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武媚想不到的是,没过几天,刘公公就来了:“武才人,准备一下吧,皇上今天晚上召见您。”
武媚愣在了屋里,半晌没回过神来。
刘公公上前:“武才人,武才人,别只顾着高兴,快快准备,别让皇上永等。”
武媚这才开始梳妆打扮,可一拿起胭脂,心中又想:“我既然不爱他,为何还要涂脂抹粉?所谓女为悦己都容,我这又算是什么呢?不如素颜前去,没准皇上看着感觉我并不是那么好看,说不定就把我放出宫去了。”
她想得很天真,或许是因为必定还小。
武媚放下手中的胭脂,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着刘公公:“走吧!”
刘公公很诧异:“武才人就这样去见皇上?”
武媚眼珠子一转:“刘公公,皇上平日里见多了浓妆艳抹的嫔妃,而我就偏要用素颜真容以面君。”
刘公公笑了笑:“呵呵……武才人说的是,没准皇上看到您的别出心裁,与众不同之处,会更加的喜欢您。”
武媚听这话,愣了一下,心想:“真的会是那样的结果吗?”
但她话已经说了出去,刘公公也已经带着她前往甘露殿,想化妆来不及了,只好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多种结果的猜测,来到了甘露殿。
李世民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只是披着外衣,而是整装坐在屋里的桌子旁边:“来了。”
武媚浑身发抖的跪拜在地上:“臣妾拜见陛下。”
李世民看着这个惊恐的女人,不由得笑了:“起来吧!”李世民走近低着头的武媚:“你就那么怕朕?”
武媚点了点头:“嗯,很怕。”
李世民拉着武媚的手:“放心,朕今晚不动你,朕只想带着你去一个地方。”
武媚想躲而不敢躲的任由李世民拉着,到,点亮了屋里四周的油灯。屋中有一个平台,平台上还有不少的长明灯,长年由专人照顾,从不曾熄灭。
武媚感觉很好看,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好奇的问:“陛下,这是用来做什么的?真好看。”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这每一盏灯都是一个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有冤死的大臣,有功勋卓越的功臣。朕明年就要重返大明宫,前来悼念一下。”
武媚感觉奇怪:“为什么叫重返?”
李世民拉着武媚坐了下来:“贞观八年(634年),大明宫就建好了。朕本来已经迁居于大明宫,却因为去年(636年),长孙皇后在大明宫病逝,朕时常忍不住会来到这太极宫的承庆殿思念皇后,索性就迁回了太极宫,回忆朕与皇后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武媚没想到李世民也是一个重情的男人,可又想:“重情还在后宫选那么多的嫔妃?与隋文帝比起来差远了。”
李世民看着武媚发呆的样子,倒觉得挺是可爱:“傻丫头,想什么呢?”
武媚回过神来,感觉这称呼不错,有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溺爱之感,抬起头来:“陛下,傻丫头在想些灯的故事。”
她将话题岔开,一是不想问起长孙皇后勾起了皇上的伤心事,二是她也不好直接把刚才所想说出来。
李世民拿起一盏长明灯,递到武媚的手上:“你看看这盏灯是谁的?”
武媚拿着长明灯仔细的看着,看到灯座上刻着三个字,随口念着:“刘文静。”
李世民回想了一下,说道:“这刘文静可说是帮助先帝策划太原起义,创建唐朝的功臣。却因为感觉自己屡建军功,地位远不如他的挚友裴寂,心中不平,常在议论朝政时与裴寂对立。刘文静与其兄弟刘文起又遇事不合,兄弟反目。刘文起竟然诬告刘文静有谋反之意,裴寂更是添油加醋,硬是劝先帝以社稷为重,为防范于未然,将刘文静斩杀了。朕于贞观三年(629年)才为其平反。他是冤死的功臣,也死在度量太小,没有城府的嫉妒之心。”
武媚听得心中寒冷,不免感叹:“兄弟与朋友都会背叛的人,也不见得怎么样。”
李世民用手指在武媚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傻丫头,你还小,不懂得官场的尔虞我诈,也不明白权贵的兄弟之情。”
武媚还是没能抵挡住心中的好奇,想知道李世民的爱情,她想了想,还是把之前没问的话问出了口:“陛下,跟臣妾谈谈您和长孙皇后的爱情故事吧!”
李世民还真没想过这是一段“爱情故事”,他拉着武媚的手,去了承庆殿。
只见,承庆殿中有一幅长孙皇后的画像,让李世民看得如痴如醉。
武媚在一旁看着也深内感动,心想:“看来皇上对皇后真的是一往情深,皇后已经死了,他皇宫嫔妃无数,却始终对皇后念念不忘。”
李世民用手靠近长孙皇后的画像,想摸而又怕把画像摸坏了。只能闭上双眼,想象着长孙皇后的模样,想象着他的手已经触摸到了长孙皇后的脸颊。
此时,承庆殿的一道屏风倒了,还传来一个孩子的喊疼声:“哎哟……”
惊得李世民和武媚都回头看。
原来是李世民的第九子晋王李治,爬在倒掉的屏风上面。
武媚机灵的跑过去,把李治扶了起来:“你是谁的孩子?大半夜了还不去睡觉。”
只听到李世民大笑:“哈哈哈……在朕的后宫,还能有谁的孩子?治儿,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李治憋着嘴就想哭,泪水顺着眼角流下:“父王,儿臣想念母后。”
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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