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害怕失去,谁人不知道有些人有些感情对自己的重要性?
但总有些命运和结果,是谁也掌控不了的。
上帝,因此残忍。
苏伶歌哭着往前,伸手想要拉住自己姐姐的手,“姐,我很爱你,姐”
“你”苏妙歌瞪着自己永远不知道悔改的妹妹,气的哭了。
手上却遭受到一股反力,将她传递过去的温暖统统甩开。
“啪”
又是一个用力的巴掌,带着姐姐最深的痛恨和失望,瞬间打得苏伶歌的世界黑了。
“滚!你给我滚!”
心凉了,苏伶歌踉跄着后退。
苏伶歌的手重重落下,她的身体靠近墙壁,垂落的力道,让手撞上墙壁,指节发出脆响,疼的苏伶歌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瞬间,时光仿佛又回到过去。
每一次,她挨姐姐的耳光,都是因为一个叫赫连淳的男人。
每一次,姐姐不想看到她让她滚,都是因为她是赫连淳的情fu。
时光错位,唯一不变的,总是这些最可笑的重叠。
苏妙歌的的身体本就虚弱,退回床上的时候,几乎是筋疲力尽。她“扑簌扑簌”地掉着眼泪,双手按在枕头上,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终是忍不住。
枕头被用力地扔过来,带着苏妙歌尖锐的哭声,狠狠地砸在苏伶歌的脸上。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苏伶歌想,她终是要面对这样的一种结果。
她再也得不到这世界唯一亲情带来的温暖,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却可以安然存活。
这样,也值得。
必定要面对这样的结局,不能得到温暖,便势必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拜金。吸吸鼻子,挺直了脊背走到门边,双手扶上门把的时候,身后的苏妙歌,声音悠悠地传来。
“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隐隐地,带着破碎的哭腔。
紧跟着,是人从床上直接栽倒在地的声音。
“嘭”
走到门边的苏伶歌,心头一惊,冲进病房的时候,苏妙歌已经倒在了地上。
“姐!”
姐姐犯病了!
如果说以前的种种都无迹可寻,那这一次,根源就是一定是她。
人在忘记自己的身份,没有意识,甚至是完全被控制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更不会记得,在自己内心深处,有多少惦念的人。会抓狂,会发疯,会虐待自己伤害别人。更会把这人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当成是笑话。
苏妙歌就是。
严格意义上来说,苏伶歌是第一次完全参与到姐姐失控的场面中去。
她从未想过,失控中的姐姐,被控制,失去感情理智,会如此可怕。她会揪自己的头发,会发疯,会不停地摔东西。她的身体里,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虫蚁。在她的肌肤里游走,在她的身体里啃食。虽然那只是苏伶歌的错觉,但是无疑的,那些错觉逼迫着姐姐苏妙歌。
她不仅会伤害自己,更会弄伤别人。几乎每一个靠近她,试图按住她让她冷静下来的人,都会遭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她从未见过那么疯狂的苏妙歌,自己的姐姐像是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到处咬人,苏伶歌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冲了上去。
“姐!姐姐!姐你冷静下来,我是小歌,我是小歌啊!”
苏妙歌终是没有被这份让她失望的亲情给召唤回来,她疯了眼睛,抬头瞪着苏伶歌的时候,眼中的那一抹血红,吓坏了苏伶歌。
那一刻,她觉得她会扑上来咬她,啃她的肉。
事实上,苏妙歌没有啃她的肉,却扑上来,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牙齿丝毫不忌讳力道地刺进手臂的肌肤里,皮肉被活生生撕裂开来的疼痛,让苏伶歌疼的倒抽凉气。
“姐”
苏伶歌的眼泪掉下来,却不是因为疼痛。这样的姐姐,如果她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失控时候的样子,怕是会崩溃吧。
她觉得心疼,却不挣脱,任由发了疯人在自己的肌肤上越要越深。
“快!快快快!”
身边一阵静默,又终于在苏伶歌手臂上见了红的时候猛然惊醒。
有人冲过来,尖锐的针头在苏伶歌的眼前微微晃动银光,便刺入了苏妙歌的身体里。
牙齿紧紧咬住肌肤的力道渐渐松开,苏妙歌在那一刻间抬起头来。瞳孔里的污浊渐渐扩散,越发清明。
苏伶歌似乎在那一刻,在姐姐清明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姐”
有人将注射了安定剂的苏妙歌扶着安置在床上,苏伶歌想要跟过去,却被人一把拦住。她的视线落在苏妙歌的脸上,身体却被人推着向外走。
戴着金边眼睛里的男人,微微皱眉,一脸担心地看着苏伶歌鲜血淋漓的手臂,一边动作一边低声说,“你得赶快去包扎,这里你不能呆了!”
“为什么?”苏伶歌不愿在这个时候离开自己的姐姐太远,跟医院僵持着不愿走远。
争取间,却见医生猛的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看了她一眼,“苏小姐,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赫连先生交代过,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你靠近病房。”医生说着,推她的力道越发加大,“这一次,我们已经破例了!”
赫连淳?
苏伶歌微微呆愣间,病房的大门“嘭”的一声在她的面前关上。
坐在病房门外的长廊上,苏伶歌头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一遍一遍的轻轻磕着。头很疼,却及不上她心里的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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