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三起,徐虹的每一个生日他都会送上红玫瑰,至今已经十多个春秋了。
第一次生日玫瑰,是在高三,那一年,她刚满十八岁。高三面临高考压力,学习生活枯燥而压抑。徐虹却天生乐观,不顾阻力和压力,高调举办生日晚会。她的爸爸妈妈很爱她,为了让她度过有意义的十八岁生日,特意包下木兰酒店的一个小宴会厅,作为她生日晚会的活动场地。整个生日晚会都由徐虹全权决定,她的爸爸妈妈只是负责协调会场和负责结账。
当晚,参加她生日晚会的都是她的同学,和她一样的少男少女。在学校,认识徐虹的同学很多很多,但是她邀请的同学并不多,参加她晚会的同学总共才二十多人。常雨泽也参加了,但只是二十多人的其中之一,普普通通的一个。他当时是学生干部,高大帅气,深受女生的喜爱,但在她眼里他没有一点优待之处,她的眼里还没有任何一点男女情素。可是,常雨泽已经暗暗的爱上了她,并且下定决心要追求她。那时,中学的校规校纪非常严格,男女生之间稍有一点青春萌动就是天大的过错,每年学校几乎都会发生小恋人遭学校开除或劝退的案例。他是学生干部,学校的保送对象,自然不会因此自毁前程。他想对徐虹表达爱意,只能采取隐讳的表达方式。
他花一百多块钱,特意从鲜花店买了十八朵玫瑰。在当时的小县城,送玫瑰还不十分流行,十八朵玫瑰就是一个小鲜花店的所有库存了。他捧着玫瑰,在几个死党兄弟的簇拥下,勇敢的走到徐虹面前,双手逞给她,深情的说:“徐虹,这是我代表全班同学给你买的玫瑰,祝你永远象玫瑰花一样美丽。”那时候,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连给她示爱也要假借全班同学的名义。
他至今还记得一清二楚,当她接过鲜艳的玫瑰时,她的脸蛋也象玫瑰花一样绯红娇艳。那一刻,他深信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她的美丽笑脸他一生一世都不会铭刻在他的心中。
高中毕业,他和她分别考上大学,他保送进了省警察学校,她考上了华东政法,他是三年制大专,她是四年本科,但是,不管学位高低还是距离远近,已经无法阻挡他火热的恋情。他频频给她写信和通电话,逐渐加深两人的关系。他对她爱得如此热烈深沉,可是她的爱情之芽萌发得如此迟缓,迟迟没有向他明确传达爱意,可能女生就是如此,需要男生持之以恒的攻坚,最终才能攻破女生的爱情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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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第一学期,在她的生日前两天,他特意向班主任请了几天假,连夜坐上火车,赶到上海。他给她打一个电话,说他随老师来上海参加实践活动,刚好碰到她生日,想参加她的生日晚餐。那时,两人还都没有手机,不能直通电话,是用她女生楼的座机联系。当他说出他的想法时,她迟迟没有回答,那一刻,他心急如焚,唯恐她拒绝。最终,他还是得到她的肯定答复。
她大一的生日过得平静而欢快,她没有广邀同学,只是跟同宿舍的三个姐妹一起到校外的湖南餐馆小撮一顿。当他捧着火红的玫瑰走进餐厅的包间时,他看见一张惊讶害羞的脸和三张陶醉羡慕的脸。他只送给她一句话,“祝你生日快乐!”千里迢迢的来到上海,送上一捧红玫瑰,什么深情都不言而愉。
在她的生日上,他认识了她的三个室友,三个好姐妹,芜湖的林东萍,宁波的蔡莹,上海的兰佳妮,尤其是上海的兰佳妮,鬼精鬼灵的女孩子,以后还帮了他的大忙。
在她大二的生日,他又如约来到上海,只是这一次,他做好了充分准备,兰佳妮帮他策划了一个疯狂而浪漫的求爱大典。生日那晚,她在宿舍过生日。当室内的灯光关掉,她吹灭蛋糕上腊烛时,突然发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陷入黑暗中,女生楼的灯光全熄灭了。“怎么会事,停电了吗?徐虹,你这一口气威力也太大了吧,把整个女生楼的电都吹停了。”兰佳妮故作惊讶,推开窗户,拉着徐虹向外张望。
黑暗的夜色中,女生楼下,地面上亮起一组红色的小灯,灯光组成一个大大的红心形状,在红心的正中央,站着一位帅气的男生,那个男生就是常雨泽。后来听兰佳妮描述,那一刻,徐虹一下被电到了,震撼、惊讶、喜悦、慌张,百感交集,明亮的大眼刷的蒙上一屋雾水。简易的音响已经打开,常雨泽仰望女生楼五楼的一扇小窗,无限深情的注视着窗内的徐虹,举起话筒,柔声说:“今晚是徐虹的生日,我想把张学友的‘祝福’送她,祝她永远幸福快乐。”
为了迎接这样一个浪漫的夜晚,常雨泽苦练张学友的歌曲,本来他就有好歌喉,再加上有心苦练,张学友的经典歌曲已唱得炉火纯青。那时,常雨泽已经成为警校里著名的情歌王子,每次唱歌他首选都是“祝福”,目的只为这一晚。这一晚,这一首歌,他投入了毕生的热情和痴情,歌声特别优美,甚至要赛过张学友的原唱大碟,以至于,政法学院女生楼的全体女生们都打开窗户,为他鼓掌尖叫。
徐虹似乎被常雨泽的疯狂举动吓呆了,只是趴在窗台前,遥望着他,不能动不能言。这时候,兰佳妮故意调侃说:“常雨泽,再来一首,徐虹嫌深情不够。”
常雨泽接着又唱一曲,“我等到花儿也谢了”,场面依然震撼。
哪一个女生不曾在心中憧憬过有一天有一位帅气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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