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要来探听萧让的虚实动静,却不想遇到了陆天豪,真是意外之喜。二人兴奋之下,便邀请去附近一家酒馆喝酒。酒兴起来。陆天豪便要与阮尊结拜为兄弟。
又结拜啊,结拜倒也罢了,又是以血盟誓?
阮尊眼前浮现那位黑矮青年,结拜大哥宋公明的身影。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二!小二!”呼唤声把他惊醒,陆天豪见他犹豫一下,便问道,“你莫非不愿意?看不起我?”
“哪里,哪里!虎子,我可不是这意思,只不过,我之前跟人结拜过。”阮尊说。
“哦?那人是谁?年纪比我大还是小?”
“是山东郓城县人,叫宋江宋公明,年纪,年纪比你大上好几岁。”
“那也无妨!”陆天豪手一挥,“我们结拜之后,相当于也同他拜了把子。他是大哥,我是二哥,你是三弟。”他很坚决,“就这么定了!小二,你不知道,我在太尉府,那种孤立无援,任人鱼肉,连半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的感觉!”
“那感觉,真冰冷,真凉,就像自己栽倒在一场弥天大雪里,冷得透心。”
“虽然我现在找到了组织,但这只是一股我暂时倚靠的力量,那些人,不是我的兄弟。在利益相关时,他们也会,肯定会在我背后捅刀子。我需要的是,敢把自己后背,交给他的生死之交!”说着,陆天豪倒了满满两大杯酒,挽刀一划,划破左腕,将血依次滴入两个杯中。
阮尊不是抗拒结拜,多一个兄弟多一分力量这句话他还是懂的,但很不喜欢这种结拜的方式,总感觉要割脉自杀,而且要喝血酒,是自己跟别人的血混在一起的血酒。
接过陆天豪递过来的小刀,阮尊无奈地依样施为,将自己的血滴在两个杯子里。
他们血滴的量很大。有400cc了吧,如果去献血,能装满两个血袋,换来四百块钱了吧。阮尊心想。
随意包扎了一下,二人对天盟誓,说了些不同生但共死的励志话语,然后各接过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陆天豪本来已经喝得不少,加上这一大杯,明显显得有些眩晕,但神情很是兴奋,拍着阮尊的肩膀说道:“小二,哦,三弟,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
“你给我的信我收到了,你告诉我你生灵成功,成为了白鹿灵院的学生,而且后来在你们山长的指点下晋级成为中级灵士。我很高兴,我们兄弟中,终于有一个人熬出头了,终于不再是那人人可以踩在脚下的人下之人了。”陆虎子似乎有些不适,脸上神态有些不自然,时时嘴角抽动一下,目光略带异样地看着阮尊,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为你高兴,我真的为你高兴。但是高兴的时候,我再低下头,看看自己,看看自己。”
“你成功了,成功了。我们经常在一起幻想,哪一天我们有无机缘,成为那些人,那些人,不用每天做着那些辛苦恣睢的劳作,不用时时受人的白眼与讥讽,能够写信告诉远方的父母,让他们不用担心,反而为我们时时骄傲与自豪,使他们在老家的人面前,因为我们而多一分说话的底气。我希望能用我的努力,在以后的某一天,让他们也同样摆脱辛苦劳作的生活,让他们也享受享受这世间的幸福与安乐。”
“你做到了,你成功了,可那时我,还是一无是处。两相对比,更觉得自己的没落。你找到了你的机遇,可是我的机遇到哪里,是未来数年,还是一辈子这样做个凡人?我不甘心,不甘心!在这样的想法之下,当方达找我挑事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火,一股对世道不公的愤懑怒火,直接从心底涌上来,直冲脑门。你知道吗,只不过多点了会蜡烛,他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而一支蜡烛才多少钱?一文钱两枝!一两银子可以买两百枝!”
“命运何其不公啊!你能买价值昂贵的生灵丹,有去读那等高等灵院的钱,我却因为不值一文钱的些许蜡烛被痛骂。”陆天豪捂着胸口,大喘粗气,看向阮尊的眼睛里,更充满奇怪的神色。
“虎……天豪,你怎么了?是我刚才打你那拳,那拳重了吗?”阮尊关切地问。
“没,我没事。”陆天豪强自说道,“那天夜里,我久久未能入睡,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同样的人,同样的发肤,同样的五官四肢心肺脾肾,为什么却总有不同的不公命运?小二,我不只是在与你对比,也在与那方达对比,与洪府的太尉对比,与那些高高在上的灵士,高官,甚至国君,对,国君对比。我甚至想到,为什么,他一生下来,就是储君,后来又成为统驭万民的国君,而我每天,连混口饭吃都如此艰难?”
“虎子,你,你想多了。”阮尊苦笑。
“那天夜里,方达他们诬赖我偷东西。他们的手法很简单,可是说是最拙劣的栽赃。可是我无以辩驳,没有一个人,为何说半句开脱的话。包括我自已!”
他眼睛血红,喘着粗气,用力地捶着自己的胸口,像是苦苦忍着什么剧痛一般,“连我自己,都没有为自己开脱半句!为什么!因为我对这不公的世道,心死了!在被打板子的时候,多么的剧痛,多么的伤,我都没有感觉,我像是麻木了!我想,如果我后面的日子都要这么过,我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的好。”
他猛地站了起来,身上开发散着一缕缕的黑气,萦绕不散。
阮尊觉得自己突然有些发晕,“天豪,你怎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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