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你还跟他废话什么。在抓到他偷灵草的时候,就应该一剑将他杀了。”
阮尊回过头来,只见一身浅青色衣裙的游媚,目含煞气地走了进来。
在看到游媚的时候,陈阿东脸上惶色更甚。他知道,阮尊或许只是个新来的管事,可是游媚,却是桃花山老大的女人。
尤其是在听到一个“杀”字的时候,陈阿东的身子,像筛糠般抖了起来。然后,望向阮尊和游媚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你不服?”游媚说道。
陈阿东怨毒地笑了起来,惨声道:“自从李忠李大寨主出事以后,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总还是心存侥幸,以为你们会念着与他共创山寨的功劳,对他身边的人,能够放上一马。可是我错了,我错了,我太天真了......”
“你偷盗药库中的灵药,人证物证俱在,不容抵赖狡辩。”游媚冷着脸说道,“这与你,是谁的人无关。”
陈阿东怒道:“放屁!这整个桃花寨,都是李忠和周通建立起来的,李忠是兄长,周通只是他的一个结义阿弟而已!你说,这寨中的东西,别说是灵草了,就是寨中的各处产业,岂非都是李忠的?我姐姐与他相好,他的东西,自己家姐夫的东西,我拿一些,又怎么了?怎么就成了偷盗了?”
“而且,我拿灵库灵草的事,时间也不短了。为什么你们之前不说,非得等李忠死了再说?”
偷了东西的人,嘴里还振振有辞。阮尊真算是长见识了。
陈阿东的话,直指周通一系的人,这让游媚更怒,喝道:“偷就是偷,哪来那么多理由!便是李忠在世,也不能从这里偷拿!来人!”
她高声向外喝道,顿时,四名在四周巡弋的护卫便冲了进来。
“将这个偷盗灵库灵草的家伙抓起来,废去修为,绑上山去交给周寨主定夺!”游媚厉声喝道。
四名护卫应声,便要上前来拿下陈阿东。
“谁敢拿我!”陈阿东喝道,怒视着护卫们,“你们都忘记了,李大寨主生前,对待你们的恩情了吗?现在,杀害他的人,就在眼前,你们不去拿他,反而来拿我?你们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
护卫们犹豫了。
游媚冷笑一声:“还在这蛊惑人心!”纤手一扬,击出一道紫色的灵力。陈阿东要躲,偏偏又躲不开,惶然间还是被这灵力击中,倒飞到丈余之外,口喷鲜血。
“拿下!”游媚厉声喝道,“送到山寨上!”这回护卫们不敢犹豫了,上前结结实实地将陈阿东绑了起来。
游媚拿起地上的那株何首乌,向阮尊说道,“你跟我一起上山,到寨主面前,做个见证!”
上任第一天,就出了这么档子事,阮尊也有些郁闷,稍一思考了一下前因后果,便苦笑着说道:“游管事,这我便不去了吧,你去见了寨主,就说这事是你自己发现的,寨主必然会大加嘉奖于你。”
“为什么你不去?这也是你立功的机会。”游媚有点不解。
“他也说了,我是杀了李忠的人。”阮尊无奈地说道,“杀了李忠,来到桃林镇就任管事的第一天,又要拿了李忠的心腹生事,这事,在寨子里再传开,我真的就是无法立足了。”
“原来如此。”游媚点点头,“也好,那这事就揽在我自己头上吧。”
好人啊。阮尊心中暗道。自己初来乍到,本身身份及经已经非常敏感了,还是不要再过多地惹人关注的好。
游媚带着重伤在地的陈阿东以及赃物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阮尊的心里,涌起一阵非常复杂的思绪。
周通虽然恩怨分明,可是绝非善类。自己来到这桃花山之后,还是应该小心谨慎,再小心谨慎才是。
值了一会班,仓头谢宗安才匆匆地赶到了,看来是刚刚得到消息。
“陈阿东,被游媚抓去见寨主了?”谢宗安的眉头拧得很深。
“是的。游媚发现他偷盗灵草,十分生气,将之打成重伤,然后带上山寨去了。”阮尊把自己先摘干净。
“你既然在旁,怎么也不劝劝她。”谢宗安跌脚叫道。
“为何要劝?那家伙监守自盗,本就不对。我如果再为他求情,是不是显得我可能也参与了此事,这种傻事,我才不干呢。”阮尊说道。
谢宗安:“......”
在后来谢宗安与阮尊的交谈中,阮尊才明白,现在整个桃花寨,看上去一团和气,其实内中还是充满了斗争与摩擦。无他,权力之争而已。
李忠在世时,是桃花山的大寨主,掌握了山寨的所有大权,势力在山寨中根深蒂固。周通名义上是他的结义兄弟,可实质上的权力,就仅同于一个喽罗头目而已。
李忠死了之后,虽然身死,可是一些靠他提拔上来的各级头领、头目,仍然把持着山寨各处的大权。就比如山寨所控制的四个山下的镇子,除了桃林镇的镇长周达是周通的人外,另外三个镇子的镇长和主管,都是李忠的旧部。
山下如此,山上也是如此。山上,桃花寨的贼匪中,绝大多数头目的职位,都是李忠安排的。虽然在周通接任后,形势有所改变,可是为避免人心浮动,寨内冲突对立激化,周通还是对李忠的旧部抚慰有加的,大多数的李忠旧部,都继续控制着山寨的大权。
周通等人,不是不想改变这种情况,而是严峻的形势,不容他轻易地去触动那些人的利益。
外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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