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当淳于越意气风发之时,却被情事所扰,心灰意冷,意欲驾船出海自尽,却被问天宗太一道长所救,于是投身问天宗,修行道法。
沈麟三人还有门外的几个使唤丫头,都静静地听着这位老人讲述陈年往事。
尤其是妙倌人,对于碧玉城这个养大她的地方,自是无比熟悉,也曾经听说过无数关于当年立派祖师爷的传说,今日竟能亲眼目睹创派祖师之一的真容,并能亲耳听闻当年的逸事,更是感慨万分。
“老祖宗,您此次下山,可一定要和我一起回家看看!”妙倌人一副娇嗔,紧紧缠住项天的手臂。
沈麟却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项天一眼,“老爷子这次出山,也是为了应天劫?”
“天劫?”项天倒没有什么,倒是旁边的两女惊异地瞪大双眼。
“看来沈公子与我一样啊。”项天这话无疑是肯定了天劫的存在,二女的目光又转向他瞅去,希冀他能透漏一点天劫的信息。
“天劫?”项天忽然面色沉重,“天造万物,厥绝而生,为何又要他们频临劫难?难道真是为了拯救垂恶之心么?”对于天劫,沈麟也知之甚少,陪着二女一同倾听项天的言语。
“所谓天劫,有三种。”项天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天劫,“第一种是天道之劫,原为逆天修道之人功德圆满所设,现在慢慢演变成降妖除魔之劫。可怜世间修道之人竟与乱魔同等。唉!你我日后不知是否也要遭遇此劫。”他突然想起沈麟说过自己十年内要避血光之灾的话,将眼光盯在了沈麟身上,寻思着找机会好好问问这位年轻人。
沈麟避开了他的眼光,落在了茶几上的焦尾九弦琴上。
“第二种天劫是乱世之劫。此劫应心而起,应天而行。世事浮沉,人心不古,权欲横流,终是此劫之源。”项天带着几分感慨还有迷茫之色,继续说道,“千年前,乱世起,姜太公应劫而生,一统禅、截、俗三道,终将天下服平,始有今日修真之盛。此劫为千年之劫,不过如今盛世,一个小小的魔教也未能算得上是劫象,这劫究竟从何而来?”不过项天清楚,自己卜了无数卦,都显示了劫象已成,只是自己不知道劫从何而起。
“第三种劫数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师傅在我离山之时,对我隐约提起过。”
想到太一道长在自己决意离山时对自己所说的话,项天通体冰凉,竟有着莫名的担心。沈麟三人也看出他的异常,也怔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三种天劫是逆世之劫。恐怕俗世界还有修真界都没有人见识过,也没有人经历过。师傅只是告诉我,当年女娲娘娘便是在逆世之劫后携手丈夫盘古重造天地万物,耗他们二人毕身之力,才有了今天这世间。”项天停顿了一下,“至于逆世之劫究竟发生什么,在此之前的天地究竟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那是灭世之灾啊…”项天的喃喃自语让身边的三人毛骨悚然,打了个冷战。
画舫上的几人忽然都沉默了。
师蕴心媚眼迷茫,暗自神伤,自是想起泰山之劫;沈麟低头沉思,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项天也是沉默不语,妙倌人则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爷子,我们这是干什么?时运跌宕,自有乾坤,何许凡人自扰?”沈麟最先恢复过来,“今日风清月明,听听妙小姐的琴音岂不是幸事!”
“妙小姐,难道不准备为老爷子弹奏一曲?”沈麟转过头来,对着妙倌人笑了笑。
“妙倌人当是小姐艺名,不知可否告知真名?”师蕴心心细,早感觉到了妙倌人身为碧玉城之人,来临安必有所图,只是现在不好开口相询,况总觉得现在对她称呼妙倌人有些不敬。
“小女子淳于月明,本早该告诉老祖宗和两位真名实姓,可三年未曾用过,竟给疏忽了。”那妙倌人将面前的茶几整理了一番,摆正了焦尾九弦琴,又召来一个丫环,吩咐她去打了盆水。
“月明,你到临安所为何事?”项天倒是开口问出了师蕴心的迷惑。
“回禀老祖宗,六年前,临安城清水堂被灭,城主便派人盯上了这里,头三年是淳于青螟公主负责,后来她要练就本门神功,于是城主便让小女子来此。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打探一些江湖动静而已。”淳于月明虽然轻描淡写,但沈麟和师蕴心倒是非常明白。
临安城作为泰山派附属范围,又是南北贯通的水陆中心,碧玉城在此地打探消息自是非常容易,更可能的是隐隐监视泰山派的动静。现在泰山派被灭,这里出现了权力空白,将更是武林人士争夺的对象,谁也不能保证碧玉城没有这个野心。
恐怕临安城远远不止碧玉城这一家武林帮派势力渗入,其他各派肯定也有类似的情报机构。
“那你应该清楚泰山派究竟怎么了?”项天皱眉问道,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师蕴心面色忽变。沈麟伸手过去,轻轻握住那有些颤抖的柔夷,师蕴心才慢慢平息下去。
淳于月明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师蕴心,“泰山派号称武林第一派,实力不容小觑。可就是三天前,被一个江湖上从来没人听过的光明圣教的门派所灭,从长老到掌门以及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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