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赫连淳的伤口并不深,又加上后期的悉心照顾跟用心调理,很快便身体康复出院了。
苏伶歌在那段时间里,过了这些年来,最为平静温暖的一段时光。
苏伶歌常常觉得,在那些时光里,她俨然被赫连淳当成了掌心的公主在放纵宠溺。
她多少,对这个男人有了新的了解。
他若恨一个人,哪怕倾尽所有,时光绵长,也一定会把你拖进地狱,承受切肤之痛,炼狱之刻苦。
他若爱一个人,上天入地,阳光星辰,你若开口,他必定给你。
有时候,这种莫大的宠溺,甚至也无限延伸到你挚爱的亲朋好友身上。
安蓝,便是其中一个。
在失去了一只手之后,跟苏伶歌一样向往美好爱情的安蓝。几乎是不可避免地再一次承受了失恋的痛苦,所谓她最爱也最爱她的男人,在将她手中所有的积蓄榨干之后,qín_shòu的冷眼终于肆无忌惮地暴露了出来。最后一次摊牌,男人看着安蓝已经残缺的一只手,冷眼睥睨。
“我还真就没见过你这么幼稚的女人,别傻了,谁会愿意去照顾一个废人!”
废人两个字,让安蓝对这个男人仅存的感情瞬间荡然无存。也在同时,对世人眼中所谓爱情不抱任何希望。
颓废了很久之后,她跟朋友了借了钱,开了如今的花店。
那一天阳光晴好,透过花店门口一大片的红红绿绿。苏伶歌一眼就看到了店内的安蓝,酸涩的情绪再度涌上心头。
失去了一只手,安蓝的行动变得不若平常人那般正常。每每动作,都需要艰难地反复上好几次。她微微弯着腰,额头上细细密密地冒着汗珠,却微微咬着牙齿,试图要将花盆困在自己一只手跟身体之间,挪动到另一个地方去。
一双纤细柔白的手,从一边伸过来,极为小心地将花盆拿了过去。
“要放在哪边好?”
安蓝只觉得自己的松了一口气,没回头,微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右边!”末了才回过头,微微勾唇,“谢谢你伶歌?”
苏伶歌鼻头酸涩,扑上去一把抱住安蓝,忍不住微微哽咽,“安蓝,对不起”
苏伶歌的意思,安蓝自是明白。
如说无辜,安蓝怕是在苏伶歌这个故事里最无辜的一个,因她失去工作,因她失去一只手,更是因为她,连生活都过的如此艰辛。
好在,如此善良的安蓝最终选择了原谅,也给她可以弥补的机会。
安蓝被苏伶歌大力抱着,手上还带着软质的工作手套,脏兮兮的张开双臂,没敢回抱她。、
“哎呦,苏伶歌你有必要这么矫情吗?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自食其力,有什么不好的?”安蓝微微推开苏伶歌,忍不住对苏伶歌红红的鼻头翻翻白眼,“我不偷不抢的,你有什么好难过的?”假装嫌弃,对苏伶歌嗤之以鼻,“知不知道,你哭起来真是难看死了!”
原本轻松的笑容,却在看到了立在门边的一抹高大的身影之后,顿时僵住。
空气仿佛停滞了一般。
花店外围,车声人声此起彼落,热闹不止,却比不上苏伶歌跟安蓝,在那一刻彼此交缠的呼吸声来的更为响亮。
苏伶歌眼见安蓝胸膛距离地起伏,眼中氤氲蒸腾。
愤怒,痛恨,不能释怀的伤害,在安蓝的胸中激烈地融合成一种急迫要发泄的情绪。
“赫连淳!”
安蓝咬牙齿切,恨不得可以将眼前的男人生吞活剥了一般。理智被焚烧,安蓝尚还灵动的一只手,在愤怒失控的同时不知道在手边摸到了什么,朝着赫连淳就砸了过去。
“安蓝!”
苏伶歌白了脸的同时,花盆瞬间在她急促的呼喊声中飞了出去。
赫连淳的双手插在口袋里,空气里冷气袭来。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侧身微微一躲,花盆扑空。
“啪”瞬间碎裂成无数碎片,泥土飞溅出来,有些许的脏污沾到了赫连淳的裤脚上。
男人不慌不忙,缓缓弯腰,细长的手指轻轻一弹,脏污瞬间脱离裤脚。他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同一个观望着一般。像是安蓝曾经所遭遇到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更别提是他一手造成的了。
“你”
安蓝气红了眼睛,身体发抖,顺手再度抄起手边的东西。男人静立在阳光里,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安蓝的一举一动。
安蓝觉得自己在那一刻,几乎要疯了。
她想杀了这个男人,杀了他!
苏伶歌眼见情势失控,在花盆砸出去的一瞬间,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安蓝,声音哽咽。
“安蓝,安蓝你冷静点。”苏伶歌抱住安蓝发抖的身体,“他是来帮助你的!”
抱住的身体蓦地一僵,顿时让苏伶歌意识到自己的用词可能对安蓝造成的伤害,急忙改口,“他是来弥补的!”
安蓝红着眼眶,身体发软,手上一松,另一个花盆瞬间碎裂。
“啪”
“弥补?”安蓝扭头看着苏伶歌,质问,“怎么弥补?施舍给我一个工作,给我一段能让人相信的爱情?”说着,安蓝忽然笑了,“还是,他可以给我一只健康的手?”
一只静默不语的赫连淳,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说话。
“手!”
在安蓝微微的惊讶中,一旁的苏伶歌却瞥见赫连淳似乎不怎么愿意多说话的神情,只好自己的开了口,“安蓝,你听我说。他的一个朋友,是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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