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坐,“皮三川也忍俊不住,“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现在还只是想了个大概。这方面我也没有涉及过。“
“你就别谦虚了,我们陈排说你是这方面高手,改天我请你喝酒啊。“陈华勇性格外向,这会儿见皮三川有些答应的意思忙使劲劝着。
“我把框架先搭起来,里面的用词风格还要你多看看,你经常说这方面,一上口就应该知道行不行。另外,初稿形成后,我们还要多方面征求意见。既然搞就要把他搞好,你说是不是。“皮三川一边吸着烟一边说。
“行,到时,你写好一段,我就试着说说,看大伙儿反映怎样。“陈华勇见皮三川已经完全答应。心里觉得一下子卸掉一个大包袱,高兴得双手直搓。
“好,我们共同努力。“这几天皮三川脑子里整天想着都是这件事,从这支部队的成长历程到征战轨迹,从一代代奋战的官兵到一个个标志工程,他觉得要反映的人与事太多,是用时间做为脉络还是用点位做为线条,他的脑海渐渐清晰明了。所以他答应了陈华勇。他觉得这不光是一个快版书的问题,更是一个在当下如何继承与传承的这支部队优秀传统精神食粮的问题。
“那我去放松放松了,都好几天没玩了,手都痒痒了。“听皮三川这样一说,陈华勇彻底放心了,这会儿突然够级瘾上来了。对皮三川一挤眼睛拉着徐强国打着伞趟着水就走了。
皮三川看着两个老士官乐滋滋冒雨离去的背影,心想他们长久浸润在部队这所大熔炉里,身上已深深烙上了部队特有的印痕。不惧艰险,乐观向上,直面人生,快意生活。他们能把钻山沟当做现代人逛超市一般的惬意,能把环境恶劣坑道生活津津乐道成一个故事一样,能把一场扑克打得比任何一场活动还要精彩纷呈,能把一个洞库装饰成星级水平还嫌不够极致达标。皮三川越想越兴奋,他觉得思路大开,赶紧在床铺上铺开纸笔,奋笔疾书起来。
陈哲见雨越下越大了,心想昨天李威接徐进多通知,下班的时候让他带人在坑道口堆了好几层沙包。现在,雨下这么大,那几层沙包不知还挡住挡不住。陈哲从小在山区长大,他知道山洪的起势厉害。这样一想,他赶紧叫上苏振宁,两人拿上手电,穿上雨衣胶靴,马水一见也要跟着去,陈哲就带着他俩朝坑道口走去。
路过指挥所,陈哲听到指挥所会议室里人声鼎沸,透过窗户隐约可见一堆人立在那里,陈哲心想杨程肯定不在,不然不会这么多人聚在这里。
“他们在打够级。“苏振宁见陈哲狐疑的眼光。忙说道。
“这么多人打?“到工区这么长时间了,陈哲还真没有打过够击。只是听他们说打够击是工区最流行的一项活动,上至指挥长,下到刚入伍的列兵都会打,你要不会打,就没有了玩的人群了。
六个人打,看的人要比打的人还要多,而且看的人比打的人还要投入。苏振宁一边躲着路上的水坑,一边说道:“像今天下雨没事,又赶上星期天,打够击的最起码会有十几桌在玩。“
“真是一项普及性活动。“陈哲转过头问走在后面的马水,“马水,你会不会打?“
“会。“马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看,马水都会了,我还不会,改日一定也要尝试一下。“陈哲笑着跟苏振宁说。
“对抗加配合,简单又易上瘾,消磨工区业余时光最好的手段。“苏振宁显然是个老玩家,他顿了顿,“只不过,你现在带着开展一系列活动,最近打的人有些少了。“
“活动多样才能丰富嘛。“陈哲看着小河里的水已经快漫到边沿了,河水很浊,冲击着石头发出很大的声响,河岸两边的树根被水冲刷露在外面。小院地势高倒没问题,只不过小院下边的停车场估计会被洪水冲到。昨天杨程好像已安排所有的车辆都开离了停车场,停车场值班的同志也撤到了小院里了。
“这雨要是还这样下,坑道口肯定要进水了。“苏振宁看陈哲望着河水沉思就说,“往年也这样下过,只不过没有下这么长的时间,今年也不知怎么搞的,天像漏了一样,一直下着。“
这个坑道有三个口,陈哲都去看过,只有一个因地形原因,低一点容易被外面山洪浸袭,其它两个都比外面地势高很多,水应该不会进得去。他心想,当初设计人员肯定考虑了这一点,不然,坑道连山洪都防不了还谈何起到战时防御作用呢。“挡了沙包应该问题不大。“陈哲若有所思地说。
“也许吧。“三个人加快了脚步。快到主坑道口时,只见坑道顶上有两股水流直泻而下,把坑道口都冲刷出两个大水漕。要不是地势高,水肯定进了坑道。
“这个地方到时要修防洪坝与泄洪通道吧?“陈哲站在坑道口问苏振宁。
“土建部队已经修过了,只不过今年雨水大,坝与通道容量有限。才出现水流直泄而下的情况。到时肯定还要加固。“苏振宁指着坑道口说。
陈哲仔细一看,原来坑道口顶果然修有防护坝,只不过时间长灌木长起来遮住了,不辩认还真瞧不出来。三个人说着就钻进了坑道。休息的时候,坑道一般把电关了。三人一进来,却发现亮着灯。陈哲心想一定是谁在里面。
雨天,坑道里更是潮湿,水泥墙面上都积有水珠。地上一层水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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