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风面对沈詹频频强攻,身形早已是乱了,此时见沈詹不管不顾,剑气透过剑尖,一剑狠辣刺来,已是乱了方寸,手中拂尘急挥,欲格开锈剑,却忘记了拂尘已是只有半截杆子,躲闪不及之下,被沈詹一剑当胸穿透,随即锈剑一拧,内劲于剑上爆发,“嗤啦”一声,马天风半个胸膛已是撕裂,立时便命丧当场;
沈詹忽地后心一痛,郝通天的短戟也已是猛扎入沈詹后心,尖刃已是从胸前透出;沈詹看了一眼胸前尖刃,眼神冷冽,心中一横,一脚向后猛撩,郝通天未料这沈詹竟如此狠辣,躲闪不及,被反踢在肩头,“啊”地一声,手中一松,身形已是向后翻滚而去,那杆短戟却是留在了沈詹背后。
叶知秋与惠能激战正烈,猛见到沈詹被短戟穿透,登时心胆欲裂,一时胸中怒气充盈,眼睛已是血红,猛地一刀劈退惠能,千佛开碑掌便立时打出,惠能深知这掌厉害,即使叶知秋内力不济,只能运用几成,惠能却也是不敢大意,急忙运掌抵挡。
一时间又是掌影翻飞、重重叠叠,一影一影似惊涛拍岸,叶知秋悲怒之下打出,却是比刚才更加猛烈,叠打在惠能掌上,惠能只觉得五脏六腑如被巨锤一下一下不断轰击,身形不断后退,眼见已是支撑不住,大喝一声,硬将双掌往前一推,那不断拍来的掌影顿时稍稍一滞,趁此时机身形已是猛然腾空而起,逃脱出掌影之下。
而那余下掌影继续向前轰击,正恰击在鼓楼之上那面一丈余高的大鼓之上,但听得“咚咚”作响,鼓音不绝,**下之后,那面大鼓轰然粉碎!
惠能嘴角溢出鲜血,心有余悸,若不是叶知秋内力不如自己,千佛开碑掌力道未足,自己又怎能稍稍推开掌风逃出。
叶知秋强推出这一掌之后,身子猛然便如被掏空一般,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当下已是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已是昏迷过去。
惠能见那边郝通天已是将手中剩下一枝短戟指在了沈詹喉咙,沈詹已是不动了;便走了几步,抬手欲用气劲封了叶知秋的穴道。
此时郝通天突然一口鲜血喷出,那短戟脱手,身形飞出几丈,躺在地下便一动不动了。
情形突变,惠能大惊,却见一个身影立于鼓楼屋脊之上,一身灰布旧僧袍,枯瘦无比,不见那人出手,郝通天便已是如此,而那人此时却正望着惠能。
惠能方才与叶知秋对了一掌,心神已是不稳,此时眯眼细辩一下,待看得清楚,顿时心中大惊,立时便合十道:“拜见心木师叔!”
心木微微点头道:“惠能,多年不见,你的达摩救劫功多有长进,你师心可慰!”
惠能只是合十不语。
心木指着叶沈二人淡道:“这二人,我要带走!”
语气平和淡泊,与人感觉却极是威重,生不出抗拒之心!
惠能心中惊诧,原想此人应与无禅寺有些渊源,不想竟能让心木老祖亲至,这二人恐与无禅寺渊源极深,不由轻叹一声,情知心木老祖开口,便断无转圜余地,即便自己不答应,心木老祖大可杀了他将人带走便是,便俯首道:“惠能但凭师叔吩咐!”
心木点头微微一笑,却又道:“将你那天罗定魂丹拿与我!”
惠能无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捧在手中,恭谨道:“师叔也知晓此丹甚是难以炼制,如今只余两枚,俱在此交与师叔!”
枯木只一伸手,也不见如何动作,那小盒子便如被吸附一般,直向心木飞去,落在心木手中,看得惠能心中惊诧不已!
心木将那盒子收起,落下至几人身旁,道:“惠能,你一心向佛,悲悯众生,但你执念过重;须知这世上善恶本无定数,善至恶果,恶有善终也并非无理;诸般因果,不必过分强求,行在此时,善在当下,便已是最善本心!”
惠能心中微动,合十道:“惠能谢师叔教诲!”
心木点头,随即袍袖一挥,只见叶知秋与沈詹的几处要害大穴已是被封住,暂时止住了伤势,只沈詹背心的短戟仍未拔出。
心木将叶沈二人一手一个提起,身形腾空而起,直飞十余丈高,若一只野鹤般向城外飘飞而去,惠能见状急忙纵身跟上,心木也不管他,自向前飞去!
此时约已五更,天色微亮,但见永宁门城门已是在望,惠能便在大慈恩寺大雁塔宝顶落下身形,合十躬身道:“惠能恭送师叔!”
眼见心木大师飞出城外,身形飘远,渐渐不见了,惠能回身望着永丰仓火光之中的滚滚浓烟,又看向那城中仍在奔突围堵的官军,不由得心中一叹,腾空向秦王府而去。
两日后,待叶知秋由昏迷之中转醒,才发觉自己已是身在在解刀山庄东厢,昏昏沉沉之中,但觉浑身乏力,酸痛不已,呼吸间胸腹之中有阵痛袭来,不由得轻咳了两声。
不由得莫名心道:“东厢......这不是七七的房间么!?我怎会在此处!?”
既在此处,料想便是得救了,仔细思索那晚之时,却也只记得一掌打出便就昏迷了,后面却是如何也思想不起来!
此时房门吱呀打开,叶知秋望见七七熟悉的身影转身进来,心头顿时有些激动,轻喊了一声“七七”
只因叶知秋昏迷不醒,凤七七正焦急万分,已是在叶知秋身旁守候了两天,此时进门正心情低沉,转身关门时,耳边却闻听叶知秋喊叫自己,顿时猛地回头,已是看到叶知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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