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常雨泽跟我强调过,他当时只是气愤而已,只想射伤张锋,给他留下一个深刻教训,他根本就不是杀他灭口。就徐虹跟张锋所做的那点事,早已经传开了,他还不至于愚蠢到杀死张锋遮羞。
我想蔓蔓你也应该理解这一点,如果常雨泽真想杀死张锋,他还会等到你过来吗?他有充足的时间杀掉张锋,还能做到完全的毁尸灭迹,他根本不会等你过来带走张锋,还要当着你的面开枪射杀张锋。
他从警多年,深知其中利害,他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常雨泽根本就没有杀死张锋的动机,你说是不是?”
殷蔓蔓迟疑一下说:“他是不是犯杀人罪,法院会判决。”
范丽笑着说:“法院依据什么判决?要依据警方提供的证据裁判。就象现在,你给警方提供了视频,又亲口指证常雨泽开枪杀人,最终法官可能会依据你所提供的这些证据判定常雨泽杀人未遂罪。
常雨泽伤人是有罪,但是他并没有想杀死张锋,如果最后判定他杀人未遂罪,实际上是错加了他的罪名,从这点来说他也是冤枉的。我想蔓蔓你也不希望常雨泽受到冤枉吧。”
“我当时看到他枪口指向张锋,冲他当时的情绪以及他枪口所指方位,他很可能是想杀死张锋。”
“蔓蔓,我想这非是你的本意。前期你对宋阿姨说你会原凉常雨泽对你的误伤,但是他必须承担他对张锋所造成的伤害。我认为你所说‘伤害’两字是你认为常雨泽惩罚张锋所造成的伤害,并非是想杀死张锋所成的伤害。
为什么你现在要亲口指证常雨泽杀人呢?我相信你是一个善良正直的女孩子,这不是你的本意,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殷蔓蔓喝了两小口咖啡,灿烂一笑说:“我姐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常雨泽有杀人动机,等到了法庭这些证据都会列示出来。”
果然是徐虹的因素,徐虹一心要以杀人未遂罪起诉常雨泽,不管她是不是有什么确切证据,她想置常雨泽于死地的心确有之,现在的她心中只有涛天仇恨。这对夫妻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下多么大的仇怨,非要在今生清算干净。
“蔓蔓,你应该知道徐虹的情绪,她现在对常雨泽恨之入骨,因为有这个情绪,她会不自觉的想加重常雨泽的罪名。你是该案中关键的证人,我真心希望你能保持客观公正的态度,慎重提出你的观点,这样做既是保护徐虹不要太情绪化,也是保护常雨泽被误加罪名。”
殷蔓蔓保持灿烂的笑容说:“或许范姐可以先跟我姐谈谈,看能不能说服我姐。我觉得我姐一直都非常冷静,她没有过多的情绪化,她只是在做一个律师的本份事情。
如果范姐想跟我姐面谈,我替你约她。”
范丽摇摇头,她不想见徐虹,尤其在这个时候。徐虹是一个律师,真正的法律维护者,她可以跟殷蔓蔓畅谈法律之外的事情,但是对于徐虹,她不能这样谈论,或许在法律的层面上,徐虹是对的,她是错的,跟她谈论法律适用的问题她有点心虚。
她说:“暂时我还是不跟她见面了吧,等有机会了我一定约她谈谈。”
两人又聊了几句,只要范丽谈到案件的正题,殷蔓蔓都会想法回避,不跟她深入。
范丽终于没有耐心了,最后一次劝说殷蔓蔓,以她最大的诚意劝她,她诚挚的说:“蔓蔓,今天我来见你,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我是替常雨泽来向你求情的。我衷心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你对常雨泽的杀人指证。
‘伤害’与‘杀人’只是两个字的差别,对常雨泽来说却是命运级别的审判。背负杀人犯的罪名,常雨泽一生都会生活在耻辱和痛苦中,他的父母他的女儿都会因此而蒙羞。
如果你能改变初衷,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获得我最深厚的友谊,也是我省公安系统的最高友谊。在全国范围我不敢夸海口,但是在本省,我保证你的生意以及你个人无论遇到什么难题,都能得到我们公安部门的最大帮助。”
当她说出这些话时,心里非常别扭,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向人低头求情过,从来都是她收拾违法犯纪的警察,别人向她求情。她今天是人生中第一次为一个违法乱纪的警察向别人求情。
为了帮助这个弟弟,她放下了尊严,她可以放下她所有的尊严。
或许这是她上辈子欠他的吧,她这个无神论者也用宿命来自嘲了。
37公诉6
殷蔓蔓完全明白范丽的意思,只要她能撤回或者改变她对常雨泽的杀人指证,她将赢得范丽的最高友谊,也就是赢得他们公安系统的最高友谊,这必然会给她今后在省内国内拓展生意带来极大便利。
如果她只是一个纯粹的生意人,她可能会作出最有利的选择,但是,人的感情怎么可以用金钱来衡量呢,她不缺钱,她在乎的只是感情,任是多少金钱都无法动摇她心中那份执着。
她仍然保持着灿烂的微笑说:“我非常感谢范姐对我的器重,我也非常渴望能得到范姐的友谊,但是,如果我只是为了个人私利而强行歪曲我的本性,那么我因此得到的友谊就是不纯洁的,就是功利性的。
范姐现在给我许下好处,我听范姐的话;如果别人许下比范姐更多的利益,我又会立即背叛范姐。我想范姐不会希望收获这样充满势利和铜臭的友谊吧。我相信这不是范姐的性格。
我已经答应我姐,我要全力帮助她运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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