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肖炼正眯着眼,半适应、半享受着江南夏日略带灼热的阳光。虚浮着脚步走向小亭中独饮的青老,走到近处,便见一名面带白纱女子从小亭另一边走向青老,女子身后跟着一名清秀的丫鬟抱着古筝。
肖炼瞧着女子,突然觉得十分眼熟,仔细一想,不正是那位艺名叫做‘白慕儿’的冷姑娘吗。
不由欣喜地加快脚步走进小亭,面向青老恭敬道:“青老”,随后又看向步进小亭的那名面带白纱女子:“巧啊,凝霜姑娘”。
青老闻言只是冷哼一声,而冷凝霜则是神色漠然的看了眼肖炼,便转向青老屈身道了个万福。
肖炼痴痴地看着身姿曼妙的冷凝霜,虽不见其容,但其身姿摇曳,却是令肖炼心神一荡,心底不由暗赞一声:“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青老见状,砸吧砸吧口中美酒,指着一边石凳,看向冷凝霜笑道:“凝霜,坐吧”,随后横了一眼肖炼,指着另一边的石凳:“小子,你也坐吧”。
肖炼心中不由一阵郁闷,上次青老见到自己等人还客客气气的,现在怎么跟自己有仇一样,横眉竖眼的,很是无奈地坐了下来。
而另一边冷凝霜微微摇了摇头,从袖中拿出一张白纸放到石桌上。
肖炼刚欲上前近看,白纸便被青老一下抓入手中,轻声读到:“小女子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先且告辞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不再挽留,只是这些天还得多谢凝霜姑娘能够来城主府弹筝”青老读罢,抬头看向冷凝霜微笑道,随后高喝一声:“来人啦”。
接着肖炼便见城主府管家托着一个放着满满黄金的托盘,走了过来。
冷凝霜微微蹙眉,迟疑了一下。
青老见状微笑道:“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还望凝霜姑娘莫要推迟”。
冷凝霜闻言,只好转身,一挥罗袖,示意了一下身后抱着古筝的丫鬟。
随后便见那丫鬟走上前接过黄金,而后冷凝霜再次向青老道了一个万福,便转身带着丫鬟离去。
肖炼呆呆地看着冷凝霜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视野中,才有点意兴阑珊的回过神来,暗叹一声:“唉”。
青老自顾自饮地喝着美酒,看着一脸黯然神伤的肖炼,觉得颇为有趣,笑道:“喜欢了”。
“嗯”肖炼羞涩的应了一声。
青老砸吧砸吧嘴:“可惜啊,可惜啊”
“可惜什么”肖炼闻言问道。
“老夫一来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二来嘛......”说到此处青老故意拖延着音调,直到看着肖炼猴急的模样,才缓缓道:“二来可惜,凝霜姑娘是个哑人”。
肖炼闻言,神色一怔。
“来,走一个”青老看到肖炼的神色微微摇了摇头,满上一杯水酒递给肖炼。
肖炼接过酒杯,一口饮下,许是昏迷了许久,身体有点不适应,刚刚喝下美酒,便觉得嗓子中火辣辣的,呛的肖炼不住咳嗽。
青老放下手中酒杯,砸吧砸吧嘴:“她叫冷凝霜,金陵城东清乐坊魁首,人如其名,冷如霜”,言罢便起身离去,只是留下一句话在肖炼耳边不断回荡:“三来,老夫可惜凝霜姑娘今日便会离开金陵”。
肖炼愣了愣神,而后抓起石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躲在不远处,并未走远的青老见此一阵肉疼:壶中可是价值千金的美酒,就这么被肖炼一下子糟蹋完了。
随后青老便见肖炼神色匆匆地走出城主府,连忙带着管家,招呼几个随从跟了上去。
管家一脸不解地看向青老:“老爷,您这是”?
青老咳嗽一声:“天机不可泄露,跟紧就行”。
随后青老带着众人一路尾随肖炼,一路上但见肖炼随便找了几个人,打听了一下城东清乐坊的方位。不久肖炼便在城东寻到了清乐坊。
肖炼此时正站在人山人海的清乐坊前,只见清乐坊大门紧闭,楼下众人,群情激奋,正大声喧闹着什么。
“不准凝霜离开金陵”、“对,凝霜走了,金陵便再无曲声”、“凝霜,爷不差钱,只想听你的曲子”、“凝霜,您别走啊,听说您要走,小生突然觉得人生黯淡无光了”......
肖炼仔细听了一下,略微思索一下,便打了一个冷战,原来冷凝霜有这么多追求者,而这帮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冷凝霜即将离开金陵,便自发地堵在清乐坊门口,不让冷凝霜离开。
此时清乐坊楼上,清乐坊坊主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正带着一众清乐坊女官站在楼上,冷凝霜也在其中。
“凝霜,你看”坊主颇为无奈地指着楼下‘群情激奋’的人们,看向冷凝霜,只是心底也为楼下众人的行为暗暗喝彩,毕竟冷凝霜是清乐坊魁首,每时每刻不知道为清乐坊赚多少名与金钱,如若冷凝霜离去......想到此处,坊主心底,不由叹息一声。
冷凝霜看着楼下的人群,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便转身走进身后的房间。
坊主看到此处,以为冷凝霜回心转意了,不由轻轻松了一口气,便转身安抚楼下的众人:“大家静一静,凝霜姑娘......”。
坊主话还没说完,便见冷凝霜走出房间,左手拿着一柄寒气逼人的晶莹剔透白色长弓,右手拿着一只羽箭,弯弓射箭,一气呵成,接着便听到清乐坊门前的空地上,发出一声巨响,而后便是烟尘四起,呛地清乐坊门前肖炼等人不断的咳嗽,待尘埃落地,众人只见一个深坑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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