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佟皇后也有个亲生儿子要让四爷帮忙争位,恐怕,四爷自己也是会尽心尽力去做的吧。
老八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大哥的这条船,他额娘在宫里还要靠惠妃护着,也所以,他唯一能拼的,不也就是尽量让这船上岸了?这么一想,其他兄弟看似都能有的选择权,却是唯独老八没有了。
就单看老八做的这些,背后不都是为了大哥,却是老八出面做了坏人。
四爷突地想,要是自己,他会甘心么?又换到老八身上,他也会甘心么?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四爷脑子,才要想清楚,却是宣告哨鹿开始的鸣笛响了。
“喻----”地一声长鸣,四爷心思不得不转回哨鹿上头。
围猎之后的哨鹿,会一连举办五天。哨鹿小队猎得的猎物最终也会记入阵营成绩。直到最后一日的篝火宴,统计清蒙两阵营的胜负后,再由康熙颁发奖赏金银。
而哨鹿的这五天,猎手们分队进山林打猎了,离宫这边也会设置场地,同时举办摔跤、射箭等擂台比赛,供其馀贵族取乐。要是猎手们在打猎途中送回希珍罕有的猎物,这也有个舞台与观众为他们欢呼叫好。
当然,重点人物康熙一直会待在热热闹闹的会场上,利用这时候听取蒙古各族的不管是抱怨还是提议,笼络感情以外也处理纷争。
而康熙都来了,陪着康熙过来的所有人自然也要到场陪着。宁西头天就被带进了会场。席设两边,一侧是朝廷的,另一侧是蒙古的。康熙位于正北大位,太子与太子妃就坐于他的右侧,其他人的位置也不能随意乱坐,于是,宁西就只好坐在几日不见的三福晋与八福晋的中间了,谁叫他是四福晋呢。
一上座,周围自有下人奉上茶水点心。三福晋冷冷应了宁西的蹲福,随后就撇开视线,转头与她另一头不知哪位贵夫人聊天去了。
这头八福晋也打了招呼,问说几天不见,四嫂过来可还适应。说着说着八福晋自己就解释几句说,“前几日发现爷的一副箭套磨损了,打猎会用上,弟妹就赶着缝一副新的,这才没过去找四嫂了。听说四嫂昨日上了看城,可好看?瞧的见四哥么?”
宁西乐得有话题聊,不尴尬,就仔细说了遍围猎的情况。八福晋听的颇认真,适时提出的几个问题也挺捧场的。
末了八福晋语带惋惜地说,“要是弟妹也有这机会,亲眼瞧见爷打猎的模样就好了。不是人人都能上的看城,四嫂真幸运,能这般得了皇上恩典。”
一听到康熙,巴结准是没错。宁西一脸诚恳道,“确实呢。多亏了皇上圣恩,四嫂是高兴也是惶恐了。”
这会儿三福晋就坐在两人旁边偷听。就算眼睛没放在这里,耳朵也是偷偷放著的。这一听,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了。毕竟宁西得的这恩典,三福晋总觉得是她找的碴才换来的。想想自己没落到好处,却让小蹄子白捡了便宜,三福晋这心气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就在这时,却有几名奴才捧著一副编织精美的藤笼子,跑来了宁西身边说道,“秉四福晋,猫已经打理好了。这就给您送来了,四福晋想安置于何处?”
宁西一愣。难怪昨天看城上不见小灰讨食,他还有些失望,原来是直到今天才美容完毕么。瞧著藤编的笼子里没什么挣扎的动静,也不知小灰是吓傻了还是吓晕了,赶紧道,“就先放它出来吧。”
八福晋见状不无好奇,“原来四嫂还养了猫啊,怎么先前没瞧见。”
三福晋听著也转过脑袋了。猫?可不正好,畜生有错,罚的就是主子了。一双美目兴致勃勃地看了过来。
而几名花鸟房的奴才们听见宁西这么吩咐,就将笼子放到一旁的地上。也不知是不是以往妃子养猫都这么仔细,这地上还得先铺上一块毯子,像是怕猫踏脏了爪子,得恭迎御猫出来一般。
这等阵仗,搞的这笼子里的猫好像多名贵似的,宁西心底无言了一会儿,但下一刻,踏出笼子的小灰,差点就把宁西闪瞎了眼。
就见那慢悠悠踏出笼子的猫爪子喔,不疾不徐的,没见怎么惊慌,好似这待遇它以前就习惯了,见怪不怪。出了笼子,小灰也没立刻往外奔逃,首先站在毯子上,抖了抖全身长毛,抖顺了,这才抬起它圆滚滚的浅蓝色眼睛,把周围瞧了一遍。
而这会儿的小灰,全身长毛被打理的澎松发亮,毛似乎也修过了,柔顺整齐极了。整身的浅灰就像是最高级的水貂皮,一小片白色的毛由它的鼻间延伸到胸前,正好让小灰蹲坐的时候,就像围了副狐毛围脖般的雍容华贵。配上它宝石般浅蓝色眸子,还当真是一只美人猫了。
八福晋立刻就笑赞了,“它可真漂亮。四嫂养了多久了?”
宁西才想开口解释这只是半路碰上的野猫,就见小灰像是认出了宁西这熟人,喵了一声,慢悠悠地就走往宁西脚下。
它好似聪明地知道自己干净了,可以亲近人了,到了宁西脚边顿了顿,抬头瞧瞧宁西,见人没有闪躲的样子,便就用身体侧边连同尾巴尖儿,亲亲热热地擦过宁西小腿半圈,再走回宁西身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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