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天气冷,家家户户各家都睡的早。
收拾完大姐赵小雪,赵小满这天晚上躺在床上,虽然盖着硬邦邦的辈子,一左一右两个胳膊各被抱住的赵小满觉得虽然还是很冷,但是莫名就觉得舒坦。
不晓得为什么这么冷的冬天,竟然睡的不是炕,而是木板床,稍微一动还咯吱咯吱响。
赵小满心里打定主意,开春了一定要提建议让赵三牛在家里打两个炕,连通灶洞,到时候白天烧火吃饭的的热气就能把炕给烧热,也不会这么冷了。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好不容易感觉睡热了一点,就被喊醒了。
赵小满正做梦吃着鸡腿,鸡腿还没进嘴,正要咬下去的时候,睁开眼一看赵小六正拽着她的头发打结玩。
一股气不好发作小孩身上,赵小满只能狠狠的点点了赵小六的额头。
“捣蛋鬼,再弄,你姐这头茅草头发就成死结了。”赵小六咧着嘴笑也不哭。
对于这头头发赵小满也是很郁闷,前世一头秀发乌黑顺滑,穿越过来一头头发枯萎的跟野草一样。
大概是营养不良的原因,黄的发光,每天早上起来都能掉一网的头发,不晓得是不是从来没人给她梳过,根本都梳不顺。
最关键的是赵小满发现自己头发上长虱子了,当时把赵小满给恶心的两天都没吃下东西。
但是人是铁饭是钢,最后发现家里基本上每个人都有虱子,赵小满就自然而然平静了。
这里人一个月都洗不了一次头发,赵小满刚来的时候,秋天还蛮热的时候,想每天洗头发,洗了一两次,被王四娘说了一句作怪糟蹋水。
因为都是山区水少,家家户户吃水是山间去挑水池,赵家赵三牛腿脚不好,每天早上去山间挑一旦子水回来就要管一天的。
赵小满天天洗头发,肯定是挨骂的。
最后赵小满自己去提水回来洗头了,才好点的。
但是赵小满又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家里都是脏兮兮的,就她一个人爱干净也没用,今天刚洗干净,虱子少了点,晚上睡一觉,赵小五赵小六头发上的虱子照样往她头上跑。
自此赵小满也就歇了弄虱子的想法,慢慢来吧,虱子多了也不怕痒。
赵小满当时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只想着吃饱,根本没时间管这头茅草,等有时间发现头发的问题的时候,天气又冷了。
本来想一刀全剪掉重新长心头发的,反正她年级小,也无所谓美丑。
但是天气太冷,这头发怎么说,也能起点保暖的作用。
赵小满就一直没管它,任它跟枯草一样长在头上,她现在连野草都吃过了害怕一点虱子么。
“姐我饿。”赵小五低声说。
赵小满摸摸索索的穿好衣服,估摸下了时间,应该早饭做好了,咋没人进来喊她们。
抬头一看,对面床上的都空了。
“我起来去看看,你跟小六躲被窝里,不许闹,不然病了吃苦药。”赵小满叮嘱。
然后踩着一双软草鞋走出去。
出去一看,发现灶屋里面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雪,抬头一看,都开天窗了。
“这是咋了?”顶着冷风,赵小满走出堂屋站在门口问道。
“雪太大了,灶屋的屋顶草棚不吃力,昨晚被雪压塌了。”赵小麦正在扎草帘子,冻的手通红。
问清楚情况,赵小满看了下赵家的另外两间土屋,上面都是稻草屋顶上面都压着一层厚厚的雪,那雪足足有一尺后。
有点危险了。赵小满忙找了根草绳子,然后把破棉袄往腰上扎紧。
“三姐,你别再这弄了,你去外面空地上,我看着屋顶积雪要清一下,不然迟早跟灶屋一样要压塌了。”
“真的啊,那要是出事了,我们可都给压在里面了。”赵小麦挺着就心惊胆战。
然后丢下手里的草帘子,就要跑。
“你跑什么跑,你去把爹喊来,娘呢?”
“爹去大福叔村里借木梯了,娘去里正叔家借稻草了。大姐二姐也跟着去了。”赵小麦有点害怕的看看屋顶又看看赵小满。
听到爹已经借梯子去了,赵小满就不急了。拉着赵小麦两人蹲在门砍上继续扎草帘子,到时候放在灶屋房顶上的,原来的赵小满看了下都已经烂掉了。
过了一刻钟,赵三牛背着一个木梯吃力的回来了,后面赵小雪和赵小花搭把手。
赵小满疾步走过去,给赵三牛帮忙。
“娘呢?”赵小满帮着赵三牛把木梯搭好,转身问另外两个人。
赵小雪的脸上有点紫,估计是血脉不通,活该,她瞟了眼赵小满不说话,
赵小花忙说:“娘在大福叔家,让我们回来喊爹去帮忙背稻草回来。”
赵三牛家住在祁山村最西边里面,距离村里别人人家都很远。一般人家住都是往靠近村里通向镇上的路边盖房子,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是聚集在祁山脚下的那块空地上的。
但是赵三牛因为当年被爹娘赶出来的。
大奶奶把sx边脚下靠近地里的的窝棚给了赵三牛,后来赵三牛攒了点钱,就请人在这里起地基盖了两件茅草土屋。
赵大福就是大奶奶的大儿子,跟赵三牛是堂兄弟,跟赵家关系还不错,他家条件赵小满家好多了。
赵小满让赵三牛去接王四娘,让赵小花去跟着帮忙搬稻草。
说起来替换灶屋顶上的稻草,她家都没有,一般其实秋天割山上有种长的有人高的草就行了,但是现在冬天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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