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做什么呢?”柳一物那破屋子里,奚珠盘膝坐在床板之上,有些无聊地托着下巴看向那坐在地上的柳一物。
“看不见么?碾药。”柳一物摆弄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药臼,来回碾压着凹槽之中已然不成形状的黄色药草,时不时还从储物袋中再取出一株添加进去。
且仔细看去,柳一物无论取药或是碾药,皆用法力将手掌护住,并未与之直接接触。
“倒是你,就没什么正事么?整日就这么赖在我这。”嘎吱声响环绕在屋内。
奚珠闻言撇了撇嘴,“不乐意了?不乐意了就直说啊,正好本姑娘也不想再替你隐瞒下…”
“瞧你说的,哈哈哈,”柳一物连忙干笑几声,“我这不是怕你闲得无聊嘛。”
“知道你在碾药,不过你碾这黄面鬼做什么?这东西不是有毒么?”奚珠没接茬,反倒弄得柳一物有些尴尬。
“咳咳,自然是有用了,”柳一物说着,将完全研磨成粉末的药草收起,又重新放入形状完好的药草,“你看看便好,可千万别趁我不注意用手来碰触。”
“嘁,我又不是不知晓此物。”奚珠道,面上并没有什么紧张之色,因为上次李松中毒一事,让得此女知晓了此花虽然有毒,但毒性并不如何强烈。
柳一物见此女如此说,便没有再去多言,毕竟就连自己也与此女抱着同样的想法,之所以不做接触,只是怕麻烦而已。
嘎吱,嘎吱,嘎吱……
“……”
“恩~~恩~~”
“……哎,”柳一物将双手一摊,有些无奈地看向正无所事事从而哼着小曲儿的少女,“能不能安静一点,有那工夫倒不如赶紧去修炼,你如今还在练气五层吧?”
“哼,”奚珠倒是不以为然,“要是人们都像你这般除了修炼就是修炼,那还有什么乐趣。”
“……说这话之前你先搞清楚,咱们俩到底谁是少数。”
“说得就像你见过好过人一样,”奚珠并不服气,不过转而又想起了什么,“哎,我问你,你知道我们柳家,有个叫柳一物的人么?名字念起来跟你……跟柳遗物差不多。”
柳一物重新抬起的双手顿在了半空中,随后又重新似是满不在意地握住药臼,“好像听说过,记不太清了。”
“好像听说过?”柳一物那满不在乎的回答顿时让得奚珠心生不满,“什么叫好像听说过,只要是在这片土地生活的人,都会知晓的好不好?”
“哦,那真是厉害了。”
“嘁,你那是没亲眼所见,所以没什么感觉,”奚珠向柳一物这边凑了凑,“我跟你讲,三十年前,就是因为一物兄长,才保得如今咱们世间太平。”
“三十年前的事情,说得就跟你亲眼见过似的。”
“你怎么回事啊,突然变得这么别扭,”奚珠瞪了句句刺挠自己的柳一物一眼,“当初一物兄长使得便是柳家向枯涧逐经,就跟你那日使得一模一样,一人一剑与那群坏蛋搏命,想想都觉得潇洒。”
“先擦擦口水再想吧,”柳一物有些无奈,“但我怎么听说当初是有四人一同联…”
“你这是一般人的想法,”奚珠似是知道什么内幕一般地说着自己的想象,“依我看啊,那个叫什么青髓的老头三个,根本没那份魄力,只不过是坐收渔翁之利而已的小人。”
“呦,想得真不错,那我还真要替那个柳一物多谢你了。”
“你有完没完啊,平日里也没见你说话总是带刺。”
“我本就如此,不愿意听的话那就正好别在这打扰我。”
“你!…哼!”此女闻言果然直接站起身来,摔门而去。
“……”望着那像是随时都要散架的木门,柳一物双手渐渐握紧了起来。
……
夜晚,石像下牢笼处,柳一物似是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神色淡然地来到此处。
“人来了么?”这话当然是问向柳河的。
如今除柳河外,大部分人看柳一物的目光与方开始也有了明显的差别,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柳一物手中有元家家主的那枚铜片,虽说元家主人是不是柳一物杀的这一点,众人还尚在激烈讨论当中,但总归是不将柳一物当做毛头小子来看待了。
“没有,”柳河摇了摇头,“不过估计也快了,这已经好些时候没来过了。”
“恩,那便好。”柳一物点了点头,虽说如今计划正在稳步进行着,但柳一物还在担心着一点,那便是秦均。
当日一战之后,秦均先行离去这点,便让柳一物很是在意,不过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如若不那么做,自己很有可能就此落败,性命不保。
而如此做了,那后果便是秦均那边的反应,且按照自己对于秦均此人的了解,其没反应则已,一旦有反应,那便是摧枯拉朽之势,绝对会斩草又除根。
所以,自己也只能盼望着李家家主早些过来,如此一来自己也能在秦均开始行动之前将所有事情搞定。况且自己认定秦均不会在最近有所行动,毕竟按照那人的性子,需要一些时间来下定决心。
至于李家家主,柳一物完全没放在心上,不说自己刚刚将元家家主斩于剑下,就是在场被关在牢中的,其中几人修为也不低于李家家主,至于柳河,那更是比前者高了一个境界。
“拿着,”想罢,柳一物伸手将数枚丹药抛入牢笼之中,每人都有份,“这几日尔等便靠它们恢复法力了,能恢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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