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智手下八人皆身手不凡,手中金属卷轴打开后,每幅卷轴上都刻着不同的密文。
左荇青注意到那些密文与地胎身上所现密文是同一种文字,心中顿感奇怪。
八人割破手腕,让鲜血沿着卷轴上的血槽流满密文,密文得鲜血浸润似乎充满了魔力,射出一道道血红色的光芒,遥遥投射到地胎身上。
每一道密文射到地胎身上,地胎便抖动一下,似乎痛苦不堪。八个大字投射完毕,地胎似乎被困住一般。
万俟智一直分神留意左荇青和三桑动向,此时,见地胎被困,高兴至极,心中暗道:“当真如苏先生所料。《血魔书》果然能降服地胎。”
《血魔书》乃八甲族代代相传密咒,虽然称作是书,不过,却是只有八个字的八枚令牌卷轴。字序不同,用途也大不相同。
《血魔书》如何使用早已失传,但代代皆知《血魔书》乃族中至宝。苏维臣钻研文字之术久矣,从氓蚩神像上便知此种密文存在,一直潜心研究。
后因地胎现世,为降服地胎,便斗胆向万俟智求《血魔书》一观,终于从文山书海中推敲出《血魔书》正是降服地胎的法宝。
又潜心多年研究出《血魔书》来历用法。为保妥当,便在山精水怪身上一试。
山精水怪从此遭殃,但凡被《血魔书》所降,轻者千百年道行毁于一旦,回归本体。重者魂飞魄散,消失于天地之间。更有封魂之术,中者如行尸走肉,终身为降服者驱策。
苏维臣虽喜旁门左道不羁之术,但心中自有一份书生清高之气,此术实在恶毒之极,苏维臣亦觉不妥,未免万俟智滥用法宝,刚愎自用,便诈言:封魂夺魄,鬼神厌弃,封魂之术一生中只能用一次,多用必遭反噬。
万俟智自视甚高,心想,若有地胎供己驱策,他物不过累赘。便一心一意等待地胎出世之日。
地胎身遭《血魔书》围困,字字打印在身,身形剧烈抖动,欲挣脱八字魔书。
万俟智略作手势,八人便暗自施加法力,密字光芒更甚,八人齐声唱哦:“竜??????焸。”
魔音一出,左荇青,三桑均感压力大增,连周遭空气似乎都要被这魔音挤碎,地胎身在魔音中央,所承受压力可想而知,只见他四肢痉挛,似乎便要被降服。
左荇青心中焦急,三桑虽不明白万俟智为何如此大费周章降服地胎,但用脚趾头想便知对少羿族不力,于是手持法杖,欲与万俟智再战。
左荇青玉手压住三桑长老肩膀,轻轻摇头。三桑见此,只得作罢。心中却愤恨不已。
万俟智遥遥看见三桑与左荇青情状,心中冷笑:“若非急欲降服地胎,不愿多事,今日焉能容你苟活。”转头依旧看向地胎,随时做手势指挥手下八人腾挪闪躲。
地胎身形被极度扭曲,非凡人所能承受,万俟智眼见大功即将告成,兴奋不已。
忽然,地胎身上又现密文,每一个密文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与《血魔书》血色光芒相抗衡。
万俟智见地胎反抗,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的石头祭出,口念法诀,施展法力,黑石射出八道黑色的光芒打在正在念咒的八人身上,八人如被电击,口中吟诵不绝,身上似乎多了无穷无尽的法力,催动的血字光芒大炽。
地胎用尽力气一寸寸舒展骨骼,双眸突然睁开,射出两道金色和血色混杂的光芒袭向万俟智。
万俟智险险避开,见刚才所在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无底深坑,心中叫一声侥幸,见地胎如此威力,降服之心更甚。
地胎闭上了双眼,口中突然吐出了一个字:“尐!”手持金属卷轴的八人忽然身形如被钉住一般,动也不能一动,眼见从地胎身上射出的金色密字打到自己身上,心中千百个闪避的念头转过,却连手脚也不能一抬,不过刹那,如被闪电贯心而过,心口鲜血如雾般pēn_shè,片刻委顿在地,心脉寸断而死。
万俟智见势不妙,惊怒万分,心念电转:是逃?是留?留在这里性命危矣,若逃,地胎如此厉害,逃得性命也非易事,正在犹豫之际。
突听左荇青大叫:“万俟前辈,地胎已到强弩之末。荇青助你一臂之力。”说罢,施展法力催动《血魔书》密字重新射出血红色光芒。
三桑愕然,叫道:“荇青,你做什么?”左荇青默默的看一眼三桑,那眼神柔光闪烁,包含千言万语。
三桑瞬间便明白:地胎出世不可阻挡,不如乘此机会降服地胎,与人斗,总好过与天地鬼神相斗。
三桑想明白此节,咬牙道:“万俟老匹夫,三桑也来助你。”
万俟智突然得此二人相助,陡下狠心,不若放手一搏,与地胎决一雌雄。哈哈大笑道:“三桑老弟,想不到你我会有联手抗敌之日。真可谓千古佳话。
”三桑“呸”一声,道:“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万俟智手上催动法力不绝,控制着三个密字,口上毫不马虎,道:“老夫今日承你的情,他日你我刀剑相见,老夫答允饶你一命。”
三桑怒极,道:“呸,下次再见,未知鹿死谁手!何必大言不惭。”
万俟智并不生气,哈哈大笑,不再言语,专心对付地胎。
地胎屠戮八人后,便又闭上眼睛默默承受《血魔书》密字侵蚀,万俟智,左荇青,三桑三人,乃是黑疆领袖群伦之人,法力卓绝,虽三人之力却也绝不下与适才八人操控密字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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