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诸昊渊在唐府每日都是饮酒作乐,日子过得好不快活。一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外面月色洒进房间,不禁勾起他的一桩伤心往事来。他今年三十多岁了,至今孑然一身,他不是没有遇上喜欢的人,而是他曾经那个爱人已魂归天国,这段刻骨铭心的爱一直埋藏在他心底,每当寂寞之时就会重温起来。他辗转反侧睡不着,就取出随身带着一把小笛子,翻身越上屋顶,对着月亮吹起来。他吹的是一曲古老的民谣,十几年前他在逃难大漠中遇到游牧人学到的,曲调悠扬中带着悲伤。每逢他思念旧人,必将吹起这支熟悉的曲子。吹罢,他睹物思人,不禁眼角湿润了。
他还沉浸在往事中,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好一支忧伤的曲子!”他回过神一看,只见月色下一个年轻姑娘
跃上屋顶,朝他说道:“喂!你就是那个什么剑客吧!”
诸昊渊仔细一看,来者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他怕刚才自己懦弱的一面被她发觉,一言不发就跳下屋顶,钻回自己房间。隔了一会,他就听见外面有人敲着窗户道:“你这个人好不懂礼貌啊,刚才我叫你呢,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诸昊渊暗想,这个姑娘为什么胆子大的出奇,看她的样子似乎是个会武功的,就是不知她是什么人,我且不要理她,看她究竟想怎样。
那姑娘见诸昊渊还是不吭声,就道:“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我啊?”还是一如既往的沉寂。那姑娘继续道:“你再不出声,我可要进来了。”
诸昊渊这下怕了她,就道:“我不认识你,你要找我干嘛?”
那姑娘噗哧一声道:“你终于开口了,我还以为你是哑巴。”
诸昊渊一听有气道:“你半夜要进男人房间,这是一个女孩子家能干的事吗?”
那姑娘道:“岂有此理,你骂我不正经吗?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阿?”
“我爹就是唐蕴傲,你说我是谁啊?”
诸昊渊这才想起唐蕴傲似乎在他面前提过他有一个女儿,性格像个男孩,只是他未曾见过她。他说道:“原来是唐大小姐,失敬了!深更半夜的你找我有事吗?”
窗外正是唐纤笛,她的闺房刚好离这儿不远,刚才她尚未入睡,忽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悠扬的笛声,甚是好奇,就循声上来一看,就发现一个男子在月下吹笛,神情甚是寂落。她不认识此人,但听闻近来家中来了一位尊客,猜想莫非正是眼前此人,她于是决定上前打个招呼。谁知诸昊渊一见她就如老鼠遇上猫,她又是少年心性,就来到他窗边和他说话。唐纤笛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半夜打扰人家清梦,被我发现了就躲起来。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想找个人聊天,怎么样,你总该不能让我老站在窗户外面吧。”
诸昊渊道:“原来被你听见了,请进来说话吧。”说完后忽觉得似乎这样不妥,让人家一个小姐半夜鉆窗,而且还是在男人的房间。然而唐纤笛真的钻进来了,她一进来就熟门熟路坐在凳子,挺着一对大眼睛看着他,似笑非笑。
诸昊渊见人家如此主动,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就问道:“你想说什么呢?”
唐纤笛手托着腮道:“我在想你一定有心事,不然就不会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屋顶上一个人吹笛子,看你多寂寞啊。你的心事尽管对我说吧,我自当洗耳恭听。”
诸昊渊笑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看错了,我平常就有这个爱好,刚才无聊透顶,这才吹着打发时间。”
唐纤笛道:“你别骗我了。我仔细琢磨着你刚才那笛声,好悲壮凄凉,这里面一定有故事,我想你一定在思念某一个人,而且一定是你的爱人。她是谁,能告诉我吗?”
诸昊渊心头一凛,他的心思被人看穿,心想这个丫头挺聪明的,只是我这事恐怕不好说出来,当下就淡然道:“你又看错了,这首曲子是我当年逃难到大漠时遇上游牧人的时候他们教我的,它讲的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因此调子十分悲凉,跟我的心事毫不搭边。”
唐纤笛听后,将信将疑道:“真的吗?”诸昊渊还是犹豫了一下后才点头的。
唐纤笛又道:“我从未去过西域,听说那里挺好玩的,你就告诉我那边有什么好玩吧?”
诸昊渊道:“那边除了沙漠和大山,哪有什么好玩的。你如果去了,肯定会失望的。”
唐纤笛道:“那倒不见得。我好喜欢这首曲子,你能教我吗?”
诸昊渊见人家诚心求他,自然不好拒绝,就表示同意。唐纤笛听后很是开心,二人怕扰人清梦,于是上了屋顶,找了一处僻静之处。唐纤笛一边学,一边缠着他讲西域的风土人情。诸昊渊打心眼挺喜欢这个娇憨的唐大小姐,于是一边教她,一边将西域的事告诉她。唐纤笛听得很是入神,时间也过得飞快,很快天就亮了。唐纤笛意犹未尽,就约定明晚再来。
此后一段时间,唐大小姐隔三岔五就来找诸昊渊,几日后她大功告成,终于学会了那首曲子。诸昊渊怕了唐纤笛的纠缠,也是就向唐蕴傲辞行。
几个月后,诸昊渊大街上发现了一个人,当时那个人过得很可怜,全身上下脏兮兮的,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他是姜世良来。令他惊讶的是,姜世良竟然不认识他,这让他很意外。因为姜世良和他有过一段交情。他推断姜世良的脑子应该是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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