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表面上我至少已经决定将叶蕊抛到脑后,我甚至给老李打了个电话,让他不要再为叶蕊的事费心了。
打过电话后,我才注意到桌子上摆了几个发自云南的廉价信封,上面用或是工工整整或是歪歪斜斜的字体,统一写着我公司的地址和几个大字:给尊敬的金叔叔。
我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想起那几个孩子~~~
我哥当年作为大连陆军学院的实习生被派到云南,参加了两山轮战,也把自己永远留在了那里,父亲母亲遭到巨大的打击,几乎没能撑下去,幸亏还有我这么个小儿子给了他们继续生活下去的信念或者说勇气。
每年到了清明,总有哥当年一起战斗过的同学和战友来找我们,和我们一家三口同到云南麻栗坡去祭奠包括我哥在内的那些死去的英魂。前几年一次去祭奠的时候,偶尔听说当地有不少在那场战争中牺牲的烈士后代因贫困失学,尽管当时我家里还不像现在这么富裕,但母亲还是立刻决定尽力资助几个孩子上学,于是便有了现在放在我办公桌上的这几封信。
这事除了叶子他们几个外便再没人知道,我还能记起除他们几个外的第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时候那惊讶的样子,一张平时抿得紧紧的小嘴张得那么大,「你还做这种事儿?我以为你挣的那点钱都不够自己花的呢……」
那个人便是马兰。
想到这里,我忽然发觉马兰自从去云南后便再没有和我联系过了,她到底回来没有?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呢?
我往她手机里打了个电话,里面告诉我说用户未开机。
既然早就决定了和她分开,那还是早些结束为好。我想往她单位打个电话问问,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里上班,也不知道她除了手机以外的任何号码,就像她不了解、也从未尝试了解我隐藏在表面现象下的真实情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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