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对沈詹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疾步进了解刀山庄,那沈詹却是眉头猛皱,低声道:“叶兄,此处有很重的血腥气,需小心行事!”叶知秋闻言心中一紧;两人一路行去,却并看不到一个解刀山庄之人,但见各处墙上却有斑斑血迹,叶知秋面色如常,心中却已是骇浪滔天、忧虑万分,不知解刀山庄生了什么事。
叶知秋已是有些乱了方寸,待行至僻静处,压住心中起伏,轻道:“沈兄,解刀山庄之人一个未见,如今却成了汉军帅营,不知是否与那张大帅有关,如今却如何是好!”
沈詹略一思索:“叶兄莫急,你曾猜测那张大帅是否是秦庄主的朋友,所以才赠令牌与你,如今看来此处曾有一场恶战,我看也没别的法子,不若我们设法擒住一人,一问便知!”
两人假意在房舍之间走动,叶知秋对解刀山庄本就极是熟悉,转入后院之后,却见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进了屋内,门口却是有军卒把守。叶知秋神色一动,带沈詹绕过正门,趁无人注意,由侧窗轻轻翻入,刚入内,那汉子已是闻听有声,转身看到两人,不及多想,“呼”的已是一拳向叶知秋打来,一边便欲呼喊。
那一拳力道甚大,但却是寻常力气,那大汉并无内力,叶知秋轻轻一拨将拳拨开,一手三指向前迅速探抓,便已是锁住了那大汉喉管,那大汉喉咙咯咯两声,便已发不出声,只是惊怒盯望着叶知秋与沈詹。叶知秋点了那大汉几处穴道,又抽出天龙刀架在那大汉颈上,低声道:“我放开你喉咙,问话你且答便是,我等不欲杀人,但你若呼喊,我便一刀割了你的头!”
那大汉喉管被锁,已是憋的面色通红,却是如何都挣扎不了,听叶知秋如此,便点头应允!
待叶知秋放手,那大汉捂住脖子,轻咳两下,稍稍喘通了气,惊望着叶知秋道:“你们是什么人?身手当真了得,居然可潜入帅营!”
叶知秋并理会那大汉问话,面色冷肃的道:“我且问你,这解刀山庄如何却成了帅营?秦家上下数十人却又是哪里去了?”
那大汉看着叶知秋二人,盯着两人道:“我汉军破城之后,镇西府衙已被焚毁,只得以此处为营,大营到这解刀山庄之时,此处便已是不见人影!”
叶知秋闻言,心中焦急更加几分,眉头一皱,手中下了几分力道,低声喝道:“解刀山庄立庄百年、誉满天下,岂能因你流贼攻城便四散出逃?若再不说实话,小心项上人头!”
那大汉并不畏惧,只是轻哼一声道:“解刀山庄在江湖上的威名,我又怎会不知,只是确如我所说,我汉军至此之时,便已是空无一人。但是军卒在院落之中发现数十具尸身,皆是摆放整齐。”
叶知秋与沈詹听得此话,心中俱是狂跳不已,却听那大汉又道:“只是尸身之中,都是些杂役下人,其中也发现一个未死之人;倒是在后山林中,发现两座新坟,坟前碑文看来......!”
那大汉话未说完,只听门外有动静,然后,便只听得推门声响,沈詹急跃至门前,待那推门之人刚进得房来,却是一指疾点,封了那进门之人几处穴道,然后迅速将门轻轻掩上。
待沈詹回头看时,却见叶知秋望着进门之人,已然是有些呆立,沈詹也是望向那进门之人,却见那人也正怒目望向叶知秋,待看清那人面目之时,顿时也便有些呆立。
叶、沈二人一时思绪有些转不过来,片刻之后叶知秋才探问道:“凤姑娘,为何你却是在此?”
那被点穴不能言语动身之人,一身鹅黄衣衫,是个俏丽如柳是个女子,竟然便是之前遇到过的凤七七!
那凤七七被点了穴道,虽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俏美双目却是睁圆了,对二人怒目相视,叶知秋问过那话,方才想到凤七七尚不能言,便又道:“凤姑娘,我且不管你因何在此,现在我等解开你的穴道,但你若呼喊门外军卒,我必先割了这人的脑袋!”
说罢手中加力,那天龙刀在那大汉脖颈便又是加重了几分。
叶知秋使了个眼色,沈詹出手解了凤七七的哑穴,至于身子,却还是动弹不得。
凤七七开口能言,立时俏眉竖立,低声恨骂道:“之前相救与我,我还当你等是侠义之辈,却不想原来竟是朝廷的走狗!”
沈詹闻言面色一冷,哼道:“我二人皆是解刀山庄秦家的朋友,来此也是为了查探秦家下落,与朝廷有何干系!”
凤七七面色如霜,低声怒道:“无耻之徒,挟持大帅,还敢诡辩和朝廷无关!”
“大帅!?”叶、沈二人闻言皆是一惊,惊疑不定的对望一眼,叶知秋掏出那黑铁令牌,对那大汉道:“这令牌可是你令人交与我的!?”
那大汉看了一眼令牌,便连声苦笑,并不答话,却是看向凤七七,问道:“凤丫头,这却是怎么回事!?”
凤七七神色复杂,怒视两人痛恨道:“大帅,前些时日我与师兄被官军围困,便是这两人杀散官军相救,今日我在城外看到两人被军监司的人盘查,料想他们救我之时杀散官军,便应是江湖义士,为报前番搭救之恩,我便命郭如怀将此令牌给了他们,以便其行事,却不想他们竟是朝廷走狗,反累了大帅,七七铸成大错,自当谢罪!”
说到后面,言语间竟已是有些哽咽,一双俏目竟有泪珠滚落。
叶知秋心中一叹,不想事情竟是如此,当下对凤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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