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盈山某处。
伴随着寂静夜晚的过去,东方的烈日已从地平线下升起,高高的挂在天空,即便有着云层的遮挡,还是有刺目的光线从中射入密林。
林中,无数道光束穿过叶子间的缝隙,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树影,一些外界颇为罕见的鸟类不断在其中穿梭,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使得整个林子再次热闹起来。
而这欢快的鸟鸣却并没有传到林子中心部位的空地中,因为那里有连成片的营帐,并且此时的气氛比起外围的林子还要热闹许多。
这里就是景族的行营,此刻,很多族人都皱正着眉,围在一座笼罩着紫金色光辉的营帐周围,这是他们少爷的帐篷,可是现在,其中的少爷却不见了,不知道他现在仍是在营帐,还是出去了哪里还没有回来。
营帐的最外围有族中的兵士,如果他外出的话定然回被哨兵们发现。不过,守夜的兵士却并没有看到景绎,也就是说,景绎很有可能还在他的帐篷中。
围在帐篷周围的族人也想进去看看,但这座帐篷好像是被下了什么禁制,可还未等他们接近,便会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给弹开。于是,他们只好焦急的等在外面。
“怎么样?里面还没有动静吗?”正当族人们想办法再次尝试进入时,一道苍老的人影从不远出的大帐内走来,紧锁的眉头与那急切的步伐显露出他此刻担忧、焦急的心情。
“报告族长,帐篷里依然没有动静,而且这道封印我等也没有办法解开,其中的具体情况也无从知晓。”人群中,一位身材魁梧,身穿铁甲的男子走出,摇了摇头,抱拳答道。
“唉……”闻言,老者也是叹了口气,有些浑浊的双目中抹过一缕悔意。
这位老者自然便是景绎的爷爷景琼,不久前在族人发现这一情况后他便赶了过来,看到封印后,他立刻明白了,这是那位神秘的男子在捣鬼,那一刻,他十分的后悔,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把那枚玉片给孙子。
对于男子所留的封印,他依然是无能为力,屡次破解无效后,只能让族人守在这里,自己去翻阅古籍,寻求破解之法。
可惜最后,破解之法没有找到,只得过来与族人一同等待。
“老爷,你说会不会是申族所为?我们之前赢了他们的地图,他们不甘心,便暗中对少爷下手!”景琼身旁,大管家周权小声说道。
方圆数十里内,唯有景族与申族在这个范围中安营扎寨,现在景族突然出现了这种情况,最有嫌疑的莫过是申族了。
“不是申族做的。”对于周权的怀疑,景琼却是摇了摇头,道“这封印的手法不是申族擅长的暗影法则,而且这种等级封印,就算是大护法恐怕都做不到,更何况是他申擎苍了。”
“那会不会是断空城的人干的?这次的寻宝他们肯定是不会错过,极有可能是他们趁想我们不注意偷袭我们一下,结果还未动手就被少爷发现了,最后他们就把少爷困在这里,撤退而去。”否认掉申族和此事的关联,周权又旋即一想,暗中把这个猜测传音给了景琼。
“这个似乎倒有点可能。”景绎双目微眯,轻轻点了点头,看向广盈山深处。
周权顺着景琼的目光望去,试图帮忙找寻出一些关于敌方的踪迹。不过在他聚精会神观察的时候,后者却暗自苦笑一声,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这哪里是什么他人所为,明明是那位神秘的男子搞的鬼,真不知道他要找绎儿做什么?居然还直接把整个帐篷给封印孤立了。”景琼叹息一声,心中的担忧渐渐减弱,因为那位神秘的男子曾经答应过他,不会伤害景绎。不过,虽然他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但显然这种事情他也是不可能说出去的,即便是身旁对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周权。
“唉……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静静的等他们出来了。”景琼苦笑一声,心中暗道“我这个爷爷倒是当越来越不称职了啊,连自己的孙子都开始看不住了,真不知道以后会……”
众人怀着焦虑和不安,静静的等待着。时间在流逝,在烦闷的气氛中,一个时辰的时间缓缓而过。
“族长,申族已经开始动身前往内部了,我们……”一位负责监视申族动静的统领走到景琼跟前进行催促,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当即被对方蕴含着怒气的声音吓得不敢再进行说下去。
“他们开始行动怎么了?你心急,你是忘了地图是谁争取来的吧。我告诉你,你心急也要在这里给我等!”景琼狠狠地瞪了这位统领一眼,愤怒的语气直接把后者吓退。
闻言,周权也是没好气的看了看这位倒霉的统领,这家伙可真会挑时候说话,这不明摆着找骂吗?
被族长骂了一顿后,那位统领便是低着头,在众多族人那怜悯的目光中,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而在景琼训斥统领时,他们却都未发现,那足足沉寂了一个多时辰的大帐突然细微波动了一下。
“绎儿你到底去那里了?”景琼浑浊的双眼闪过一抹伤感。
当帐篷外众人正为景绎担心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此刻帐篷内部的情况。
嗡。
景绎营帐内部,一处空间出忽然如水波般颤抖起来,随后,两道身影便是从中缓步走出。那正是从苍门赶回来的景绎二人。
“营帐外面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人围在这里?”凌虚子双脚刚踏在地面上,便立刻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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