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位白色的精灵还有一段凄美的前尘往事呢。她的前世的前世是一位司花之神,她的前生是那位花神种下的一株昙花,轮回路上,她成了一名叫小萱草的玲珑美少女。
相传,昙花是一位花神,她爱上了一位每日为她锄草浇水的小伙子。玉帝知道后便拆散了他们,将小伙子抹去记忆,改名韦陀,意为忘记,随后送往佛祖座下修行。后来韦陀学有所成,成为佛祖座下尊者,但是昙花却一直不能忘记心中的情感,她知道韦陀尊者在每年的暮春时节会为佛祖采集花露,便选在此时开花。她用积聚了一年的思念,在那一刻开放出最美丽的花。她一生一世最大的心愿就是为他开出最美丽的花,哪怕是昙花一现,为此,她在佛前求了一千遍一万遍。
华美的生命不甘于昙花一现,高贵的灵魂更不愿这样寂寞一生,烟云一般的消失,相忘于江湖。你知道那些珍珠吗?因为有病,才结成珠子,病得越深,结出的珠子才越大。那珍珠,粒粒都是血泪凝成。人有病,天知否?人有病,天知否!
岁月无情,红颜易老。上穷碧落下黄泉,无论是仙境,红尘,还是魔界,鬼域,昙花穷其一生,也要找到她前世的韦陀,今生的惜花少年,她生命中永远的王!今生今世,她已托生而成为一位路神,行色匆匆,奔波在往生的红尘路上。
潇湘竹从未见过像她这样走路如飞的奇女子,行走如风的精灵。说到底她也是一朵花,但她是一朵会飞的花。花开花谢,天上数日,人间已是千年。小萱草一袭白衫,鬓插黄花,可潇湘竹并不知道,她是他的梦中情人,而她梦中的白马王子,却是远方喇嘛寺里的一位眉清目秀的红衣喇嘛。
潇湘竹不禁哑然失笑。什么白马王子,什么红衣喇嘛,说到底还不是一位癞头和尚?再说,身为佛门子弟,如果六根不净,贪恋美色,也只是沽名钓誉的登徒子罢了。他又暗自思忖,人世间真的有这等痴情女子,三生石上真的有这等红尘情缘?他有些疑惑,又有一丝迷茫,我一个风度翩翩的白面书生,名闻江湖的cǎi_huā大盗,难道还不敌那个癞头和尚?他要试她一试,用自己的箫音留住她匆匆的脚步,匆匆的背影!
潇湘竹就开始暗使神功凌空飞越数座青峰,降下云端,来到林间,立在路旁,临风吹箫。而此时,小萱草也正立在云端,遥望着凡界,屏息凝神,静静聆听幽渺的箫音。听着听着,她的眼中出现了梦幻般的光彩,随后是光芒四射,充满了某种期待,最后是盈盈泪水,熄灭了幽蓝的火焰。她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勾魂的魔音,这种天籁之音带着淡淡的幽怨与忧伤,不同于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乐,也不同于寺院里那种远离红尘超脱凡界的梵音,也许是这种声音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压抑,带着一种出自伤口的血泪,它唤起了她对前尘往事的记忆,她的泪水已无法控制,坠自云端,入花为露,入草为霜。
小萱草终于挡不住诱惑,口念仙诀,召来彩云一片,悄然无声地降下云端,亭亭玉立于林间。林子里有一座古刹,此时在夕照里晚钟响起,小萱草便不再理会那天籁般的红尘箫音,而是迎着钟声,径直朝菩提树深处走去。她的步履轻盈又庄严,一步一步走着,脸上是圣洁的光辉。
夜静更深,万籁俱寂,潇湘竹也来到了寺院里,他在佛殿的禅房里睡去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但见香烟萦绕,钟磬声声,佛殿巍峨,古树参天,一派庄严肃穆之象。随后有宦官尖锐而阴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随后,从佛殿外驰来皇家御辇,从车上下来一位衣着华贵、仪容端庄的女皇,款款而进,气宇轩昂。
众信徒忙俯身参见,小萱草位列仙班,本无须参礼人间的帝王,但为了不暴露身份,只得随礼。女皇广袖轻舒,道罢免礼,在内侍的扶持下安然坐定后,便有喊声响起,请出眉清目秀的月空法师。随后,便有身着佛装的法师从殿后安步而出,小萱草惊得目瞪口呆,因为出来的法师显得年轻,潇洒出尘,面如满月,眉清目秀,他行至女皇面前,只略微低首,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便转身安然升座,并无一丝逢迎拘谨之色。
小萱草为他的庄严佛相所震慑,暗自惊悚,身子微颤。众人听月空法师说法开示,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枚针掉下来都能听得十分清晰。旁边树上的玉蝉也停止了鸣叫,只剩下了一片静谧。月空法师开言讲佛,那声音宛若天上的瑶琴奏起,小萱草已是盈盈泪光,满眼痴迷,奇怪的是,她眼中的痴迷已不再是红尘女子的那种七情六欲,而是一种法佛无边禅境庄严的神圣之心。四周异常的清静,在月空法师的开示下,众人心如莲花,物我两忘,进入了一种心静自然凉的洁净世界,仿佛周边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潇湘竹感到那个月空法师很像自己,无论是相貌气质,还是举手投足,简直与自己印版印出。小萱草出来了,他就躲藏在了一棵茂盛的树后面。此刻,残阳西照,寺院便有一种荒凉之美。小萱草暗自思忖,这月空法师是不是早已六根清静,断了红尘情缘了呢?果真如此,岂不是负了自己的一往情深!她与月空法师在院子里相遇了,此时正夜静更深,万籁俱寂,淡淡的月色映着远远近近的林木,带着淡淡的忧愁,带着深深的寂寞。寺院中的钟磬又远远地传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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