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登基称王的消息传到了王城,慕白指着首辅景政的鼻子大骂道:“东南陷落、反贼僭越,这么大的事情,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景政一脸无辜地说道:“文修害怕将军怪罪,一直没有呈报东南战况,我也是刚收到的消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听了景政的解释,慕白愈加发火:“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你年纪轻轻的,跟谁学得这些旁门左道?”
景政一肚子委屈,又不敢说出来,只得低头认错。
这时,承龙走过来说道:“将军,不如抽调牧阳兵马南下镇压?”
慕白摇了摇头,说道:“牧阳兵马需要抵御戎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抽调。”
承龙有些焦急地说道:“将军,辰颢退兵至景阳,数次派人来求救。若再不发兵,整个西南地区将会落入反贼之手。”
“这两个笨蛋,没一个能让我省心的!”慕白无奈地骂了一声,说道,“现在国力微薄,无法应付两地作战,让辰颢撤回来吧,把景阳让给樊布。”
承龙听完大惊,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将军,要是让出景阳,半壁江山可就落到他们手里啦!”
慕白摇了摇头,叹道:“眼下只能如此!”
承龙默默地点了下头,边走边说:“属下这就去通知辰颢。”
慕白目送承龙离开,又把目光聚集到景政身上,瞪眼骂道:“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景政咽下一口冤气,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再说辰颢,这段时间一直被樊布压制,连战连败,一路退至景阳。手下兵不满千,大多都是伤患,根本无法抵御樊布,只得向慕白求救。
这一天,辰颢总算把翘首企盼的信使等到了,忙问:“援兵何时到达?”
不料,使者却回答道:“大将军说了,趁着樊布还没追过来,马上撤回王城。”
辰颢叹了一声,心中想道:“撤回王城,死罪难逃啊!”
就在这时,副将凌夙匆匆跑来,一脸惊慌地说道:“将军,樊布率众已至城下,随时都有攻城的可能。”
辰颢听了这话,便把信使晾在一边,跟着凌夙来到南城楼上观瞧。但见城外旌旗密布、人山人海,樊布正指挥着手下搭建井栏与投石车等攻城器械。
辰颢情知不能守住景阳,便对凌夙说道:“趁着他们还没开始攻城,你现在马离开,代我向大将军请罪。”
凌夙听完大惊,赶忙说道:“将军,还是你走吧,我留下断后,给你争取时间。”
辰颢转过身来,一把攥住凌夙的胳膊,说道:“我奉命驻防西南,剿匪不利,将他们养肥;用兵疑钝,致使萧宁捐躯;屡战屡败,丧地丢卒。我若回到王城,死罪难逃,还不如留下来战死。”
辰颢说完,凌夙感激涕零,低头说道:“将军不走,末将也不走。末将愿随将军死战。”
辰颢欣慰地笑了笑,说道:“大将军知道我死了,必不会怪责于你。你跟着我,多少有些屈才,还是尽心尽力去协助大将军吧!”
话音刚落,城外已经吹响号角,攻城之战马上就要开始。
辰颢有些心急了,一边推搡凌夙,一边高喊:“还不快走!”
凌夙屈膝跪地,重重地给辰颢磕了一个响头,然后嚎啕痛哭地走下了城楼。
石若流星、箭似飞雨,铺天盖地砸向城墙。下面万人攒动,如饿虎扑食般涌向城楼。辰颢率兵奋力抵挡,终因寡不敌众,没能守住景阳城。
白羽军登上了城楼,砍去官兵的战旗,换上白羽军的大旗,开始尽情欢呼胜利。樊布找到辰颢的尸体,吩咐手下说道:“此人也算忠勇,把他埋了吧!”
部将广宗,过来向樊布祝贺:“恭喜将军,我们终于夺回了以前的地盘。”
樊布笑了笑,手指苍天,大喊道:“义父,孩儿没有忘记您的遗愿。你在天上,能看到这一切吗!”
抛开樊布,再说凌夙,一路昼夜不停,奔向王城,来见大将军慕白。见到慕白之后,凌夙跪倒在地,一边向前爬着,一边哭嚎:“景阳失守,威南将军殉国,卑职前来请罪!”
慕白心里一颤,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太阳穴上的青筋开始跳动起来,脑子里“嗡嗡”地响个不停。
“文修、辰颢!短短数月,竟折去我两条臂膀!”慕白怒喊了一声,起身将面前的茶几踢翻。
凌夙吓了一跳,赶紧止住哭声,屏住呼吸,伏地不敢抬头。耳听得慕白走步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凌夙不知慕白要干什么,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
“你叫什么名字?”慕白突然开口问道。
“卑职……卑职名叫凌夙。”凌夙战战兢兢地答道。
“凌夙!”慕白叫了下凌夙的名字,接着是一声长叹,然后说道,“即日起,加封为飞虎将军,与承龙共掌禁军。”
凌夙还以为慕白会打骂自己,不料居然给自己加官,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于是赶紧谦虚一下:“卑职惶恐,不敢领命。卑职恳请大将军提兵南下,为辰颢将军报仇。卑职愿做将军马前之卒!”
慕白屈身,单手将凌夙扶起,说道:“鏖战数月,你已精疲力竭,赶紧下去歇息吧。待养足精神之后,我们再说报仇之事。”
“卑职告退!”凌夙恭敬地朝慕白行了下礼,然后离开了。
凌夙走后,慕白掐了掐鼻子,强行睁大眼睛,没让眼泪溢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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