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宣笔坐牢了。
这是在我回到北京后过了数天后才收到的消息,具体判了多少年我并不知道,不过听说他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说实话,其实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多震惊,毕竟我知道如果他落到二爷手上,下场肯定好不到哪去。我有想过去见他一面,毕竟我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可是他现在在监狱里,没可能直接回答我,毕竟那些问题很敏感,无论是盗掘古墓,还是他身后的那些大佬,牵扯太广。
铜书交给张教授之后也没了音信,只是在和老张头打电话的时候得知,因为不确定这份铜书的具体金属成分,贸然取出来很可能出现损伤,说是要用到惰性气体密闭室,正在准备手续。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这么麻烦,不过这事也只能麻烦老张头,毕竟只有他才有权限去申请那玩意。
虽然知道估计要很长时间才能有结果,可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两个月,一直到开春的时候,老张头那边才打电话来联系了罗坤,让我们赶过去一趟。
坐在罗坤的车上,我发现我们走的并不是去博物馆的路,心里不免有些奇怪,到了位置之后,是一处三层高的公寓楼,这不是张教授的住处么?
推门而入,刑奇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们,张教授一言不发的背对着我们坐着,走到他的身边,我突然看见一样熟悉至极的东西。
秦皇古剑?
这把剑放在桌子上,张教授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它,刑奇的眼里也是一片震惊。
这把剑之前被唐洪武拿走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现在却突然的出现在这里,心里奇怪,只好坐下来等着张教授解释。
“这把剑,是昨天寄给我的...”张教授只说了一句话,就忍不住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不知道放了多少茶叶的浓茶,看的我直皱眉头。
“寄件人那一栏没有写名字,当时我只听见敲门声,开门后就发现一个包裹在门口,打开后就看见是这个东西了,我并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我听到这里撇撇嘴,还能有谁,肯定是唐洪武的后手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唐洪武居然精明到这种程度,连失踪之后的事情都想好了。
张教授一边苦笑着,一边摘下眼镜,揉着眼角显得很是疲惫,接着说道:“你们拿来的那份铜书,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被取出来了,是一篇甲骨文记录的铜书,只是上面的甲骨文很古怪,丝毫没有任何规律,甚至有一种加密过的痕迹,破译起来很麻烦,当时根本没有丝毫的头绪。”
张教授说这话的时候,我发现他两只眼睛都是黑眼圈,才愕然醒悟,怪不得这老头子这么累,难不成这段时间他都在捣鼓那东西?
“大概在半个月前,我发现了一些规律,正在试图破译加密,可是我发现这份铜书上的文字,居然是用一种压缩加密的方式来书写的,没有正确的密码,根本翻译不出有逻辑性的语句,破译工程就这样被耽搁下来了。”
“可是昨天!我收到这把古剑的时候,同时附录的还有一份古剑内部的断层扫描图,里面清晰的出现一组一百二十八个字符的密码!当时我隐隐觉得可能和这份铜书有关,就连夜破译,没想到真的有效果!”
说到这里,张教授的情绪激动起来,端着茶杯一连喝了好几口,涨得通红的脸才逐渐平静下来。
“真是蠢啊!之前秦皇古剑在我手里那么长时间,我居然都没发现这把古剑的内部断层里还有这种东西!这已经不能用神奇来解释了,简直就是奇迹!当时的古人,锻造这把剑的时候,是用的什么方法将这组密码藏进去的?我查阅了很多资料,根本就无从解释!”
张教授的脸上一片激动,神色紧绷的开始长篇大论起来,听得我们三个直咧嘴,最后罗坤出声打断了他,他这才收敛一点。
“张老头儿,别说这些有用没用的东西,那份铜书上是什么?”
“...呃,抱歉...”张教授歉意的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夹,递给我们。
“用秦皇古剑里的密码破译出来的,是一份图形,我也是今天早上刚刚完成的,所以还没来得及研究这图形是什么东西,你们自己看看吧。”
接过那份图样看了看,是一张由数根线条组合起来的不知名图案,看上去似乎有一种矿脉走势图的样子,一条主线穿插左右两边,数条支线从这条主线上延伸出去,明明只是几根线条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极其规律的感觉。
这有什么意义?我当时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张教授翻译错了,铜书上明明纪录的是甲骨文,怎么能翻译出线条来?
抬头看了看其他人,罗坤也是眼神有些古怪,有种怀疑的感觉,倒是刑奇一脸的若有所思,点着一支烟盯着图形满脸沉默。
“这个...似乎是一条龙脉?”刑奇犹豫着开口说道,我和罗坤张教授闻言有些吃惊,连忙将图样递给他,让他仔细看看。
刑奇说道,我也不是很确定,需要一点时间看看。随后,就看见他拿着图案转身离开,掏出罗盘又找张教授拿了一份中国地图,在一旁写写画画起来。
没有等待多久,刑奇就一脸雾水的站起身来,说道:“不行,还差一些东西,我只知道这是一幅脉络走势图,铜书没有破译完?”
他的最后一句是对张教授说的,张教授闻言点点头,说道:“因为铜书上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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