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鹏没好气的哼了声,转过了头。
‘嘿嘿嘿,年轻真好,朝气蓬勃,干劲十足。但,要学会换另一种方式考虑
问题,一种能让你的心保持平静的方式。’
‘噢?’他来了兴趣,把头扭了过来。
‘你认为沃金斯委托我帮他找失物并不单纯,认为潜藏了某种阴谋,这就是
你所说的不对劲的地方。是不是?’我慢条斯理的说着,觉得当当老师也不错。
‘是的,柳先生。’雷鹏点头答应,脸上露出专注的神色。
‘可你并没有证据,也没有关于阴谋针对哪方面的猜测。所以你建议我找个
借口把这事给推了。’我见他要开口说话,便抬手阻止。‘小鹏,对于可能危害
自己的事情,大多数人都采取了逃避。可是,你好歹也参过军,知难而进,不正
是军人本色么。’
‘咦。’雷鹏摆摆手,‘这可是两回事儿,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再困难
的任务,都要想方设法去完成。可您现在又不是在军旅之中,而且沃金斯的事儿
也不是什么任务,这不一样嘛。’
‘这好办。’我点着了根雪茄,‘把它当成是必须完成的任务就行了。’
‘这、这不一样嘛。’雷鹏脸憋得通红,‘柳先生,柳伯伯,哪怕要惹您生
气,我还是要说。沃金斯叫您办这事,肯定没安好心。您又何必冒险呢?’
‘不冒险我就捞不着好处了,小子。’我在心里默默的说。
雷鹏见我笑眯眯的不作声,有点发急:‘您跟沃金斯没什么交情,把这事推
了,也没啥大不了。就算沃金斯心胸狭隘,可以您眼下的地位,他也奈何不了您
呀。’
‘哈哈哈哈。’我放声大笑,雷鹏黑起了脸,‘你这臭小子。’我用手指点
着他:‘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我就该叫你老子暴揍你一顿。’吸了口雪茄,我
接着说:‘小鹏,既然你都觉得沃金斯奈何不了我,怎么又认为他的阴谋能奈何
得了我呢?如果这件事情有阴谋的话。’
‘啊?’雷鹏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小子。你说的不错,这件事是不简单。不过、’我咳了咳,‘却不是不对
劲儿。如果没有阴谋,那才真是不对劲儿了。懂吗,有阴谋是正常的!’见他一
脸困惑的样儿,我怒气上涌:‘学精点吧,年轻人。你要对付人,难道一计不成
就打退堂鼓啦?’
听我这么一说,雷鹏这才恍然大悟。
‘我倒要看看。’轻轻的捻熄了雪茄,我的声音喜气洋洋。‘沃金斯手里有
什么牌!’
‘不仅要挫败敌手,还要从中取利。’我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有天知地知。
这已是我答应沃金斯后的第三天了,我只动用了自已的人力,没有寻求地下
社会的帮助。因为沃金斯提到我与黑社会有瓜葛时的肯定态度使我心里亮起了红
灯,所以这件事我不打算把黑社会扯进来。
目前还没有头绪,h市内的抵押店及黑市中都没有失窃珠宝的影踪。尽管我
把手下的人马象放狗似的撒了出去。可还是没捞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我没生气,
也不感到奇怪,这很正常。要是市长官司邸内失窃的珠宝这么快露面,那才是活
见鬼了呢。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吩咐手下不准向市里的偷鸡摸狗之辈打探消息。
这么一来,搜集到的信息就更少了。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与耐性。
‘柳先生,如果贼人的目标是光盘,而珠宝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话,那我们成
功的希望实在不大啊。’雷鹏叽叽呱呱的说着,手在刮得青青的下巴上摸索。
我哼了声,朝他竖起了指头:‘我再说一次,绝不是冲着光盘来的。’
‘可一般小贼也不会偷光盘哪。’雷鹏搔搔脖子,歪着头看我。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耸耸肩,‘如果是为光盘而来,必定是专业老手,
那么,有必要偷些珠宝做掩饰么。这种拖泥带水的事老手根本就不会做。只有为
了金银细软而爬高窜低的小贼,唉。’我叹了叹气,‘才会因为肾上腺素突然分
泌增多,趁着风雨交加潜进市长官司邸,小心翼翼,担惊受怕,在黑暗中摸
索。’
‘呵呵呵。’雷鹏笑着,人也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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