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虚涯半信半疑,手放松了些,她见状赶紧抽回手,斜着眼看他,没好气道:“真的!哎哟,你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我还没问你干嘛呢,倒怀疑我真不真,吃错药啦?!”
幸好他没下太重手,她受也只是外伤,揉合两三天大概就好,李堇荁摸着右肩如是想道。
听见抱怨,虚涯脸色反倒是稍稍好看了些,但依旧是臭脸,他略微粗鲁的把人扶起来,“没事你来这干嘛?”
李堇荁一愣,仔仔细细打量起他,发现脸色有些难看,于是询问道:“你没事吧?我没事的时候经常来这啊!”
“我问的不是来无奇阁的事,我是问你干嘛来阁楼附近!”虚涯说完再环顾下周遭,这里的书还不是她能看的。
“我没有特意来这,刚说了,我是听到声音才上来的,”李堇荁很是疑惑,“你看起很不好。”
“哦对,你说了。”虚涯摇摇头,晕眩感又来,手搭在额上身子还晃了几下,她被唬了跳,忙扶住他:“你别说了,先赶紧去休息下。”
他摆手,道:“不,不,这还有人。”
李堇荁听见,于是仔细看起周围来,然而并没有什么异常,道:“你真的没有看错吗?这里并没有人。”
“不,夏安歌在这,她一定在这。”虚涯皱眉咬牙道。
“她没在这,我知道的。”李堇荁看着他认真说,“你脸色真的很不好,再强撑也没有任何用处。”
虚涯将目光收回来,回看她,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那其中只有坦坦荡荡。身体不适感愈发重,再看周遭的确没异常了,他便不强撑点了头就顺着搀扶下了楼。
在离开前的最后一步,李堇荁侧脸隐晦回看了一下身后,余光并没看到其它。
一切归于寂静。
虚涯在躺椅上慢慢合上眼,气息逐渐平缓。李堇荁确认他已经入睡后便起身朝院子外走去,待走到一处偏僻之地后,她便静静站立。
没多久,夏安歌就出现在她身后,神情复杂。
“你到底要拿什么东西?”李堇荁转身过来,平静问道。
她动了动嘴唇,没有开声。
李堇荁再问:“虚涯师叔很恼火,若不是他今天实在虚弱,你逃不了。”
说到虚涯后,夏安歌终于开口:“你,伤没事吧?”
她抬手虚抚下,轻道:“还好,只是小事。”
夏安歌缓缓走近她,想要帮她治疗下,却被挡住手,脸色一白些许悲伤流露,“你这是要和我生分了么?”
“如果我要生分,我今日就不会帮你了。”李堇荁低下眉眼,她,只是还不能释怀。
事已至此,夏安歌闭了闭眼也不强求着,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是能不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帮帮我,拿到无奇阁最顶阁楼的一份卷轴。”
“只有你能帮我了。”
“那是什么?”李堇荁逼问道,眼中疑色渐浓:“一定不简单吧?不然怎么会被封印在阁楼?”
“你……”夏安歌有些惊讶。
她笑了笑,悲凉在其中,“我说了我只是不问,但不代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紧接着继续道:“那封印极其特殊,根本不是普通禁制,一个不小心触及也许就会毁了阵法中的卷轴。”
“我知道,我们很早就在思量如何解除封印。”一听有戏,夏安歌眼中亮了几分。
“我们?”李堇荁抓住其中字眼,“还有谁?”
“……二师姐,桑何。”
她深深吸了口气,手握成拳头指甲用力嵌入掌心,疼痛与怒火交杂都快把理智给淹没了,咬牙切齿道:“好,真好。那是不是她也是共生修炼了斗化,命也快没了呢!”
“不……她本就是相消源,只是不想看我死罢了。”
这番解释倒让李堇荁心里舒缓了一些,但还是无法冷静下来。夏安歌看着她的脸色也不敢多说什么,两人就这样静静伫立,不言不语,直到顶上日头都开始炽烈了后,李堇荁率先开口。
“要我怎么做。”
夏安歌抬起来头似不敢相信看着她,眼泪涌落但又抑制不住笑颜展开,哽咽的喊了声:“阿堇。”
李堇荁一顿,撇过脸小小声地别扭道:“别哭了。”
夏安歌胡乱点着头,待心情平复下来后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她开口道:“届时,你只要拿着这五张纸符,将它们贴在阵法外的五行方位上。”
“这么简单?”李堇荁将手中纸符翻来覆去,普普通通的制式,除了上面略诡异的符文,着实看不出有什么其它过人之处。
“当然不是,这五行方位你要走相生,一切就绪后你还要做最后一步,这一步决定成功与否。”夏安歌一个上前握住她的手,“你要将你的真元力注入其中,直到每张符灌满,再由斗化引动。”
“接下来你就可以等着阵法被破,拿出封印在里面的卷轴了。”
李堇荁低下头,握着自己的手有些冰凉,还有些紧张的忐忑,心底无声叹口气,“只是虚涯师叔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和二师姐会引开他,给你留出足够的时候。”
“好,我知道了,但我有一个条件,不能伤他,一根汗毛都不行。”
“可以,我夏安歌若是……”夏安歌举起手来就要发誓,但被李堇荁握住按下,“没必要。”说完放开她的手便朝无奇阁那边走去。
走出不远后,后面突然传来一声:“阿堇,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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