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的项目有问题,林煜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弄倒了几幢楼盘?一切都是对方咎由自取,这也不能怪他手太黑,怪只怪张文远自己太作了。
“呵呵,有些不敢想像。”凌风摇摇头道:“这个项目有很多人盯着,但是谁也不敢轻易下手,那是因为它的原持有人是七杀,但是谁又能料得到,七杀竟然会倒的如此快?”
“那是因为你们把他当成七杀,你们认为他有一些别人不能及的能力,你们忌惮他,所以你们不敢下手。”林煜微微一笑道:“其实每个人的起点都是一样的,也不见得张文远比别人多长一颗脑袋。”
“是的,很多人不敢动手,是因为张文远是七杀。”这句话,凌风深感赞同,他觉得林煜说的有道理。
“可是有些事情我还是不明白。”张文远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我应该不是你值得信任的。”
“如果说信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我信任。”林煜端起了跟前的那杯酒道:“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事情在继续下去。”
“我现在处于劣势,我的命都握在你手里,等于说是任你宰割,你有什么怕的?”凌风淡淡的说。
“冤家宜解不宜结。”林煜摇摇头道:“控制你,不是我的本意,而是你真的把我逼到了一个非弄死你不可的地步上。”
“换做我是你,我也有这种想法的。”破军有些尴尬的说。
“但是换个位子想,我也会和你有同样的选择,因为这里是江南,你们在这里盘踞了这么多年,你们认为这是你们自己的地盘,现在有外人来想在这里横插一脚,介入你们的中间,分享你们的利益,你们会乐意?”
林煜边说边摇头道:“我理解你们,可是有些事情我却不得不去做,因为我必须上位。”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破军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非常感谢你。”
“如果重新在来一次,你会怎么选?”林煜笑了笑道。
“呵呵,怎么选?”凌风显得有些激动,他脸色潮红的端起了跟前的那杯酒,猛的把那杯酒灌入了自己的口中。
“我能怎么选?以前,我看不起你,我认为你只是一个草根,既然你是草根,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做你的草根。”
“但是我错了,你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很可怕。”凌风摇摇头道:“别的不说,单是指七杀的这件事情上,如果让我这样做,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可你不一样,你不但做了,而且你还把七杀玩的团团转,你硬生生的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块肉,单凭这点,我就知道我不如你,如果在选一次,我会和你为友,而不是为敌。”
“可惜时间不能倒留。”林煜耸耸肩膀,他把自己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他放下了杯子站起来道:“我的善意你应该感觉到了,我也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破军叫住了林煜。
“什么?”林煜转身问道。
“你完全可以自己把龙阳湖的项目拿下,如果你把这个项目给开发了出来,你的底气无异又壮大了几分,可是你没有这么做,告诉我,偏私?”凌风问。
“因为我现在没有多余的资金去顾及那些。”林煜笑道:“不妨告诉你,我的目标是……中药……”
说完了这些,林煜转身离开,他边走边道:“你刚才喝的那杯酒里,有解药,从此以后,你的毒就会彻底解了,不用每三个月服你一次解药。”
“换句话说,你自由了,以后想怎么样,是你自己的事情,这点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说完了这句话,林煜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傻站在当场的破军……
杏林堂。
每隔一段时间过来,杏林堂便有了一些新的变化,这个地方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建着,每次来这里看的时候,这里总是多了一些其他的变化。
现在杏林堂的主体以及外部的装饰已经换成,看起来已经初具规模,只是里面还没有装修,不过单从外面看来,这个地方已经和成品建筑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苏子叶每天都守在工地上,她有些时候也像是民工一样的在这里帮忙,搬砖,抬钢管。
可是她从小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些粗重的工作,怎么可能做的了?
林煜到这里的时候,她正在向手上擦着药,因为今天拆主体外的架子,所以苏子叶的双手被磨了很多的泡,现在傍晚放工的时候她把手上的泡挑破,正在上着药。
“怎么会弄成这样?”林煜有些吃惊的抓住苏子叶的双手,看着她手上的血泡被挑破以后鲜血淋淋的样子,林煜有些心疼。
“我……我只是闲着没事,帮他们点忙。”苏子叶笑了笑,对于自己手上的血泡,她显得毫不在意。
她现在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把杏林堂建好,重开杏林堂,这是爷爷的心血,也是苏家医术在江南最后一点标志,她不能让杏林堂就这么毁了。
“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那些事情不是你该干的,你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了。”林煜叹了一口气,他捧起了苏子叶的手,拉着她坐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精和棉签,把她手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这是什么?”林煜看着桌子上的一个小瓶子问道。
“药,疮伤药,我爷爷在世的时候亲自调配的,对这种伤的效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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