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师师。”
淡然温雅的语句,慵懒而秀逸的表情,让少年的心,在这句话中,如烟花炸裂。
看着阮尊呆滞的模样,蓝衫少女很是齿冷,“喂!呆子!看够了没有!”若不是师师姐对这人还算客气,似乎有些什么事想说,自己早就叫那两名侍卫将他扔了出去。
“对不起,失礼了。”阮尊总算清醒下来,脸上一红,向二人赔礼道歉,“二位学姐美如天仙,学弟一时情不自禁,恍若入画,勿怪勿怪。”
“还算是个会说话的。”蓝衫少女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拽拽李师师,“师师姐,你老看着他手时那块羊皮作什么?难道那是稀世珍宝不成?”
李师师没有回答,嘴角略带笑纹,葱指微伸,淡淡道:“你,喜欢我?”伸手在耳边作倾听状,“我,听你心跳得很厉害呢。”
万万想不到这美丽女子嘴里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阮尊脸上一阵**,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学姐之美,学弟自然有一见倾心之感,不过,以学姐之美,只怕世界上的人,都是如此。”他没的否认自已的心意,也侧面称赞了对方的美丽。
李师师回头,向蓝衫少女说道:“玥儿,你听听,人家多会说话。”
蓝衫少女故作郁闷状,“是啊,师师姐,人家只差把你夸天上去了。我哥他啊,拍马也赶不上。我以后可再也不跟你出来了,人家老是夸你,你是红花,我却成了绿叶了。伤自尊,伤自尊啊。”
李师师用手扇扇鼻子,“怎么哪里来的一股醋味?呀!好酸,好酸!”
二名女子调笑着,阮尊心里却越来越后悔,从他说出那喜欢对方的话之后,他就一直在后悔。对方仙子一般的人物,自己虽然一见觉得倾心,可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头脑发热,唐突了,真的是唐突了。
虽然在调笑,李师师的眼神却时时扫过那呆立的少年。看着那少年的眼睛,那眼神,虽然略带闪烁,总的来说,还算真诚。
终于,二女停止了玩笑,李师师向阮尊问道,“学弟,你手里的东西,可以给我看看么?”
阮尊想也不想,机械地把羊皮纸递了过去。
李师师接过,不过略带异样地看了阮尊一眼,而后就仔细观察羊皮纸上的一点一滴的细节。她很专注,偶尔还会闭上眼睛,似乎仔细地在体味着上面的气息一般。
她的睫毛真美,真长。阮尊心想,而那美丽睫毛的每一下细微的颤动,都仿佛颤动在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七上八下。如果有可能,他不介意将面前这丽人轻拥入怀,在她修长的睫毛上送上一记轻吻。
终于,她长长出了一口气,睁开了美目,但眼神间若有所思,轻问道:“学弟你,选择这张羊皮,是为何原因。”
“说不清原因,或许因为有缘。”阮尊说,“感觉自己或许与它,有少许联系缘份。”
“有缘?”李师师嘴时喃喃地回味着这两个字,看向阮尊,“说不清,而道不明,缘份确是奇妙。学弟你与我在此相遇,我也觉得是有缘呢。”
她这一浅语,一浅笑,阮尊又呆了。天啊。
“啊哼!”蓝衫少女怒了,“师师姐,有事快说事!完事了没有?完事了走了!”这两人似乎把自己晾在一边了,从小娇生贵养,走哪都是掌上明珠的她受不了了。
“好吧。”李师师略现无奈,“你可真是烦,还好燕青没跟过来,若是他也在的话,我都要被你们二人烦死了。”向阮尊说,“不好意思学弟,我看这东西也挺喜欢的,不知道是否可以割爱?我可出十倍价钱。”
“学姐喜欢,它就是学姐的,别谈什么钱的。”阮尊说。这话让肩上的乌雅实在听不下去了,连翻几个白眼。
“好有趣的灵鸦。”蓝衫少女玥儿说,就要去逗弄乌雅。
李师师急忙把她拉住,抱歉一笑,“这丫头,就是顽劣了些。感谢学弟你割爱,不过学姐也不能让你吃亏,我也有一物相赠。”说着,从腕上解下一条三色绳子,“这是我在东京大相国寺千灵法师面前开过光的腕绳,平时都带在身上的,可避百邪。”
玥儿愕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劝道:“师师姐,那绳子我哥跟你要了好几回,你都不舍得给。你,你就这么给了他?”
阮尊也急忙推辞:“那羊皮纸只是偶遇,不值得学姐用贵重东西来换。”
“给你,你就拿着。”李师师故作生气,又是别一番韵味。阮尊如获至宝般将三色腕绳接过来了,在玥儿呆呆的表情中,坦然收好。
“完了。”玥儿哀叹,“回去我哥要是知道这事,估计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小心收好那卷羊皮纸,再度向阮尊点头致意,“那,那谢谢了,学弟你,你叫什么名字?”
“初,初灵部,阮小,哦不,阮尊,阮尊。”阮尊脸红得厉害。
“那先这样,告辞了?”李师师说。
“师、师姐再见。”
两女转身离开,不过还再说话,阮尊甚至听到玥儿在故作压低声音,“师师姐,我不是吃你醋,可是他才十四五岁啊。”
李师师则轻笑:“十四五岁,该懂的事情,已经懂了。”
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目送二女及两名护卫离开,阮尊突然觉得整个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就仿佛自己遗失了整个世界。那种空虚跟难过,即使在自己如何艰难的时候,也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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