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伯的出现如此的突兀,但是一路走来,却是没有人阻挡,更没有人敢靠近分毫。他们在这个老头的身上感觉到危险,足以将他们摧毁的危险。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焦点,都在那个缓慢的走着的老头身上,显得如此诡异。
“少爷,老奴来晚了,让少爷受罪。”古伯将躺在地面上的项彻小心的扶起,用手慢慢的擦干项彻脸上的血渍污垢,不过平静的脸上却是没有太多的波动。
所有人都静静的等待着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老头将一切做完。
“古铭,你终究是来了。”转身回来的古德,看见古伯,心中复杂不已。
“今天我只是领走少爷。”古伯的话不多,说着带着项彻离开这个地方。
“你说过终生不会再踏进古家大宅一步,今天你为何又回来。难道这个小子真的值得你违背誓言。”古德似乎不在刚才稳重,说话之间,甚至带着咆哮与憎恨。
“当年主人救我在雨夜之中,如此大恩我古铭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的少爷周全。”
“古伯原来真的是古家人。不过似乎和古德有些恩怨啊。”一旁的项彻忍着疼痛,脑海想道。
“你不要忘记你是古家人,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情愿背宗弃祖。”古德情绪没有往日的稳重,脸上突起的青筋,说明心中的愤怒。
“我生为古家,但是古家何曾视我为家人。在你们的眼里,我古铭不过是一条可怜的狗罢了,什么时候都可随意的丢弃。就像当年的我,还有现在的古天。”古铭的语气中充满了凄凉与沧桑,似乎往日的回忆都是痛苦。
古伯一张干枯如同树根的大手,拍在项彻肩上,顿时海量的真气,涌向项彻体内,修复者身体内的伤势。同时伸手一探,将项彻掉落在地上的短剑拿起,仔细的端详。
“这把剑是主人用玄铁所铸,虽然算不上什么神兵利器,但也是主人留下的东西,少爷要好好收着。”古伯将短剑,又还给项彻说道。
“少爷,我们走吧。”古铭看来不愿在古家大宅多待上半刻。
“古铭,今日你想走,就要过了我这一关。”古德看着古铭把自己无视,自然是心中极为不爽,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愤怒的喊道。
“我一个残废之人,何劳古家族长如此。”古铭看见远处几个壮汉将去路堵住,毫不避让的看着古德说道。
“我要看看那个男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我的好哥哥竟然变成别人家一条听话的狗。”古德身体一动,冷冷的说道。
“什么,古伯是古德哥哥。”院子中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两个老头,谁也不会想到古水老宅的那个老眼昏花的奴仆竟然会是古家族长的哥哥。
听见古德如此说道,古铭的原本昏黄,甚是死气沉沉的眼中迸发出精光,不过很快就暗淡下去。
“当年的事我不愿再提,今天我来这里只是想要将少爷带走。”古伯有些不喜的说道。
“好一只听话的狗。今天我就看看当初那个贱人拼死都要护住性命你,真的替她不值啊。”古德此刻再也没有了古家族长的风范,竟然语气恶毒的讥讽道。
近在身旁的项彻感觉到自己身旁的古伯变了,这一刻的古伯不像是一个病忧忧的老头,就像是一个老虎。虽然老矣,但虎威仍在。
“你找死。”古伯放开手里项彻,没有任何的犹豫,纵身一跃,竟然凌于半空。整个身体如同一把利剑,向着古德而去。
看着古伯身手,项彻心中早就无法用震撼来表达,没有想到照顾自己这么多年的古伯竟然是一名武者,似乎还是一名很厉害的武者。
项彻自然不知道,古伯原名古铭,和眼前的古德正是上任古家族长的儿子,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区别就是古德是正妻所生嫡子,而古铭的母亲却是一名小妾,是庶出子弟,在古家地位自然不如古德。
但生性要强的古铭怎肯久居人下,没日没夜的修炼,想要向整个古家证明自己的存在。再加之古铭聪慧,悟性极高武道修为自然不低,在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是勘破筑基期的修为,在古家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可是正是这可怕的天赋和修为最终埋葬了古铭。自幼不被父亲所喜的古铭,又被古德的母亲一直视为自己儿子的敌人。在一次祖母寿辰之上,不小心打翻父亲为祖母作为的寿礼,琉璃莲花灯。在自家母亲哀求之下,竟然暗地里被古德母亲生生的打断经脉,扔出古家。
而古铭的母亲因为护儿心切,替古铭挨了几棍,加之心情抑郁,没几日死在了古家。
如果当初不是项彻父亲所救,恐怕古铭早就成为了一堆无人埋葬的白骨。
对于古家,古铭在这里回忆充满了屈辱和痛苦。自此发下誓言,此生不会再踏进古家大宅半步。
原本复仇的心思被几十年岁月磨灭的差不多了,但是此刻却又被古德激起,往日的恩怨全部涌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了解。
“你不是经脉具断,怎么可能还会如此厉害。”古德双手硬生生的挡住古伯飞来的一招,身体猛地后退几步,吃惊的喊道。
“当年的恩怨,今日你变要付出代价。”古伯也没有回答古德的疑惑,冷冷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的感情,似乎杀了眼前这个人如同杀了一只蚂蚁一般。
巨大的院子中,古伯身手灵活无比,一招一式却又力破万钧,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甚至是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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