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腊梅谈及徐虹清醒多了,不再是以前那样盲目维护她,她的语气是那么的落寞和惋惜,在她心中,儿媳曾经的完美形像可能已经占据了她太多的心灵空间,她现在得慢慢剔除儿媳旧有的光彩,直到一个美好的新儿媳替换掉旧儿媳。
她今晚催着儿子追求殷蔓蔓,可能只是一个妈妈的美好心愿,她希望儿子能尽快从前一次失败婚姻的阴影里尽快解脱出来,再找一个好女人,再续良缘。她知道有一个好女人在背后持家,儿子才能更好的去发展自己的事业。
其实,她没有往深处考虑,从殷蔓蔓的性格和表现来看,她根本不象一个能持家的贤淑妻子,更是一个充满离经叛道思想的西方女孩子。只是她现在心中只有殷蔓蔓的美好形像,而忽视了其他巨大不利因素。
对于妈妈的美好愿望,常雨泽不想打击她,敷衍她几句就算过去了。宋腊梅却不是这样认为,她是认真的,她可能觉得她一个人的话没有说服力,又怂恿常献义也给儿子打气,务必让他勇敢追求殷蔓蔓。
常献义当然不敢“违背”老婆的懿旨,就给儿子打哈哈,尽说一些不着调的大话。他考虑问题还是比较理性,即便儿子跟徐虹离婚了,也不能那么快就又确定新的婚姻,毕竟他们跟亲家公婆没有什么大的冲突,还要搞好关系,因为这关系到露露的抚养权问题。再说殷蔓蔓,她跟徐虹非常亲近,胜似亲姐妹,如果走了徐虹,迎来殷蔓蔓,这不等于是刚跟姐姐离婚,又娶小姨子吗?他根本就不看好这件事情,儿子追求殷蔓蔓“那是不可能的任务”,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走到一起。
夜深了,露露睡着了,殷蔓蔓要回去了。宋腊梅一家把她送到楼下,然后她又吩咐儿子再把蔓蔓送回家,一定要送回家,大过年的,有许多守年夜的人,有些喝多了酒,街上肯定会有醉鬼,安全第一。她转身回家时,随手锁上楼梯门,那架势摆明了儿子要是不送蔓蔓回去,就不要回家了。
此时,夜色深沉,爆竹声此起彼伏,时隐时显的烟花点亮了夜空,年味在爆竹声里越发的浓烈了。殷蔓蔓的跑车就在不远处停着,她朝前走了几步,却没有继续走下去,反而错开方向,转身问常雨泽:“常哥,陪我走走,好吗?”她的笑容在雪夜里是那么妩媚。
“外面有点冷吧?”常雨泽愕然。
“我不怕。别忘了我是东北出生的,那里的雪可要比归德大多了。”
寒天雪地,灯影清冷,小区里少有行人进出。几栋楼房之间围着一片绿化地,铺满白雪的草地和低矮的绿化树错落有致,他陪着她踩着鹅卵石小径散步。
“很感谢阿姨叫我来吃年夜饭,让我在异乡又体味到家的温馨。小时候,我最喜欢过年了,不用上学,可以跑出去疯玩,妈妈会给我买新年礼物,年三十晚上,我会跟爸爸妈妈一起看春晚,爸爸喜欢看小品,我喜欢看歌舞,有时候我还跟爸爸抢遥控器……”
童年的时光总是令人怀念,虽然看起来她还是不一个不大的女孩子。
“你长年在外忙生意,一定很少回家看望爸妈吧。他们现在是在美国还是在上海?”
“我爸妈都在美国,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回去看望他们了。他们还都是传统的中国人,过春节的时候喜欢一家人热热闹闹。我也想我爸妈了,我在想,如果家人过得不开心,挣再多的钱有什么意思呢。过了这个春节,我可能会减少在中国的时间,回美国多陪陪我的爸妈。以后我可能很少来归德了,所以今晚的年夜饭我非常珍惜。”
常雨泽心想,看起来妈妈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殷蔓蔓以后不来归德了,或者甚少来了,那么他“追求”她的可能性几乎就没有了。虽然他不觉得他跟她有任何可能,但是听她亲口说她要离开归德时,心里仍有淡淡的留恋。她的形像已经慢慢转变,那个口没遮拦做事有点神经质的女孩子不见了,变成了一个充满爱心充满美国浪漫情怀多少有点离经叛道精神的外国女孩子,最重要的是,露露非常喜欢她,如果她永远离开了归德,最不开心的是露露,露露今后的笑声一定会大大减少。
常雨泽笑着说:“听说你的生意主要都在中国,你以后还是要在中国放很多时间吧。可能你在归德的生意没有拓展开,跟你在上海的生意比差太多了,所以你想放弃归德这块小地方。”
“有这个因素。不过我在归德的生意并非不好,也很赚钱,只是不符合我的预期。我是做女子会所起家的,一直把这个生意当成我最重要的事业,但是在归德,天黛丽人并没有给我创造多大收益,反而是家园置业给我挣了许多钱,在中国做房地产真是暴利行业啊!
房地产这个行业不是我所熟悉的,也不是我所喜欢的,我以后会把这块产业交给专业人士打理,我的主要精力还是运作天黛丽人会所。从归德市场来看,中国内地的消费力暂时还不够,我要集中精力做北上广这类沿海发达城市,这类市场才能支撑女子高档会所。
但是归德的生意也给我带来很大启发,我要是在中国内地城市做天黛丽人的话,会把女子会所与商业地产结合起来,一边运作会所,一边搞房地产开发,哪怕会所的生意前期不挣钱,只要房地产能挣钱就行。”一说起生意方面的事情,殷蔓蔓涛涛不绝,充分展示她的商业头脑,只是她见常雨泽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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