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慎武心情很是纠结的时候,轻滢推门而入,手中提着一篮新鲜的果子。慎武见她袅袅而娜娜,犹如从画中走了出来,虽然历经二十年的风霜,她早已不是画中的年轻姑娘,但风韵犹在,就像陈年美酒一样,随着年份的增加醇香也在增加。那日在野莽山他一眼就认她出来,只是形势所逼,他无暇问明她与师父间的详细情形。他想起师父的遭遇,不由得一阵悲哀,就痛恨她起来。
轻滢进来,大方地在椅子上坐下来,见他眼不转睛盯着自己看,就问道:“小武,我来看你,你现在感觉怎样?”
慎武移开目光,出于礼貌淡淡回答:“已经好很多了,不劳宫主费心。”
轻滢道:“那就好。几天前我们以为你救不活了,还好你挺了过来,看来你的命真大。”
慎武牵挂着姜秀才的安危,未免对眼前这个陷害师父的“罪魁祸首”心生怨恨,只是碍于面子上不好发作。他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好,一时语塞,怔在那里。轻滢同样心里有事,她和他还只有一面之缘,对眼前这个人毫不了解,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两人历经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慎武假装累了,打了个呵欠,开口道:“宫主,我困了,请自便吧。”
轻滢看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实则心怀不满,她心知肚明,和颜悦色问道:“小武,我想跟你说两句话,可以吗?”
慎武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她脸带笑容,也不好拒绝人家,只得酸酸地答道:“当然,这里你是主人,有事尽管说吧。”
只听轻滢慢慢道来:“这次多亏了你舍身相救,小瑶才能回来。你救小瑶的恩情,我从心底很感激你。”
慎武打断她道:“不必客气,那天要不是你们救我,我现在也活不成了,我们彼此都相救过,就算扯平了,何必谢我呢?”
轻滢道:“不,说来我们莯杺谷对你有所亏欠,这些日子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大恩我们无以为报,只能尽全力让你早日康复的。不过……”她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不过我有一事不得不说,想必你知道我们莯杺谷的三个戒规。”
慎武道:“男人不能在这里逗留超过一个月的时间,是这条戒规吗?”
轻滢点头道:“你知道就好,不是我不近人情,这是莯杺谷几百年传下来的戒规,我纵为宫主,也不能打破戒规。当初小瑶求我放你进来,我念你对我们有恩,不能见死不救,才让你进来。你既然进来了,就必须遵守我们莯杺谷的戒规。”
慎武听后,心里来气,心道你竟然认为我会像周兵琥那样赖着不走,未免把我看得太低了,我才不屑去做呢。于是他气道:“你多虑了,我家中有老母亲需要照顾,过几天我身体好了,就马上离开这里的。”
轻滢听了一愣,觉得眼前这个人太与众不同了,来过莯杺谷的人,从来没有主动提出想尽早离开这里的,这样她倒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只好讪讪说道:“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会让人安排的。”
慎武气呼呼道:“多谢了,我别的不想,只想早日把身体养好,好早点离开这里。”
轻滢道:“小武,我发现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不光样子长得怪,就是脾气也很古怪。”
慎武反问:“是吗?我天生的脾气就是这样的,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请你包涵。”
轻滢见对自己的态度大为不敬,显然对自己颇有成见,不过她心里早有准备,也不以为忤,坦然说道:“小武,我知道你有事情隐瞒着我,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有什么话对我说,请尽管说吧。”
慎武心里恨她,气道:“我无话可说。”
轻滢见他打算不开口说真话了,看来要使出杀手锏,才能逼他说真话出来,于是她拿出两本小册子来,在慎武面前亮出来,说道:“现在你该有话说了吧?”
慎武一看,正是他的两样宝贝,急忙说道:“这是我的东西,怎么到了你的手上了?快还我!”
轻滢道:“那天小蔓帮你换衣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两样东西。刚好我在旁边看到了,就收了起来,我知道你当它们是宝贝。你若想拿回来,就要对我说实话。”
慎武急道:“你快把它们还给我,我就说实话。”
轻滢见他如此看重这两本书,露出笑容,起身递与他。慎武接了过来,赶紧放在枕头下。轻滢旁观着,等他收好书,就问道:“东西我是还给你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慎武叹了口气道:“你叫我如何说呢,你想问什么就请说吧。”
轻滢问道:“你是什么人?这两样东西从哪里来的?”
慎武叹了口气,这才将七八年前姜秀才如何收他做徒弟,如何教他莯杺剑法,如何姜秀才来野莽山寻找妻子神秘失踪,直到半年前他在鹿归城无意中发现了师父,后来遇到诸昊渊,诸昊渊为他指点武功并赠与小书……等等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同她说了出来。
轻滢听得入神,当听到世良头脑受伤,脸色煞白,紧张地问道:“世良他的头受伤得很严重吗?”
慎武道:“很严重。后来我带他回到石门村,经过大半年的努力,他总算恢复记忆了。”
轻滢松了口气,继续问道:“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我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他了。他还好吗?”
这话触及慎武的心里痛楚,想道以前她对他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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