压低了声音,不过还是可以辨认得出是莫然,那么另一个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苏白铃敲了莫然脑袋,“既然都跟了你家小姐我,你就这辈子都认了命吧。”
“是,小姐。”莫然哭丧着一张脸,认命,明明早就认命了小姐。“可是...小姐,这样会不会太过了?”莫然哆哆嗦嗦抱着一堆干草木柴不知所措。
苏白铃皱了眉头,“莫然,你胆子小,干脆回去等着吧,这种事我一个人也能干得。回去给我准备些好吃的就行。”
莫然听着连忙摇头,“莫然不怕的,而且莫然皮糙肉厚的才搬得动这些,小姐一人恐怕得来回好几次才行的。”
“这倒是。”苏白铃和莫然往后面去了。果不其然受到了盘问,
“苏小姐这是要去做什么?”
面对盘问,莫然神色有点怪异,可她低着头倒也看不出来。而苏白铃则迎上去说:“本小姐我有些饿了,想带着莫然去帮我做些吃食。”
狼卫看了眼莫然,心下知晓莫然前段时间都是在队伍里帮忙伙食的,而且这苏小姐确实是经常因为嘴馋了自己去开小灶,便就不再询问。
“还是那地方,其余不许生火。”
得了放行,苏白铃和莫然就快步走了,只剩狼卫喃喃自语,“平日也不见她们自己带了这么多的柴火干草,而且今天她们用的有的还是湿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出火来。算了,关我何事?还是不多嘴了。”
“嘿嘿嘿。”苏白铃从一贯烧火的地方绕了许多岗哨所在,好不容易绕道到了陆承晟的帐篷后。
听着自家小姐的连声奸笑,正蹲着整理的莫然浑身一哆嗦竟是把淋湿了的木柴干草都散落了一地,幸好本来有限整理下来的干草垫着离地又不高才没发出什么声音。可这却把苏白铃吓得可以,“你小心着点,吓我一跳!”
“哎哟哟,小姐你的笑声实在太吓人了。莫然实在禁不住。”听了,苏白铃切了一声,将手揣进怀里就去拿火折子。
原来她们是打算拿火去烧湿柴,熏出烟来,把陆承晟给熏出来。此计甚损,可苏白铃先前知道自己被骗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原本还想“火烧连营”,现如今只是用烟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正在两人准备起火熏烟的时候,只听一句清冽嗓音,
“你这是在干什么?”
“嘿嘿,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把他熏出来了。”苏白铃终于把火折子打了,要去点湿柴,可点湿柴是实在是难了点,只能去换干草这样再去闷柴。可还在他们动作之时,“莫然,你刚才怎么明知故问?”
莫然一头雾水,“小姐,我没有啊。”
“什么,那刚才是谁?”苏白铃仔细回味,“刚才的声音倒是很好听,嗯、又有点隐藏的嘲讽,还有点……”
“还在什么?你们在我帐篷后面点火,莫非我还不能问了?”
“什么点火!你别血口喷人啊!我们这只是在、在点烟你知道什么。你见过哪家烧火柴都是湿的……湿的。”苏白铃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她已经发现……她面前这人就是陆承晟。
给我一个丈二八尺宽的地洞,拜托了!!
面前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不是三爷那又是谁?说出的话好似随意,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苏白铃忍不住想哭。大概没什么比在心上人面前出糗更倒霉的了。
苏白铃觉得自己肯定不知被哪个混蛋诅咒了,不然怎么总是发生这样尴尬的事。
陆承晟眼瞅着苏白脸一脸苦大仇深觉得有趣,多半也猜到了苏白铃在此的缘故,心中好笑,可面上却丝毫不显,只说:“太久没出来便出来透透气,遇到你们二人也是意料之外。今日之事,”
陆承晟看了一眼苏白铃手上的众多家伙,“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明日还需一番颠簸,你还是早去歇息的为好。”
“走自然是没问题,走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然,今晚你是别想睡了。”
陆承晟见苏白铃坚持,但心里大约也是知道苏白铃会问什么问题,也就直接说了,“我知道你心有疑问,不如改日再谈,毕竟我重伤未愈,体力有所不支更需要休息。我先行一步。苏小姐还请自便吧。”
一席话没给苏白铃任何说话的机会真是把她气得不行,心思转了好几圈平日的心思也尽数回笼。装成重伤?怕是另有深意。嗯,想着还是不和这人计较,还好心地上去扶了陆承晟的腰,“既然你伤势严重,不如我扶你进去吧。”
陆承晟感受到腰上的温暖不知怎的身体突然僵直,咬牙切齿说,“苏小姐今夜可别玩火烧身啊。”
苏白铃听着又收紧了手,嬉笑说着,“你没看着我们用的柴火都是湿的吗?哪里玩得了火,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冒得起些烟雾罢了,三爷怕是多虑了。”
陆承晟眼皮一跳,“苏小姐聪明伶俐,不知是否是话里有话。”
“哪里哪里,铃儿我啊论心机城府哪里比得上三爷万一,如今三爷重伤,我也只想着携恩图报,让三爷你这个聪明人多多欠上我这个救命恩人几分恩情。”苏白铃奸邪笑着,“我出身商贾,只知道借来有还,一分钱三分利,一笔一笔地都要好好算清,否则我真是寝食难安。你也知道我自小就是看账本的,对于欠了账了总是要多几分牵挂。三爷可知我道此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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