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得学呢,如何,喝一杯?」我提议着。
「喔,好喔,一定要,呵呵,啊,」阿土两眼亮了起来,「啊啊,不行啦,我骑车,周末没机车,这样行动很不方便。」
「到我家喝啊,我也不想把我的宝贝爱车丢在外面。反正家里…有多的房间。你晚上可以直接睡我那。」无心的提议,脑海里突然又想起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呃,只是、建议啦,如果你不想的话其实也不用…」
「嗯,好呦,呵呵,」阿土靠上了椅子,「那就叼扰一个晚上了。」
「北烂喔,不会啦。」我有些鬆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幺,我连假装骂阿土北烂都骂得很没有力道。
周末夜,买了两手啤酒与鹹酥鸡,我很开心空蕩的客厅里,有个跟我年纪相近的朋友可以陪我一起聊是非。聊车、聊比赛、聊过去、聊公事,也忘了是聊到什幺,我疯狂地吐槽着阿土。
「哩卖gay啊啦,你那时明明就超慌张的。」我开怀大笑。
「我没有反驳吼,哈哈,真的,」阿土摊在了沙发上呈现大字形,「那还是我第一次被告知,有人喜欢我耶,哈哈。」
「什幺意思?第一次被告白?」我疑惑地问着,「屁啦。」
「不是啦。不是第一次被告白,该怎摸说,」阿土抓着啤酒瓶摇头晃脑,「第一次……」
阿土似乎很认真地在思索自己的用词。
他真的不帅,但那认真的眼神充满了精神。
「第一次、有像在谈恋爱的感觉,」得出结论后,阿土满意的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而且是被爱比较多。对方喜欢你,比你喜欢对方多的那种。」
看着阿土满脸幸福洋溢的样子,我似乎可以理解为何好友真的很珍惜这段感情。
「好感人的爱恋,」我固作哭腔地假感动,「还好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呜呜呜。」
「呵呵,学长你也帮了很多忙啊,要谢谢你呢,」阿土红着脸频频傻笑,「我还记得喔,那个按摩杯。」
「什幺按摩杯?」我迟疑地望着他得意的眼神。
「自卫杯啊,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收到自卫杯。」阿土逗趣地摇着喝空的铝罐。
「哩係供…?」
「…水果盒子那个。」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不可自拔。
「耶耶,你一定要跟我说啦,他那个时候到底是什幺表情啦!」我笑到快要岔气。
「他超慌张的,脸超红的。我很少看他脸红,那次真的是,超绝。」阿土开心地又开了一罐啤酒。
「那最后那个套子都谁在用啊?」我单纯好奇地问着。
「哈,长长死都不用啊,所以只好由我来让杯子发挥功用了。」阿土自豪地拍了拍胸口。
「哈哈,北七,」我摇了一下桌上的空酒罐,「耶?都喝完了?…我里面有红酒,等我一下,我去拿。」
「红酒?免啊啦,」阿土站了起来急忙抓住我的前臂,「反正我也不会喝红酒,给我喝太浪费。今天也喝够多了,休息一下。」
阿土的手掌触感很粗糙,跟我一样。
「也是,抱歉抱歉,今天有人陪太开心了,忍不住想多喝一点…」我坐了下来,情绪沉静在刚刚有趣的回忆了。
过了片刻,我这才发现阿土许久没有说话了。
「你干嘛?睡着啦?」
昏暗的小灯光下,阿土的眼睛似乎有点湿润。
「你干嘛?又想吐啦?等一下,我去拿…」
「嗯系、嗯系(不是)啦,只是,」阿土搔了搔头,「那个…学长,我可以问吗?」
「嗯?…问?」我不解地望着他,「问什幺?…工作不懂的吗?北烂喔,问啊。」
「不是啦…是…晓琪学姊的事。」阿土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把这句话一次挤出来。
我没有立马回答,而只是一直点点头、摇摇头。
那个时间点还蛮怪的,毕竟我俩一直是台语国语交错的在对话。
客厅的灯光装潢可以开启迷濛的黄灯,这个设计源自于设计师本人浪漫的个性。
「问啊,可以啊,反正你男朋友都知道,与其听他说…不如我来说比较实在一点,他也不尴尬。」我感到了肿胀的胃袋传来一阵不适的紧压。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放开来聊过去,但是今天晚上很开心,也许可以。
阿土没有马上发问,而只是任凭电视里重播的西洋电影照常播送。
「很辛苦吼,自己一个人带小孩。」阿土勉强地挤出了一个更像结论的语句。
我有点傻住,我甚至不确定这是个问题。
「北七喔,你这跟记者问家属,亲人死了会不会伤心,不是一样蠢吗?少一个人包忙照顾家庭,当然比较辛苦啊。」
「对吼,呵呵,拍谢。醉了、醉了。」
阿土劈头第一个问题就太蠢,导致他似乎又即将陷入了不敢发问的节奏里头。
今天晚上很轻鬆,有的时候某些事说出来反而会好受一点。现在的感觉并不坏,当下我不希望对话就此冻结凝滞,所以我好像个热络地想要打开话题。
「说要问问题的是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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