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说动春举即刻出兵,宏甲怏怏而出,独自一人在王庭闲逛,心中反复思考着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街道上喧闹连连,原来是两个士兵,在殴打一人。宏甲见此情形,便凑过去看个热闹。
被殴打的那个人,一边抬着手臂遮挡,一边求饶:“不要打我,我可是首相府的仆人。”
士兵一听,指着他喊道:“知道!你的主子把我们元帅气得不轻,我们就是要教训你!”说完,殴打的更加猛烈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个士兵也打累了,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宏甲见状,赶忙窜过去,搀扶起被打的那人。
“谢谢你呀!”那人对宏甲说道。
宏甲微微一笑,然后一脸疑惑地问道:“听说酆龙大元帅与首相春举的关系不错呀,他们二人通力合作,将这里治理的井井有条。怎么,元帅的手下要打你呢?”
那人叹了一声,说道:“以前是这样,可现在不是了。”
“怎么呢?”宏甲继续问道。
那人看了看宏甲,说道:“你可能刚来这里,还不知道。前段时间狼主大婚,娶的是我们的康萱大小姐。元帅十分反对这门婚事,他怕以后狼主会偏向首相,所以才与我们首相有了不愉快。”
宏甲听了,心中暗喜,这下终于有办法了。于是拜别那人之后,兴致冲冲地去拜访大元帅酆龙。
酆龙见到宏甲,一脸的不高兴,说道:“当初春举提议与你们南蛮子修好,我就不同意,只因无关我的管辖范围,我就没多话。不过今天你来找我,可别指望我能拿你当朋友看。”
宏甲笑了笑,说道:“我倒是十分愿意能与元帅成为朋友。”
酆龙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免了吧。军中事务繁忙,恕我没时间接待你,赶紧走吧。”
“我来拜访元帅,就是为了军事。”宏甲说道,“寿王殿下被反贼围困牧阳,情势危急,恳请元帅能够出兵解围。”
“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替你们解围?”酆龙问道。
“为了元帅的荣誉。”宏甲说道,“殿下已经答应,只要你们能够出兵解围,牧阳北方的关隘,我们会拿出两个来送给你们。”
酆龙一听这话,凝眉深思,似乎有些心动。
宏甲一直在观察酆龙的表情,见他在思考,继续劝说:“我知道,由于关隘的建立,你们不能再轻而易举的南下,还失去了战略的主动权。要是在元帅治下,摆脱了这些不利局面,那您可就是你们族人的功勋呀!”
“四个!”酆龙终于说话了,“四个关隘,全给我们!”
宏甲咬着牙,故作权衡状,然后忍痛说道:“可以!但你们必须马上出兵,牧阳坚持不了多久了。”
“明日议会,我会说动狼主出兵的!”酆龙说道。
次日,戎族议会召开。狼主擎博坐在前方,右手边坐着以春举为首的文官,左手边坐着以酆龙为首的武将。
擎博率先开口说话:“诸卿,有事要议吗?”
元帅酆龙说道:“狼主,南方使者来到,请求我们出兵解牧阳之围,他们答应将扼住我们命脉的四座关隘送给我们。此乃天赐良机,我们应该即刻出兵。”
酆龙说完,首相春举摇头反对:“不能出兵。”
擎博扭向春举,问道:“岳父说说,为何不能出兵?”
春举便解释着自己的意见:“其一,今年必是冷冬,我们应以储备食物为头等大事;其二,南方战事我有了解,慕白只是包围了牧阳,并没有攻城,双方实力都有保存。我们应该等到他们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兵。”
春举说完,擎博冷冷地笑了几声,然后说道:“首相大人想歪了。南方地大物博,人多兵广。纵然两败会俱伤,马上就能恢复实力。那时候,不管是谁剩下,都会一门心思地盯着我们。现在趁他们彼此对立,无暇顾及我们,才是出兵的大好时机。”
“我虽不懂军事,但也知道渔翁得利的道理。”春举坚持自己的主张。
“你幸亏不懂军事,否则是不是也要抢我这个元帅的职位呀!”酆龙挖苦道。
春举哼了一声,说道:“真是莽夫一个,就知道打打杀杀。每年我们有多少的老幼族人死于严冬,你不知道啊!”
“莽夫怎么了,总好过你这个心机小人!”酆龙骂道。
春举勃然大怒,站起来指着酆龙喊道:“昨日纵兵打我下人,今日又来侮辱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酆龙不甘示弱,站起来就要挥拳,幸亏旁边的人及时拉住。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擎博连连发声,这才把二人止住。
眼见安静了不少,擎博语重心长地说道:“两位都是股肱之臣,国家能有今天,离不开你们二人的努力,何必为区区小事争吵呢。”
酆龙喘了一口粗气,看着擎博问道:“狼主你说,我们该不该出兵?”
擎博左右看了看两个人,然后抬手挠挠头发,装傻充愣地说道:“自从我登基以来,一切全都仰仗二位。什么军国大事,我也不懂。所以你们二位尽快拿出一个统一的意见,不要让我为难。”
擎博说完,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酆龙跟前,拍了拍他胳膊,又走到春举跟前,真诚地看了看他,然后说道:“等你们商量好了,再来告诉我。”说完,迈步离开了这里。
从议会里出来,擎博抬头看看蓝天,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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